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斩钉截铁地答道:“军中重地,岂是谁都能来的?”
久安追问:“当真没有?”
那守卫却当即反问:“怎么,小兄弟可是看见什么人了?”
久安见他神色不明,便心下自觉很怪,想了想他摇头道:“也许是……夜色太深,我看花眼了。”
那守卫点了点头,“想来是小兄弟随赵将军连日行军至此,太乏的缘故,如此,还请小兄弟快些回营歇着罢。”
久安有些无计可施地握了握拳头,心下很想问个究竟,可那守卫的言谈简直是滴水不漏,几乎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无法儿,只好讪讪地回了身,往回走。
那人方才往这里跑,自己乃是看得真真切切,而那守卫却说没有,也不像撒谎。
久安糊涂了,他摸着自己的后脖子,皱了眉,莫不是遇见鬼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地回了赵军的东营,在帐前看见了卓真。
久安下意识地顿了顿步子,自打卓真在宫中道他利用袁峥之后,他见卓真都有些心有余悸。因为他的话比齐青的话更伤人。
不过卓真只是站在帐前,这次倒是并没有看见久安,抑或是看见了也装作没看见。他没站多久,就兀自走了开去,闲闲地也不知去哪里。
久安这才敢抬脚往帐子里走,一掀帘子,他就看见众人或躺或坐或立地在帐中各行其事,一个不少,独独缺了袁峥。
“七爷呢?”久安张口就问。
陆宣还在生他的气,见他说话,就呛道:“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不见了,另一个就要着急去找。”
久安和软地说:“我只是问问。”
陆宣哼了一声,不满道:“卓真也不在,怎么不见你问啊?”
久安解释道:“我在帐前看见他。”
季川西从帐中一角走了过来,他身后是一张被他张罗得颇为可观的书架。他抖着身上的灰尘,道:“七爷见你不回来,原是要去找你的,可刚出了帐口,就得了赵将军的传话,说是正与霍将军议事,让他也去一趟。”他一摊手,“这不,就去了。”
久安感叹道:“两位将军议事,七爷也能去,真了不起。”
齐青将手里的一本书扔到了一边成叠的书堆里,白了久安一眼,“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久安不解,问:“我知道什么?”
齐青冷笑,道:“你们成天地一处儿,袁峥连这个都没告诉你?”
久安坦白地摇了摇头,不知齐青所指。
齐青环胸向后一靠,“人家元烈将军出征前差点就和他姐姐成亲了,虽说袁家半道反了悔,可霍将军的心思就难说了。今日特地让他过去,想来还是以亲家相待呢。”
久安吃了一惊,“照你这么说……霍将军差点就成了七爷的……姐夫?”
齐青挑眉,叹气道:“原就不将旁人放在眼里,如今又与主帅沾亲带故,可真是要将人踩到泥里去了。”
季川西将齐青手边的一摞书搬到了书架边上,一本一本地码好,“齐青你这话就过了,七爷哪就如你所说的那样了。”
齐青一皱眉,反唇相讥:“还说没有,一口一个七爷,除了他,我们中还有谁是爷了?!”
唐子敬在一边直言不讳道:“那我也问你,我们中,又有谁像你这般,得理不饶人了?!怕你的怕你,让你的让你,还嫌不够?”说完,甩袖就站了起来,走向床榻。
齐青站了起来,跟在他身后就说:“唐子敬,枉费我们一起长大了,你也是吃里扒外的,要不是我拉着你,你是不是没脸没皮地就入了卓真董逵那一拨了?”
唐子敬闻言就转头对齐青使眼色,暗示他失言。可那边的董逵却已是站了起来,不悦地问道:“齐青你什么意思?”
齐青深吸一口气地转身去看董逵,“我什么意思?你还不知道?”唐子敬用力地去拉齐青的袖子却被他一手甩开。
董逵沉了脸,一挥手就往外走:“你别激将,我懒得理你。”
他刚掀了帘子,就听见齐青在身后说:“好好的官家少爷,非甘心活成奴才,这可不是自甘堕落么?”
唐子敬无奈地低呼了一句:“齐青你少说两句,不成么?!”
董逵胸廓一涨,将帐门的帘子哗啦地摔了下去,怒气冲冲地向齐青走去。
季川西见势不好地连忙扔了书地抓住了董逵的肩膀,对二人同时说道:“这是怎么了?好了伤疤忘了疼了?是嫌挨得打不够,还是嫌丢的人不够。”
董逵听了,猛地止了步子,随后压着声音,竟是对齐青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如何想的?”
唐子敬走到了齐青前面,冲董逵压了压手,和颜道:“董逵兄弟,你给我个面子,也少说两句罢。”齐青一把就拉开了唐子敬,大踏步地走到了董逵跟前,刀q不入地斜睨他,道:“你说!我听着呢!”
“你不是看不惯七爷,你是巴不得做七爷那样的人。”董逵冷笑地将眼睛里的瞳仁化作了钉子尖,闪着冷光。
这回换了齐青大动,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朝董逵飞身扫了一腿。唐子敬连忙冲出双臂,从后面缚住了齐青,知道他是真动气了。
董逵退得极快,脸上的笑也愈发浓了,他一退退到了帐门口,重新掀起了帘子,一字一句地对齐青说道:“可惜你做不了七爷,心有不甘,只好没完没了地编排七爷。”他冷笑着轻哼了一声,“你也就只剩这点本事了。”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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