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如今也是。
早朝的时候见到了徐寄梧,徐寄梧一脸倦意,深深的黑眼圈,看来晚上没怎么睡,徐寄梧趁着能和谢封说话的机会,低声道:“哥,我要去一趟大昭寺,你帮我。”
谢封抿着唇,徐寄梧低声央求道:“求你了。”
徐寄梧此人素来朗月清风,骨子里带着三分洒脱与高傲,从不对人轻易说出“求”这个字,今日说了,谢封哪有不帮的道理,便是刀山火海,也要去一趟。
“下了朝你在宫门口等我。”谢封低声道。
徐寄梧感激地连忙点头,此时他在父母,在皇族的眼中,已经成为一件联姻的物品,里里外外管着他,就怕徐寄梧跑了。
徐寄梧下了朝,依言在宫门口等谢封,徐寄梧闯荡江湖数年,身手自然不是一般好,他趁着盯他的人不注意,上了谢封的马车,谢封将徐寄梧藏在马车的座位下,带出了宫。
在宫门口的时候,还有淮阴侯府的下人等着,徐寄梧正在跟谢封吐苦水,突然谢封就向着徐寄梧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徐寄梧强行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谢封的马车没回府,直接出了城,往大昭寺去了。徐寄梧现在就是个金饽饽,谁都盯着,若是出现什么意外,在这个皇位交替的关头,指不定要惹出什么幺蛾子。
徐寄梧出了城,才从座位下爬了出来,他一脸苦样对写封道:“表哥,你说我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娶公主么?”
“你想如何?”谢封道。
徐寄梧沉默半晌道:“我不想与公主结亲,这辈子,我就喜欢三宝一个,若是不是他,我宁愿孤身终老。可是,可是如今这样的情势,我还能怎么办?”
“若是三宝对你无意呢?”谢封问道,“你为他背弃双亲,违抗皇命,可还值得?”
“难道这世上之事,都得值得了才能去做吗?我愿为他做任何事,我乐意。”徐寄梧拍着胸膛道,话语间却带着几分凄凉,“就算一辈子得不到,也是我先失了心,是我该当的。”
“寄梧,你怎么这般死脑筋。”谢封忍不住皱眉。
车窗的缝隙里偶尔闪过几丝风景,满山遍是火红的枫叶,马车在山道上快速行驶,车内的两人各有愁思。
“哥,你别劝我了。”徐寄梧道,他抬起头,亮出了鲜少认真的清亮的眼睛:“哥,你是大皇子的人对不对?”
徐寄梧突然道。
事情已到了此事,朝中两派官员,已经一目了然了,可是谢封却迟迟没有表态,所有人都以为,他只终于皇帝,可是没想到徐寄梧竟猜到了。
“你怎么知道的。”谢封没什么惊讶的地方,仿佛徐寄梧说了一件寻常的事情一般。
“身在局中,怎么可能做到完全的中立,如今你不帮二皇子,大皇子又地位极稳,我便知道了。”徐寄梧道,“如果我帮你们,等新皇登基,能不能取笑我与公主的婚约?”
“便是大皇子继位,陛下曾经的恩旨,也不是说改就改的。”谢封道。
“公主也不愿意,只要大皇子肯给我与公主一个台阶下,我们顺势便解除婚约,就说双方处不来,不如一别两宽。”徐寄梧略显着急地道,这件事情他想了整整一宿,也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徐寄梧聪明,谢封从小就知道,他看事极为通透,做事却固执,今日这办法,确实是一个解决的办法,但是淮阴侯府有多逼徐寄梧,他才能走出如此大胆的一步?或者说,他到底是有多喜欢三宝,才愿做出这样的决定。
谢封是失去过至爱的人,自然不愿徐寄梧再踏上上辈子的路,更让谢封担心的是,按照如今的情况,如果自己不帮寄梧,他怕是会比上辈子还不如意。
“好。”谢封道。
“侯爷,到了。”十五在马车外道。
徐寄梧颤声道:“多谢表哥!”
徐寄梧跳下了马车,谢封却坐在马车上没动,他从马车的格子里拿出一本书,靠在垫子上缓缓读了起来。
徐寄梧刚跳下马车,迎面便是山门,如今刚过午时,太阳还刺眼的很,徐寄梧走到知客僧旁边道:“小师傅,我叫徐寄梧,找三宝大师,我是他的故友。”
小沙弥看了一眼徐寄梧,不知从西江来的大师,怎么与这个世家子弟是故友,但还是去通报了。
“公子且稍后,小僧这就去禀告三宝大师。”说着与徐寄梧施了个礼,转身进去了。
大昭寺的香火极为旺盛,善男信女络绎不绝,寺中缭绕这香烟,偶尔传出钟声,徐寄梧在那苍松下站了一盏茶的时间,小沙弥才又走了出来。
“大师有请。”小沙弥笑着同徐寄梧道,态度明显与刚刚看到的不同了。
三宝大师在这些小沙弥的心中,仿佛信仰一般,三宝的博学,气度,佛心,都是这些小沙弥可望而不可及的,今日借了徐寄梧的面子,与三宝大师说了好些话,小沙弥整个眉梢都笑起来了。
徐寄梧跟着小沙弥穿过了大半个佛寺,在后山的一座简朴的小院子里,见到了三宝。三宝在佛前打坐,手中不急不缓地敲着木鱼,一声声,仿佛敲在了徐寄梧的心头。
徐寄梧与小沙弥站在院中的树下,谁也没敢说话,徐寄梧眼中唯有那一人,三宝便是徐寄梧心中唯一的佛。
忽而三宝停住了手中敲响的木鱼,他收起佛珠,抬头看向院中的二人。小沙弥反应过来赶紧给三宝行了一礼,便退出去了。
徐寄梧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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