不改色,心中腹诽他居然逃课。也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让他在临近高考的时候游手好闲。
他一个人回了孤儿院,去洗手间路过莫寒的房间,他徘徊在侧,犹豫几分,最终敲了敲他的门,门内无人回应,池南又敲了一次,同之前一样无人应答。
越来越浪了啊,逃课到现在都不回家,池南心道,若是他班主任打电话来,莫寒是凶多吉少了。
*
晚上七点半,池南靠在床头看书,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声音很轻却似乎很急。
“谁?”池南边走过去边问。
莫寒压着嗓子,道:“是我。”
池南开门,发现莫寒佝偻着腰,双臂环抱着,一副逃荒落难的样子。
“怎么了?你今天去哪了?”池南很少过问莫寒乱七八糟的事,他自己清楚两人关系不那么好,可是,毕竟一个屋檐下的,又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他不可能真把他看做抵命相拼的敌人。
莫寒侧身挤进门内,抬脚将门踢关,然后将手里乖乖待着的柴犬递给池南看。
池南大跌眼镜,他上次不过是看了一眼这只狗,那时还处在北寒冷战期间,他这么做故意气莫寒的,没想到他居然——将狗抱回来了。
池南无声接过柴犬,心里五味杂陈;莫寒用劲捋了捋头发,恢复轻佻拽拽的语气:“怎么样?你不是喜欢这只狗吗?我给他打了针,还挺讨人喜欢的啊。”
柴犬安安静静缩在池南的温柔乡里,咕噜着黑亮的瞳孔,轻微摆头,似乎对这个新家很好奇的样子。
“上次是我疏忽了,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现在有它陪着你,你可有得操心了。”莫寒委婉点一下他哥离世的事情,他这样做没有恶意,也没有故意让池南回忆起他哥不在的事实,小南和他生活在孤儿院时间也不短,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没有池越牵着他俩之间的联系,莫寒也会对池南好的。
莫寒自顾自巴巴说了一堆,小心翼翼打量着池南的神色,他心里没底池南会不会怪自己自作主张。
一直沉默的池南开口说道,声音就像流淌在冷月上的清泠:“这狗怪好看的,你给它洗澡了?”
莫寒愣了愣,立即应道:“没有,送去兽医院,做了手术,打了针,现在比谁都干净。”
“你有钱吗?”池南随口说道,在这孤儿院,吃饭上学用的事公家的资金,像同龄小孩一样有压岁钱是不可能的事。又是做手术,又是打针,得花不少钱吧。
是啊,赌赚三十万,外加陪人打了一架,这代价太大了点。
莫寒哼哼几声,没说,池南也没追究,这页就这么翻过去了。
“对了,这柴犬还没名字呢,你给起一个。”莫寒提醒说。
“叫流氓。”池南不假思索。
“哈?”
“哈什么,流氓你听不懂?”
莫寒记得院长的那条猛犬叫大海来着,虽然不咋地,好歹走正经路线,可给狗起名叫流氓……这狗怕不是亲的吧。
“挺好的,跟你气质挺配。”莫寒一分正经,持续不了几分钟,分分儒雅掉线。
池南看了眼钟,是时候赶人走了,他转身坐在椅子上,闷声对莫寒道:“好了,你可以滚了,记得带门。”
莫寒今日在外跑了一天,着实乏了,池南赶客,他也想着快点洗澡睡觉,疏松疏松压力。
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叮嘱一句:“记得调|教好它,让它见到人也别瞎叫唤,院里规矩你懂得。”
发现了,下场就是拎着耳朵,120度临空抛物线,非死即残。
门啪嗒一声被关上,池南偏了偏头,然后站起来像变了个人似的,将流氓一个弧度砸在了床上。
“自己玩啊,我去外面看看。”
流氓遭此变故,小心肝抖得乱颤,幸好床是软的,甩上去摔不死,不然这只柴犬是绝对不会同意跟池南生活在一起的。
莫寒拖拉着身子,去衣柜找了衣服,穿着拖鞋去浴室冲洗。阿飘池越也想进去一睹玉体,却被毫不留情抛之门外,一扇门阻挡了满室美艳。
心知梨在眼前,却不能摘吃解渴,这心捉急啊。
池越门外正想着如何说服莫寒把门儿开开,让他进去吃抹干净,就看见池南蹑手蹑脚朝这边走来。
池越心中警铃大作,这小子想干吗?偷窥吗?他妈还是我的人!
自己窝里的食物怎么被别人惦记,池越一把挡在浴室门前,妄图阻止池南靠近。
可惜,人池南可是活生生的人,一来看不见鬼,而来可以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偷着看。
池越心中那个悔啊,嘴里骂着池南忘恩负义,好歹也把他带大,现在居然来觊觎自己的老婆,家门不幸啊,实乃一言难尽啊!
可是,池南只是隔着浴室门往里面看了一眼,门上玻璃雾气缭绕,里面香|艳画面丝毫看不见。
他驻足几秒,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池越护食,把谁都当敌人,看池南走了,才放下心来。
算你识相。
但他“机关算尽”,莫寒总是一副死样子,倒床上就睡,池越摇他,他就是不动,眼也不睁,也不生气骂人。
任你猴急挑|逗,老子雷打不动。
池越无奈停歇,也倒在床上,睁着大眼瞅着天花板。
莫寒平稳的呼吸打在他颈侧,弄得他心猿意马,可是为了小宝贝的高质量睡眠,池越中和双方需求,轻轻搂过莫寒。
莫寒洗完澡只穿了内裤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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