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坠子,直接你收着吧。”
“这样给我真的好吗?”我无语,再纠结还不如直接问,不然实在跟不上她可怕的思路。
“我把记忆都交给你保管,会伤害到你吗?”
我?关我什么事?!
她自顾自说下去,得,也不在乎我回不回答的吧,“承担别人的记忆肯定很不好受吧,虽然是催眠,但对于知道一切的你来说,只是把我的痛苦转交给你而已。”
“瑶瑶,你是从哪里想到这些的?”对,是瑶瑶,虽然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可是起码我知道她是在担心我。
“因为我是心理学毕业啊,大学时给别人做心理辅导,结果到最后他们轻松了,我却觉得很难受,所以我不喜欢这个专业,毕业后就选择其它工作喽。”
唉,原来还是本家的姑娘啊,“你放心吧,我就没这种感觉,其实学心理真的很好的,时刻都感觉自己轻松很多。”
“那是因为一直在剖析自己,用最理性的思想去面对自己一切不可理喻的微妙情感,然后用专业方法获得调节途径。可是小芸,情感不发泄出来的话,心理学懂得再多,心也是会生病的。”她脸上再没有笑容,目光对视,又仿佛不在与我说。
我想起第一次给蒋东程做的那次催眠治疗,脑海中突然闪过两个字——摧残。是啊,我不是在治疗蒋东程的心病,我只是靠着我自以为的专业认知去摧残他所谓的情感。
或许是我脸色过于苍白,邹瑶柔柔地笑着,“看吧,你果然还是比我惨啊……”
我狂翻白眼,“是啊,大小姐,我可惨了,所以你还是快点让我做完这单,起个好头。”
耳边只听她越来越猖狂的笑声,我摇头,告诉自己,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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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漫长的夜。
一天晚上实在没什么睡意,我也不管楼下停什么车了,伴着昏暗的灯光,模糊间钻到床底,一鼓作气拖出几个箱子,慢慢翻找。
一个工具锤?哪位仁兄留的来着,这么暴力的感脚……好像是……额。
三两本日记,蓝的绿的红的……
十多个礼盒……
好不容易翻出了记录本(前阵子没单子顺手扔进去了,其实我可是有好好做工作记录的)。邹瑶……邹……瑶……
银色首饰盒吗?我照着记录低头又是一阵翻找,总算从小山堆里掏出个小盒子,有些银黑的绳带,呃,好吧,我承认那黑色是灰尘太多的缘故。
打开,捧出里头的耳坠子,对着灯光举高,还是一如既往的亮啊,我就说是真金白银的东西,能不闪亮得一塌糊涂嘛。
坠子的形状,像是太阳,又不像,就我个人审美来讲,就是个小圆片嘛。
邹瑶说过,那是启明星。
一个邹瑶说是不爱自己的丈夫,却送给妻子代表启明星的耳坠,真的没任何意义吗?这个问题的答案邹瑶自己都不想知道,我考虑这些简直是吃饱了撑的。
把坠子塞回盒子放在一边,又费了不少工夫把箱子什么的推回去,嘴里也不忘嘀咕,以前直接甩床底多省事,硬是故事男主来杀了个回马枪,又得给人家掏出来,都说了不能解开催眠什么的了,我只是在备不时之需,可不是要等邹瑶来找啊……
越是碎碎念,火气越盛,点开手机拨号,嘟几声对方接起,连喂都省略,直接开骂,“你这样三天两头当望夫石干嘛啊,嫌楼里大妈嘴巴太清闲,硬是凑个八卦吗!”
“……”
“你到底要呆到什么时候啊,给个话吧。”我预测此时本人表情尤为不佳,牙磨得生疼。
“等我想明白的时候吧。”电话里隐隐一声叹息,我顿时没话说了,要不是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他想不起来……
“别等了,附近那家馄饨店知道吧?”
“嗯。”
“给我打包一份上来,如果你要吃就加一份。”
“嗯。”
挂下电话,看见那所谓的启明星还静静躺在边上,我觉着,当初邹瑶笑骂我窝囊也是该,就我这尿性。
想得颇为入神,门铃响起,我倏地转头盯住门口,仿佛外面正候着一只凶残的怪物,我告诉自己,韩柏芸,不能后悔。
☆、第十七章
“冬花,你看着我吃干嘛?”虽然早有预料他绝对只买一份,但没事盯着我这一份又是闹哪样,估计他也不会回话,我干脆厚着脸皮继续问下去,“那个,冬花啊,你是要想明白什么呢?”
“你想知道?”蒋东程冷冷地撇起嘴角,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我懂了,他不想我知道。
“嘿嘿,我就问问,问问嘛。”嬉皮笑脸是我最惯用的手段,技能熟练度达百分之分,“我都快吃完了,你总要走了吧,姐姐还要就寝。”
迎面的是暗沉的眸光,如黑洞般深邃,一丝光芒也容不下,“呵,草儿,我倒是想问你,要是你看了这个,也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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