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
她包脑袋的手艺实在太叹为观止了!
“你干嘛呀!都流了多少血了!”小裳很生气,拿着一团纱布就往他脑门儿上拍,“给我老实包上!”
“哎哟喂!你轻点儿行不!”花篱疼得龇牙咧嘴。
“你挨打的时候怎么不嫌重呢?”小裳嫌弃道。
“我来吧。”
一双白皙瘦长的手接过她手里东西,鹤影脸色如常,拿起了纱布,看着花篱说道:“低头。”
“嘿嘿嘿,谢谢仙鹤哥哥帮忙。”小裳连忙笑着让到一边,心想仙鹤们果然就是心地善良,悬壶济世呀。
花篱呼吸蓦地急促,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心不想听话,但是脑袋却偏偏沉得好似灌了铅,自己就低了下去。
鹤影伸出手按住他的后脑勺,这种似曾相识的动作惹得花篱浑身一震,那些并不久远的记忆汹涌而至,让他的身子隐隐地又有些发颤。
“别乱动。”
鹤影却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仔细地打量着他头上那道看似狰狞的伤口,拿起纱布将血迹擦干净。
“看着严重,不过是些皮肉伤罢了。”
他最后木着脸下了结论。
花篱心里气愤,又不是我让你看的,干嘛一副好像是我吃不得苦受不得难一点小伤就大惊小怪的语气!
“我就说不严重……不用管了!”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过几天就好了!小爷我什么苦没……”
他话还没说完,眼前一白,鹤影身上淡淡的药香将他包围,一股清气轻轻地吹在他的伤口处,冰凉入骨却又清爽怡人,让他自骨髓里升起一阵令他不由地为之发颤的快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唔……”
他一张口,发觉自己竟不由地发出一声轻吟,连忙闭上嘴,将声音咽了回去。
鹤影眼中微光一闪,放开了他。
小鹤妖张大了嘴:“小叔你又乱用鹤息之力了,这位大人的伤势还没那么严重吧……”
花篱心里扑通扑通的,偷偷看鹤影似乎比以前看上去更加苍白的嘴唇。
鹤,鹤息之力……他他他,他刚刚是用他的嘴巴……?!
鹤影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嘴角微勾。
“时间紧迫,还得带他去干活,哪有时间等他养伤。”
二十五
花篱躲在自己房间里,把身上乱七八糟的纱布拆光了,穿好衣服走出来,就听见鹤影被一大群妖怪围着,不紧不慢地说着话。
“……我族已派出信使去往各方联系,眼下最要紧的,是趁他们元气未复,一举将之擒住。”
“擒住做什么!”一只黑熊妖大声说道,“这等恶人,留着过年不成?宰了便是!”
“就是就是,宰了便是!”妖怪们纷纷附和。
鹤影摇头:“他们所犯罪行,理应交由人界妖界共同审判定罪……”
“还审什么审!”黑熊妖龇牙,“我就说打架的时候一不小心把他们的脑袋给咬没了,哈哈,还能把我怎么样不成!”
“哈哈哈哈……”妖怪们哄堂大笑。
“……”
鹤影睫毛一眨一眨,微笑着没再说话。
花篱见他们没注意,便一声不吭地去了洞府最深处的赤蛇卧室。
玄明红着眼睛守在门口,看见他,鼻子一动,便好像要哭出来。
“大花毛,大王他……他是不是要死了……”
“呸呸呸!”花篱连忙捂了他的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呜呜呜……可是晴昼一直抱着他哭,他都被打回原形了……”玄明的脸惨兮兮地皱成一团,“我听大家说,打回原形就和死没什么差别了呜呜呜……”
“你别乱说话!”花篱也红了眼睛,“大王肯定会好起来的!”
“真的吗?”
“那当然!我们元明山和鹤族交好,他们擅长制炼丹药,等把臭道士解决了,我便去鹤族讨些灵丹妙药回来,一定救回大王!”花篱肯定地说。
花篱在门口听了一会儿,里头似乎已经听不到晴昼的哭声,他悄悄开了门往里看,一只大山猫趴在中间的大圆石榻上,四只脚抱住了一条赤红长蛇,胸腹一起一伏,看上去是睡着了。
他安慰了玄明一会儿,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便准备出门。
这个时候,虽然一直徒劳无功,但山下妖怪们仍然分成好多拨,往各个方向继续扩散搜寻。
鹤影推着轮椅走到他身边。
“带我去争斗的地方看看。”
花篱别过脸不去看他,盯着他的轮椅底下,小声道:“你,你这样,怎么……”
“呵,”鹤影挑眉,“你觉得我会拖累你?”
“不是!”花篱下意识地反驳,待看到他一脸玩味,又猛地想起那一日鹤仙居发生的事,顿时红透了脸颊,“我,只是……”
鹤影打断他:“花大人,眼下是办正事的时候,就算你对在下有些私怨,能不能请你也暂时放下,先办好该办的事再说?”
花篱顿时气结:“我,我才没有……我只是担心你走路不方便罢了!”
鹤影的眼神里却满是不信,但仍作出从善如流的模样:“这一点倒是不劳花大人费心,在下自会照看好自己。”
“你,你知道就好!”
花篱也不知是羞愧还是气恼,被他一顿说教惹得拂袖而去。
仿佛就是为了呕那一口气似的,花篱故意在前头飞得很快,把鹤影远远地抛在后面,可想到鹤影坐着轮椅飞行,肯定十分吃力,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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