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并非必不可少。没了树髓,会消去近千年道行。除此之外,他还有内丹,所以,并无生命危险。”
“那如何才能得到他的树髓?”
“你仔细想想近日所见情景,”那道士故意停顿了一下,“令公子和那位公子的关系绝非一般,而树髓其实就相当于精元,所以......只要令公子能吸收了他的精元,便可以了。”
姜父眉头拧起,在脑袋里分析了半天,最后还是儿子的性命重要,毕竟姜家代代单传。见他半天不说话,那道士旁敲侧击,“如何?”
“那为何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儿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按理说他们应该已经......”姜父有些难以启齿。
“这正是问题的关键,现在令公子的身体就好比一波平静的湖水,而那些精元就是落在湖面上的叶子。要想把那些叶子吸入湖底,没有一点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就需要做这股风,让湖面起波澜。”
姜父算是明白了意思,“那该如何做?”
“作为一个父亲关心自己的儿子。”
南方的冬天很难熬,湿冷的风无孔不入,姜木远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个脑袋看着坐在窗子前看书的无晴,“你要不要上来,很冷哎。”
无晴转过头看他,手上的书并没有放下,“我耐寒。”
姜木远眯着眼睛想象了一下一棵柳树站在风雪里瑟瑟发抖的情形,想到那棵树就是无晴的时候,“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
姜木远倒也诚实,“想到了你一动不动立在风中受寒的样子。”
“并不曾有过那样的景象,我向来都只在天气好的时候变成树睡觉,天气不好的时候我只呆在屋子里面。”
姜木远无趣地撇了撇嘴,“我以为你一直不畏严寒呢。”
听见这酸酸的话,这回无晴终于起身了。墨色的衣袍更显得无晴的身材修长,简单的式样衬着他淡然的气质,竟显出几分雍容来。墨色衬着润白的脸颊,黑色的发随衣角带起的风飘散,如神邸一般。
无论看多少眼都觉得看不够。
姜木远睁着眼睛看着那人一步一流风向自己走来,救赎了即将沉寂的灵魂。
冰凉的手指贴在脸上,眼波温柔的却如一滩春水,“傻瓜,我又不是你。”
还沉浸在温柔里的姜木远还在四处飘荡着,这句话一下子就把他给拉回了现实。黑着脸一把推开抱着他的人,“你这什么意思?”
“夸你实诚。”
姜木远知道自己被无晴给戏弄了,恼羞成怒之下,却又无奈自己技不如眼前人,只好一把扯过被子盖住自己。
无晴看着孩子气的某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眼里的光波却柔的能腻死人。
小妖,你可知妖本无情?
一旦动了情,则是万劫不复。
“木木。”无晴隔着被子轻轻唤了一声。
被子蠕动了半天,好久才从里面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我现在不想理你。”
无晴有些好笑,将被子团又裹紧了些,“真的吗?我明天就要走了。”
果然,一听说无晴要走,姜木远立刻掀开被子,盯着他的脸,“你要去哪里?”
“你先别急。”无晴抿了抿唇,大概在思考要怎么给他说,“我要回去一趟,师尊找我说是有急事。”
“噢,这样啊,那你快去吧。”姜木远伸出手把他往一边推,“快去收拾东西。”
无晴将他顺势拉进怀里圈着,“现在又不走,你这么急把我往外推做什么?既然舍不得就要说出来,知道吗?”
“谁舍不得你了?你这老树妖这么自作多情,干脆叫多情算了。”
无晴知道他又开始别扭了,含着笑在他额上轻吻一下,“我走了要记得想我。”
“谁要想你这棵老树妖。”嘴上如此上说,心里却很难受,过了很久姜木远带着鼻音的声音才从下方传来,“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说不想我,我还没走呢就开始了。”
“我只是怕再见不到你了。”
“不会的,我很快回来。要好好等我知道吗?”
“嗯,我等你。”
晚上的时候,郑伯端来了一碗药,姜木远远远就闻见了浓重的药味,脸顿时皱成了一团。郑伯见状看了站在床边的无晴,恭恭敬敬道:“无晴公子,这是老爷亲手为少爷煎的药,说是先要让公子过目,请少爷务必喝掉。”
姜木远一听见这话,顿时高兴起来,让无晴决定的话自己是不是可以不用喝。于是他用起了绝招:嘴一瘪双手拧着无晴的袖子不放,双眼巴巴地望着无晴,碍于郑伯在场,只好讲那句“无晴哥哥”憋在牙齿缝里。
以往这招对无晴超级管用,今天却失效了。无晴轻轻拍了他的脑袋以示安慰,无视他的装可怜,接过了郑伯递过来的药碗,凑到鼻子边一闻,眉头轻轻皱了一下随即展开,转身在床边坐下,看着姜木远,“来,把药喝了,这碗药效果不错。”
“不要。”可能是无晴明天要走了,姜木远显得非常依赖他。
无晴继续诱哄着,舀了一勺递到他的嘴边,“乖,我喂你。”
因为郑伯在场,姜木远难得地脸红了一下,不知道是炉火太旺还是两人靠得太近,脸上渐渐烧了起来,最后只能让郑伯告退。
门被关上的瞬间一股冷风扑来,脸上的温度却不增反减。
无晴今天没有向平时那样将苦涩的药一口口渡给他,只是一勺一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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