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外地要说话,却听见那边袁峥说了话,“找我……?”
林壁堂一听,眼眸一转,明白过来了,这也是位七爷。
卓真脸色带着戏谑,不冷不热地说:“一会儿说是来找七爷,一会儿又说七爷来找他,好好的话说得颠三倒四的,我是听不懂。”
袁峥沉下了脸,眼睫瞬动地看向了别处。
一边的林壁堂有些心急如焚,实在有些掌不住了,嘴上便得体温和地问道:“这位卫长大人,可知之后久安又去了何处?”
卓真冲林壁堂挑了挑眉,道:“之后?”他微微一笑,道:“之后那得问他自个儿了。”
林壁堂向前倾斜了一些身体,双手默默地握成了拳头,可脸上依旧还带着浅浅的笑意,乃是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只道一声:“原是这样。”
袁峥素悉卓真的心思,知道他不怎么待见久安,就算知道了也未必肯说,便直截了当地去问董逵,道:“董逵,你看见他去哪儿了?”
董逵原本有心顺着卓真的意思不言不语,可陡然这么被袁峥一问,又不得不说,“之后……似乎是遇见了给他看手伤的王军医,便随他一起去了。”
林壁堂的眼神兀然凝住了,他的笑意渐冷,问了一句:“手伤?久安他受伤了?”
帐内安静了几许,半晌袁峥看向林壁堂,开口道:“是,他受了手伤。”
林壁堂五指收得越发紧了,面上依旧风平浪静,他没有再去问,只是望向了帐门口,轻轻地将一口气息缓缓沉沉地吐了出来。
他心疼久安,也心烦帐内坐着的人,他想插了翅膀去把久安卷到自己怀里,飞回扬州去,可他如今坐在这里,却也深知何为无计可施。
这时,袁峥疏忽就站了起来,“既是跟着王军医去了,那便在医帐待着。”
卓真见袁峥大步流星地要往外走,便站起来说:“七爷要去医帐?”
袁峥“嗯”了一声,说着就拉开了帐门的帘子。
这一拉,就看见齐青正要走进来。
齐青一抬眼就看见了袁峥,倒是吓了一跳,随即板着脸,问道:“这是去哪儿?”
袁峥撩了他一眼,不言不语地就走,将齐青与齐青的问话都晾在了一边。
齐青脸色登时就难看了,他瞪了一眼袁峥的背影,再一转眼想进去,却一下子又看见一张脸,乃是紧随其后的林壁堂。
林壁堂对着齐青一颔首,便作势也要出去。
这时候季川西就从后面疾走了过来,劝说道:“林公子,此乃营盘,你一人走出去,势必是要被巡卫拦住的,届时盘问搜身,饶是麻烦,还是留在此处为好。”
林壁堂回身,心不在焉地笑道:“林某有霍将军的符令在身,倒是无妨。”他微微颔首,“多谢这位卫长大人。”
说着,便匆匆快步地跟了出去。
帐内一干人都是一脸惊诧,一直不说话的陆宣咋舌地喃喃问道:“他方才说……他有符令?谁的符令?!”
季川西回头看了他一眼,轻轻说道:“霍将军的符令。”
陆宣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地说道:“霍将军……霍将军给他符令?!”
季川西不再说话,只是去看尚能看清身影的林壁堂快步的样子。
还挑着帘子的齐青轻哼了一声,冷声问:“此人是谁?”
季川西看向齐青,“是来看久安的。”
齐青当即冷笑了一声,“哈,我老子还想来看我呢,他可来得了此处?”这话里的意思重重叠叠,简直含沙射影。帐中众人一听,都愈加无话了。
齐青放下了帘子,慢慢地踱步走了进去,末了环胸去看各有所思的众人,讥诮地笑道:“看来咱们之中还真是卧虎藏龙。”
齐青的话素来都是不能接的,一接就得扎得浑身是刺。
卓真率先站了起来,冻着一张脸,心烦意乱地就走了出去。
入眼的是营火点点,夜星璀璀。卓真在一片边关夜凉里叹息了一声。
这一夜他没回去过,在帐前独立中宵。董逵在夜半时分也走了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说话,可言下之意却是清楚不过。
卓真低声说了一句“不困”,依然坐在帐前,乃是纹丝不动。董逵站了一会儿,也坐在了他的身旁,半晌,道:“我知道你的心事,你再不待见连久安,也别明着给七爷不痛快。”董逵认真地说:“七爷对连久安,是真上心了。”
卓真轻哼了一声,带着点沙哑说:“七爷有心么?”
帐外二人无言无眠,帐内的众人也都各怀心事,纵是有和衣躺下的,也是将睡未睡。
直至有了天光,卓真一脸倦怠地起了身,浑身的酸硬。
这时,季川西与齐青已穿戴得体地走了出去,不但披甲还带了剑。
卓真见了,便问:“这是怎么了?”
季川西一抬手,道:“你忘了,昨日霍将军答应过我们要与我们切磋拳法与剑法呢。”
卓真一抚额,点了点头。
季川西拍了拍的肩膀,道:“你们收拾收拾也一道儿去罢,多见见主帅总是好的。”
卓真与董逵答应着一起进了帐,正是打帘之际,赵将军身边的一名副随匆匆地朝这里疾走了过来,不待人问,便说道:“大家都起来,霍将军主营有请。”
71、千里重逢
久安在帐中站着,不敢有一丝懈怠地看着眼前的霍骁。
从东营大乱那夜起,他已经接连几日几夜都未曾好好歇息过了,困顿疲乏,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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