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云贵总督岑毓英也是用老了兵的,滇军不会这么不堪用吧!”张佩纶虽然对于秦铠十分信任,不过见他并不看好清军,显然还是有些想法。
“岑大人确实知兵,这滇军也算有些战力,但是与训练精良的法国军队相比就相去甚远,至于徐延旭,上回这河内之战,不过千余法军,就死伤惨重,这战力也可知一般!至于唐炯,兵力微薄,我也不便随意定论!”
秦铠看了看张佩纶,老张可是推荐唐炯的清流党之一,自己那时代的历史上,唐炯、徐延旭两个被清流极力推举的人选,在越南败的干脆利落,促发了朝堂上的一场大变!
张佩纶对于秦铠这番话自然有些不买账,徐延旭那也就算了,那败仗也就在小圈子里知道的,也是顾及整个清流的利益,大伙儿也就装聋作哑了一会,这唐炯,那可是身经百战,在与太平军作战也是战绩彪炳的,被赐过“法克精阿巴图鲁”的称号,也算是能文能武之辈。
不过老张那是文化人,不会脸红脖子粗的跟秦铠争辩这事,他便转移话题问道:“烈风,那庆字营可堪用嘛?”
秦铠微微一笑,他知道老张肯定对于自己的评价不满,自己这评价可把清流一派的推荐的三个能吏一下子给打倒了两个,第三个就是自己嘛,打倒自己那是万万不能的嘛。
“吴提督起于战乱,知兵善战,不过庆字军能战否?却不是吴提督能掌握的!不知道大人以为如何?”
丁日昌在旁边轻拍桌案,哈哈一笑,说道:“烈风,你这眼光还真是长进了!”
张佩纶也是微微一笑,他自然明白这其中的意思,淮军的战力那时要看淮军上层的意思,李中堂一心要以谈判来解决这越南的争端,这种想法之下,又怎么会让庆字军全力作战,所谓战无决死之心,当有必败之理!老张不善于掌兵,这兵法书可没少看!
“烈风,那你有什么打算嘛?”
“有啊!”秦铠哈哈一笑,“越北的事情,我打算亲自跑一趟天津卫,见见张树声大人,这越北之事,这是国之大事,无分你我,我希望能联手一战!”
张佩纶和丁日昌两人相视一笑,这秦烈风可是个精明透顶的人物,但是这官场上的事情到底看简单了,国家之事算什么?只要能打到对手,这朝堂之上,谁又在乎这国家的利益,何况还是一个藩属国而已……
丁日昌拍拍桌案,笑着说道:“烈风,这淮军恐怕你是说不动的,中堂大人可对与法国人和议之事颇为看重,这一动刀兵,这国库的钱粮可是耗费巨大,在他的位置上还真是个大难题啊!”
秦铠自然知道,若是李中堂现在还管着事情,自己想去请动淮军一起行动,那是断断不可能之事,但是现在却有一个变数在,中堂大人丁忧了,短时间内,淮军的事务是由张树声暂时代为操持的……
张树声是淮军老臣,跟随李中堂几十年了,也是历来有想法的一位能臣,之前任山东巡抚的位置上,也是大办洋务,提倡“采西人之体,以行用”的开明人士,而且,在自己那个是时空,张树声可是大清朝少有的几个看准时机,准备收复琉球的有胆识的人物。
现在……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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