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所生的王子,看看能不能得知一些关于大王子喜好的小道消息,但问来的排在第一位的人选就让她后退了——洛斯里克。
那位阴晴不定的王兄害得她书也没看成,还让她切身体会了一次下人们说的不好伺候的实际案例,以至于连和他有关的人士,洛兰妮雅都不想再有半点接触了。毕竟她完全不想再碰上一个难伺候的祖宗。
至于王国中唯一一位可以放心依靠的首席法师阁下,则是在那天夜里的艳事之后就不见了踪影。洛兰妮雅旁敲侧击地问了好些人,得到的全是令她失望的回答:他们甚至不知道首席法师阁下已经回来过了,都以为他还在遥远的英格拉姆参加法师评议会呢。
洛兰妮雅对此只得长长叹气,无比怀念那个几乎什么东西都可以靠网购解决的文明社会。
“阿金呀阿金,你说说看,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死赖着床不想起的王女毫无形象地在床上滚了几圈,滚到床边的时候还伸手抱起了趴在羊毛地毯上张嘴打哈欠的小狼崽,一边问它一边用手指轻戳小脑袋,只得到几个不耐烦的白眼。
雄性外出战斗胜利归来的礼物?这种蠢问题的答案还用说吗,当然是雌性柔软好肏的ròu_tǐ啦!加拉赫在内心鄙夷这个花瓶王女的无知,却又因为她现在满心想着的雄性不是自己,总有种酸溜溜的不悦感,于是更不想搭理了。
“唉,连你也嫌弃我。”洛兰妮雅心里也有点酸,“那到时候送的礼物如果拿不出手,不说洛里安殿下,连王国的贵族们都会觉得,看那个过气王女,就拿那种见不得人的东西送给大殿下,果真胸大无脑。”
当然,或许王国的很多大贵族们一直就是这么看她的,但洛兰妮雅不希望把这印象同样带给离开王都近十年的大王子,然后被对方看轻、厌恶。
虽然在很多年之前他们有过意外的一面之缘,但人都是会变的,不说洛兰妮雅自己都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可以用装傻来糊弄过一切的可爱萝莉,在外行军打仗的洛里安王子只会变化更大。
当年那个沉默寡言的高大武人让她觉得很好糊弄,现在这个战无不胜、据说甚至能够预料敌人先机的不败军神还会把一个小小的王女看在眼里吗?
她心里没底。
洛兰妮雅再次叹气,心情低落地都松开了抱着小金狼的双手:“很可能成为未来国王陛下的人啊……可多得是人去巴结呢。”算了,泯然众人就泯然众人吧,她丧气地想着,自暴自弃地蒙上被子,准备在梦里继续当她的流浪法师。
看着明显以睡觉来逃避现实的某个王女,加拉赫简直不敢相信会有这样懒怠的人,竟然舍得浪费天气这样好的白昼!这般晴朗的天气,在雪域几乎是一年里才有几天的绝好日子,断然不会有哪个雪原生物就这样白白浪费时光的。
加拉赫在王女柔软的床上坐立难安,想出去遛弯活动身体吧,又怕碰上那些讨厌的侍女,看他偷溜出来就会捏着他可怜的后颈肉,把他强行塞回王女房间。
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尾巴思考了会,加拉赫很快就有了主意。
“唔……嗯嗯……别、别闹了……”洛兰妮雅闭着眼,转身避开凑到胸口的毛茸茸脑袋,准备无视捣乱的小宠物、继续酝酿睡意:她还打算接着做早上那个做了一半的美梦呢!
右转,毛茸茸的小家伙凑过来;左转,那只暖呼呼的小动物又不厌其烦地饶了回来。洛兰妮雅被纠缠得烦了,干脆把乱动的小狼崽子丢出被子,然后仰天一躺,扯过被子盖过脑袋,俨然成了一只不愿钻出壳的蜗牛。
金狼怎会就此放弃,他晃晃脑袋,摇着步子走到被子上方,隔着一层不算厚的阻碍估算了一下位置,便毫不留情地抬起前爪压了下去。
“咕呜——”
洛兰妮雅一下子惊坐而起,捂着被踩得又酸麻又有些疼的胸前凸起,满脸通红:“阿阿阿金你怎么可以这样乱踩主人!”
“嗷呜?”被她随意命名为阿金的小宠物无辜地眨着又大又亮的双眼,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
“……不是故意的?”洛兰妮雅捂着胸的手不由轻轻揉了被他踩疼的位置几下,心中也是奇怪的,“也是,阿金你又不是猫,应该没有什么踩奶的习惯才对……”想起小时候养的那只异瞳小白猫,几乎就是只哪里软往哪踩的小祖宗,每次犯了事还一副与它无关的可怜模样装傻充愣。
“嗷呜嗷呜~”他可没有踩奶的习惯,这只是为了把这只自命是他主人的蠢雌性从床上叫起来的手段而已!加拉赫义正辞严地表示着。
“想出去玩了?”洛兰妮雅看它一个劲往外面瞄的德行,顿时了然。仔细一想,前两天她也没怎么出门,硬逼着一条小狗待在室内好像确实不太好,是时候带它出去放个风什么的了。顺便还可以散散心、想想送什么给大王子,简直一举两得。
只要在晚上的宴会开始之前回来就完全不会有问题嘛!作出决定的王女这么告诉自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便抱着计谋得逞的小金狼溜出了门,然后拐进附近的一个房间里。
“嗷——?”
王女拼命地给他做着“嘘”的口型,金狼只得不解地歪着脑袋看她。尽管嚎了一半就被她软软的手捂住了嘴,但他已经学会了以合适的力道轻轻反咬回去、以示不满。
小宠物嘴里才长出乳牙,咬着一点也不疼,反而有点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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