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想和你分开,这样拖着也好……你为什么都要说明白呢。”
听似情深意切的话语令得她心里如针扎般痛楚,可是想到他的话自相矛盾,说是推开了身边女人仍然触碰了不是吗,无论是怎么样的理由,又使得她狠下了心。
“不必多说了,我们就这样罢。”
是已经到了无话可讲的地步么。
黄雀在后
尧殒仍是不愿轻易放弃,坚持每夜都要潜入她的营帐。
“军事布阵图看来是落入梦国曲疏麟的手里,是我误会了你……尧殒,战事结束回去后我辞了官就嫁人,以后再也不来这伤心之地了,这回你满意了么。”她高举手中酒盏,“来,你陪我,喝最后一杯。”
“我放不下你,我放不下你……林凝芷!”尧殒绝望地嘶吼,“你问问你的心,真的甘心就这样嫁为人妇?”
他的所有狠话都再也说不出口,到了嘴边全部变成了祈求,“我带你走,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尧殒,你做不到的,你不能舍弃太多东西,我也一样。”林凝芷仍是摇头,突然间笑开了,“抱我,你从来没强迫过我,所以在我心里,你太美好,真的,你那么好,可能是我配不上干净的你吧。”
她闭起眼,忽而感到一股咸咸的眼泪流到了她的嘴里,是他的眼泪。
“尧殒,你想我么?”
“我想你。”
“尧殒,你还喜欢我吗?”
“我爱你,林凝芷。”
“我也爱你。”
……
这是你第一次说爱我,可是我的心口好难过,林凝芷。
……
……
我林凝芷,从此以后,谁都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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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凝芷在营帐中天天喝得酩酊大醉世事不理,嘴里仍是喃喃不断尧殒的名,白天时无论季幕怎么好言相劝都不愿再喝药,像是觉得自己药石无医已然病入膏肓。
“原来是有喜欢的人了么……”季幕的胸膛剧烈起伏,心里隐隐作痛,小刺猬像是感受到自己主人的悲戚,浑身的刺竖起来,却扎疼了他的手。
听到季幕难掩失魂落魄的低语,躲在暗处的裴冥桀就跟看了场闹剧似的,旁的人没有入她心中,根本不足为惧,完全不必放在眼里。
“季军医,你能有自知之明最好。”
裴冥桀走出营帐回到自己歇息处。
待到子夜时分,看到营帐里闯入的女子,他起身去取来一个物件,尔后缓慢摊开了掌心的完整军事布阵图,意味深长地一笑,“这是我与你之间的交易,安心,此事已经成功嫁祸给曲氏兄弟,你和尧殒自然可以全身而退回到你们的国土。”
那女子接过他手中的图纸,吐气如兰,“尧殒也真是够可怜的,惹了你这样不择手段的人,呵呵,背叛自己的塍国,你就不怕遭报应么。”
“这天下是谁的与我何干,你完成你的王交代的任务,而我,自有好处。”
女子走出裴冥桀的营帐后……
见到眼前闪现的黑影,女子一怔,忽而痴痴地笑了。
“这次是多亏了你的迷香,让尧殒误以为和我交了欢,不然我也达不到我的目的。”
那人压低了自己的斗笠,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惑人的笑意。
“各取所需。”
龙潭虎穴
营帐内。
“师父…嗯~啊…不要……尧殒。”林凝芷侧卧在榻上呓语不断,额间溢出冷汗,梦魇中是自己被师父压在身下强迫,随后却赫然转换成尧殒痛心疾首嫌恶她身体不干净的模样。
季幕轻柔地擦拭去她额间汗水,毫不犹豫地将药汁含入口中,冰凉的薄唇贴在她的唇上,将苦涩浓郁的药汁尽数哺入她的口中,他蹙眉轻抚她愈发消瘦憔悴的脸畔,汤药可治愈她的病躯,可她的心病还需心药医……他倏尔轻声叹息,“林凝芷,别作贱自己。”
几日后,尧殒亦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众人本以为林凝芷也会就此消沉下去,可她却不再颓废走出了营帐,宛若重生。
“我真的放下了,不用担心。”
见林凝芷满脸灿烂笑意不像有假,然而季幕就是跟放心不下似的,到哪儿都必须跟随其后,闹得林凝芷实在头疼,“别那么担心成不成,我能去做甚么……如厕,你也要跟着?”
不拘小节的话语让季幕神色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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鹫鹰低旋,却传来梦国军队决定退兵议和的喜讯。
分明已经得到了军事布阵图,为何选择要在此刻议和……这,岂不是功亏一篑?林凝芷心中的疑虑更甚,然而为了顾局大全,还有为了让黎民百姓得到安生日子,自然同意了议和。
这是通过自己心腹传达而来的消息,不过曲疏麟却额外提了个奇怪的条件,不接受任何使者接见议和,必须她亲自一人前去。
林凝芷心中警铃大作,握紧手腕处的袖箭,她的心逐渐从狂跳恢复平静,身为塍国将军,她必须单独前去,哪怕前方是龙潭虎穴,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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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隐瞒所有人她只身前往梦国军营,打量着面前的曲疏麟,只可惜她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轻举妄动杀了他。
“林将军,可算等来你。”他嘴角是不怀好意的笑意,遂将她引入一间昏暗的营帐。
营帐之内,只见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被装在一具兵佣里,浑身是污血,那物无手无脚,忽而张开血盆大口,嘴里唔唔作响,分明是没了舌头。
借着极其微弱的灯火,林凝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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