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崔显安。
连着晴了好几天,春日里的雨如约而至。南城的雨,带着丝丝的压抑,淅淅沥沥的压下来,颇有几分压城的气势。
赵从愿正坐在清风苑算着账,崔显安坐在一旁,看笑话。
“你看这,怎地就变成三文钱了呢,这白菜怎地涨的这般快!”赵从愿苦着张脸,狠狠的咬着毛笔笔头,“还有这里这都订好了桌的,怎地又反悔了呢?这还多出来这么多的食材!”
崔显安将毛笔从她嘴里拿出来,惩罚似的轻轻打了下她的手,面上笑道:“有道理,下次这人若是来清淮楼订桌,便收他两倍银子。”
赵从愿眨了眨眼,受教般点头,道:“大哥,你这么狠!”
一旁的临衫:“……”这样做生意,难道不是黑店?
门外忽的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随即传来华浓急切的声音:“姑娘,门外有官差等着,似是有重要的事情!”
赵从愿抬眼看了眼一旁不动如山的崔显安,挑了挑了眉,她最近貌似并未干甚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呀。
她看向一旁的临衫,眼神动了动。
临衫会意,迈着步子,不急不缓的走上前打开门。
待华浓进屋,赵从愿慢悠悠的抿了口茶,不疾不徐的问道:“官差可有说是何事?”
“似是为了城西的几位公子,这都消失好几日了,家中人急了,便报了官。”华浓看了眼一旁仍是一脸温柔的临衫,开口道。
赵从愿这才皱起眉:“这与咱们清淮院有甚么关系?”
“听说这几人常来的地方便是清淮院,是这里的常客。”华浓面上有些犹豫,却还是说道:“看那些官差的口气,仿佛不太好。”
“管他好与不好,左右与咱们没甚么干系,带我去看看。”说着便站起身,往外走。
“是。”
楼下大厅仍是未受到那帮子官差的影响,姑娘们招呼着自己的客人,一张张桌子上满是宾,高台上唱着的小曲仍是婉转悠扬。
赵从愿绕到后门边,就看见角落里站着狗蛋儿,还有一旁正抱着胸的崔湛。
“几位官爷是否要进来喝一杯,店里的姑娘们可都正等着呢!”狗蛋儿脸上堆着笑,对那些官差说道。
那官差长得五大三粗,脸一板,看起来倒是颇有气势,说出的华话也是硬邦邦的:“少废话,你们掌柜的怎么还不出来,生意还想不想做了!”
南城这一亩三分地,父母官便是那天王老子,底下的官兵作威作福惯了,自是习惯这些小老百姓们捧着。
崔湛撇了撇嘴,面上含着不屑,他们家公子都还未摆过这么大的架子呢!
正想开口说话,便听见远处传来含笑的声音。
“几位官爷莫生气,有甚么事情,都能好好说道。”
声音清脆,如珠翠落地,盖住了满室的焦躁不安。
赵从愿笑着走近,看着桌脚边破落的碎杯子,不动声色,只高声喊道:“怎地都不知道上些好酒好菜招待着!”
狗蛋儿机灵,立马往后厨跑去,道:“哎!这就去,几位爷稍等!”
作者有话要说: 衫衫:交出手中银两,饶尔等不死!
崔湛笑嘻嘻:那就将你卖给我吧!
作者君冷淡脸:不可能
☆、胆大包天
“少废话!哪里有那么多时间来跟你瞎叨叨!”领头的官差直接从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白纸, 上面明晃晃写着“逮捕令”三个大字。
赵从愿眼神忽的变了,看向那官差, 语气强硬,问道:“敢问几位官爷,我清淮院可有做甚么违法乱纪的事, 怎地这一上来就是追捕令,总得给我一个合适的解释罢!”
那官差似是嗤笑了声,不怀好意的眼神将她从上至下扫视了一遍,崔显安面无表情的脸上这才有了裂缝, 转身将赵从愿严实的挡在身后, 眼底露出狠色,有些猩红。
那官差见视线被挡住, 才懒洋洋的开口道:“咱们大人想抓你,便抓了,臭娘们, 哪里来的这么多的歪理!”
“那你们也不能无视法理, 只凭自己的喜好做事!”临衫脸色发白, 却毫无怯色,站到赵从愿身边,指着那帮满人。
崔显安扬眉, 看了眼一旁的崔湛,道:“各位官爷想必也是奉命行事,可各位也都是知道,清淮院在这南城经营数年, 从未做过什么伤了官民和气的生意。”
顿了顿,等一旁的崔湛将满满一袋银子塞进他们手里,才慢条斯理的接着道:“今日各位大人未将此事闹得太大,我清淮院自是感激在心,但这逮捕令,可否太严重了些?”
他语气虽慢,看上去仍有几分病态,轻描淡写中却仿佛带着无形的压迫,无端的让人胆寒。
官差面面相觑,暗自在袖子里掂了掂银子,语气终于和缓了些,状似无奈的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我这也是奉命行事,若是掌柜的不跟我走一趟,我这回了衙门,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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