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劲松并不奇怪武云会出现在他面前,他的身份,紫霞会所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他一个人来喝酒,服务员把这个消息往上递,传到武云耳朵里去,也很正常。
抬眼看了看武云,张劲松面无表情道:“今天晚上不忙?”
武云在他身边不远处坐下,点点头道:“还好,没什么要紧的人来,可以轻松一下。”
说着,她目光往面前茶几上一扫,发现居然没有多余的杯子,便按了下铃,让服务员送酒杯过来。
酒杯送的很快,武云也没再要加酒什么的,就将桌上的酒瓶提起,往面前的空杯中灌了满满一杯,端起杯,也不招呼张劲松,自顾自地喝了一口。
“紫霞观要开发旅游,你现在又可以大展拳脚了,怎么,还不开心?”放下酒杯,武云面带微笑地看着张劲松问。
“你是来安慰我还是笑话我的?”张劲松白了武云一眼,没好气地说,抓起杯子闷头喝了一口酒。
看到张劲松这幅模样,武云却是一点都不计较他说话的语气了,没像平时那般和他针锋相对唇枪舌剑,而是依然把微笑挂在脸上,不紧不慢地说:“别把人都想得那么坏,你看我这样子是来安慰你还是笑你的?”
张劲松又看了武云一眼,没说话,再喝了口酒,突然问:“木槿花跟你们家有什么瓜葛?”
武云脸上神色不变,淡淡道:“没什么瓜葛。”
“总是这么遮遮掩掩的,有意思吗?”张劲松冷哼一声,“难不成硬要等到我和你小姑结婚之后,才能知道其中的秘密?”
“秘密?我们会和她有什么秘密!”武云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之色,看着张劲松问,“真不明白你怎么会这么想?”
张劲松翻了翻眼皮道:“我不得不这么想啊,刚去组织部那会儿,你好几次冷嘲热讽的,说有我的日子好过,你知道木槿花的底细对吧?可不管我怎么问,你就是不肯说,还没秘密?”
先前和徐倩的一番讨论,张劲松认可了她的分析,觉得木槿花可能确实是怕自己惹出大事难以收场弄得她木大部长被动,但是刚才见到武云之后,他莫名其妙地就想起了去组织部前后那段时间内,有几次武云都话里提到过木槿花,对着他一幅幸灾乐祸的模样,但却又不肯告诉他到底怎么回事的场景来。他就觉得,木槿花迟迟不肯给自己安心,不确定是不是让自己干这个干部一科的科长,恐怕除了徐倩所分析的理由外,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就怎么也压不下去了。以前他觉得很受木槿花器重,就没把这事儿怎么放在心上,但现在不同了,由不得他不重视,由不得他不想方设法去思虑。
“你说这个啊。”武云显得无所谓地说了句,然后稍稍一顿,没再像以前那样避而不谈,很痛快地就把当中的关系三言两语道了出来,“木槿花是文家的媳妇,文家你不知道,简单说吧,跟我们家差不多,明白了吧?文家想让小姑过去做媳妇,咱们家也有人乐于看到那个结果,不过呢,在文家提亲之后,小姑没同意,并且马上就找了你嘿嘿嘿,文家那次可是狠丢了面子的呢。”
听到武云这番话,张劲松别提有多郁闷了,合着自己是受了池鱼之殃啊!
眼见张劲松脸上阴晴不定,武云又笑了起来:“别担心,文家在石盘的势力不比我们家强,你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
张功松打断武云的话道:“这个情况,你为什么要瞒我这么久?刚开始怎么不告诉我?”
“要不是你让小姑教我练了双修功,我现在都不会告诉你。”武云冷哼一声,丝毫不为张劲松的语气所动。
张劲松听得这个话只觉得胸口一闷,合着你跟我说了这么个情况,就算是还了我允许你修习双修秘法的人情了?
见张劲松一幅被酒噎住了的表情,武云又笑了起来:“你没事问这个,不会是木槿花给你小鞋穿了吧?多大点事啊,还喝闷酒呢!我告诉你,你现在要把眼光放得高一点、宽一点,不要总是局限于随江这么个小地方,这样吧,我跟我爸说说去,你到省里锻炼两年去吧,多认识点人,然后再下放,级别上去了,省里又有一定的关系,到时候在区县再干个两年,很容易出成绩的。”
一通话语入耳,张劲松心里的邪火就此消散得了无痕迹,这个武云虽然有时候说话比较刺人,但对自己确实是真的够意思,自己都没说什么事,她居然就主动把事情揽过去了,这种做法,着实令张劲松感动。
以前张劲松明白武云对自己够意思,但那种感觉在心头却并不是特别深刻,直到京城之行,见识了武家别的人的嘴脸,张劲松才明白武云跟他们相比,那就是个天大的异类,对他触动相当大。
去省里镀镀金,这是一个别人求都求不到的机会,张劲松也喜欢这种机会,他甚至早就想过去省里镀金的事情,但他不想这个时候走!要去省里,他需要在做得意的时候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低落的时候去,他觉得这个时候靠武玲或者武云的关系而调到省里,那等于自认在市委组织部混不下去了,有种遇到困难就退缩夹着尾巴而逃的感觉。
这种感觉,他不喜欢。这个不是说他很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而是如果真就这么退缩了,他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遇到点挫折了就逃避,以后的路还怎么走?不说以后的仕途如何如何,单说他练的拳法,他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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