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演的独角戏唱的不顺,池越停下聒噪巴拉的嘴,目光转到身高快与莫寒齐平的池南身上。
他道:“没注意啊,小南都跟你差不多高啦,我记得他才十四岁啊,刚过。”
莫寒冷哼一声:你们家的基因都有毒,个个跟变了异似的。
池越接着道:“看来这样子,要是你和他打起来,你恐怕不占优势吧。”
什么人啊,盼着我跟他打架呐。
可事实说不定真有这种可能,莫寒前后思量,饶有想法地点了点头。
旁边一辆骑单车的少年风似的飞过,没有预兆地踩着地停了下来。
“莫寒,你想什么呢,走路还点头?”这位脚踏单车,背戴着鸭舌帽的小年轻是莫寒的小伙伴,从小玩到大的,感情好,同一年级不同班,一身的“臭味”照旧和莫寒投的来。
“小南,你看你丫哥发神经呢,一个人在后面头点的跟拍篮球似的,不会得了帕金森什么的吧。”
莫寒头上一排乌鸦取笑飞过,他眼神一记飞刀射过去:“叶夏叶,今天出门又忘刷牙了是吧,欠调|教?”
叶夏叶的名字诗意中带着一丝诡异,听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不过人家喜欢的紧啊,关键是跟别人打赌输了不怕,大不了把名字倒过来念,这特么的还是叶夏叶。
叶夏叶从单车上下来,推着车跟莫寒一起走,他贴在莫寒的身边,正好将透明的池越挡住,池越发不出火,只好在莫寒憋笑的眼神中换到了另一边。
叶夏叶精神昂扬,逗趣回道:“你怎么知道?我今日出门特地算了一下,关键词是什么你知道吗?就是欠调|教!缘分呐,看来你是我命中注定的s了。”
说到最后,他还一副傲娇小媳妇的样子,依偎在莫寒的肩膀。
莫寒像见了屎一样避之不及,一拳塞开他:“滚,大爷我可没兴趣,你要是寂寞了,回去自己玩自己去。”
叶夏叶:“这多不好,要不然你不愿意s,我s你也可以啊。”他抛了个媚眼,自以为相当撩人。
莫寒不吃这套,笑里藏刀道:“你是想再见识一下我是如何用脚放你车胎气的吗?”
想当年,莫寒身怀一招绝杀,以脚为支点,踩在别人的轮胎打气嘴上,发力旋转,不费力气,将人车胎气给放没了。
在学校里的某处自行车位,他曾用这招在一分钟之内,拥有放完四十八辆自行车的成就,令人瞠目结舌。
从此有自行车的小伙伴再也不敢挑衅莫寒,为保自行车小命。
果然,叶夏叶一听这话,刚下车没走几步,瞪得飞车离去,不带丁点犹豫的。
莫寒知道这话对叶夏叶来说有多么管用,当年他的辉煌战绩,叶夏叶就是见证人之一,要不是连续放那么多自行车有点累,四十八个才不是他的底线。
叶夏叶逃命似的离开,莽莽撞撞差点碰到池南,惹得他秀眉紧蹙。
“为什么你放他车胎气他要跑啊?”池越问。
莫寒的这一皇冠,池越是不知道的。
“因为他怕。”
与其骑着轻车如同快乐的鸟儿自由飞翔,也不愿拖着一个没了气的累赘徒步走去学校,反正贪图一时嘴爽快,承担要命后果,不是给自己不痛快嘛,何必呢。
莫寒用行动教他什么是大爷!什么是菊苣!
发生在上学路上的小插曲在被恐吓中结束。林荫街道上肉眼两个人,实际阴阳三人。一个漫画少年,一个天赋之子,一个傲慢鬼魂。他踩着他的影子,他踩着他的影子,消失在街角尽头。
上午头两节课,语文老师因去外地学习,由班主任看管上自习,反正离高考还有四五十天的时间,大家做的只有死命刷题了。安静无人讲话的课堂,只听到笔尖与纸亲密无间发出的摩擦声。
莫寒假模假样写了两道题后,就开始飘了,他转着手里的水笔,托着腮,头朝向坐在窗边晃腿的池越。
手挡着半边脸,不被同桌发现,莫寒咧着笑脸,给池越送去一个爱的么么。
池越伸出手,将么么抓住,两手指轻佻放到唇边,轻吻一下又飞了回去。
莫寒不敢太大动作,就张着嘴将飞回来的么么一口吞下。
俗话说,人一高兴,容易乐极生悲。这不莫寒张口吞咽的动作被千转百转不知疲倦看堂的班主任逮到。
两人四目一对,浪漫炸成了烟花。
老班抿着一张意味深长的嘴,死神一般一步一步像他靠近。
“看什么呢?饿啦?”
莫寒真想告诉他如果他不过来的话,他方才位置的右边站着一只鬼。
当然,莫寒不可能这么傻去说一个在别人听来很幼稚的借口。
“没,有氧呼吸。”
老班带了几届学生,最懂他们的心思。
“呼吸?呼吸回家呼吸去,不好好做题,发春啊!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小年轻,什么是我猜不透的?我告诉你啊,还有最后几十天的时间了,你给我好好稳固发挥,高考考完爱怎么呼吸怎么呼吸。”
莫寒频频点头:“是是是,您说得对。”
班主任那威猛挡手机信号的身躯一离开,莫寒就看见了歪着头欲冒火的池越。
莫寒也歪头看看班主任的动向,然后刷刷在纸上写了一行字,举给池越看。
怎么了?
池越当即牢骚一出来:“靠,你班主任厕所墙般的身躯,我在后面完全看不见你啊。”
莫寒又写:厕所墙?哈哈哈,我喜欢这个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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