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出现,让张彦变得紧张起来,他立刻下令,让人散开,自己带十多名丹阳兵挡在最前面。
那骑士见有人挡道,急忙勒住了马匹,有气无力的道:“快带我去见彭城相……”
“我就是!”张彦挺身而出,看了一眼那骑士,却并不认识,便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喜悦,忙道:“我是糜芳……”
话音未落,糜芳眼前突然一黑,顿时失去了知觉,身体不由自主的从马背上滑落了下来。
张彦一个箭步窜了过去,一把将糜芳抱住,让糜芳没有落在地上,避免了糜芳二次受伤的可能。
“快!找医生来给他治伤!”张彦大叫一声,立刻抱着糜芳便冲进了城里。
陈登紧随其后,并让人找来了医生,赶紧给糜芳治伤。
糜芳所受的都是皮外伤,两支箭矢射到的也并非要害,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好过来的。只是,糜芳似乎疲劳过度,以至于昏睡了过去。
张彦见糜芳昏睡不醒,心中却焦急万分。糜竺在临走时,曾经给过张彦一封信,信中说会让其弟糜芳押送那五千金到彭城,请张彦时刻留意接应。
如今糜芳全身是伤的来到彭城,也就是说,糜竺给的那五千金在路上出了事情。
徐州自曹军退走之后,就不怎么太平,由于难民成群,百姓流离失所,有不少落草为寇,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
最近张彦一直忙着收留难民的事情,一时间竟然将接应糜芳的事情忘记了,此时此刻,他后悔之极。
陈登见张彦一直在房中踱步,焦躁不安的样子,便进言道:“现在糜芳一直昏睡不醒,我们也无法从他口中问出什么,不如派出斥候,四处查探,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一旦发现贼寇的踪迹,就立刻出兵剿灭,兴许还能挽回损失。”
张彦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糜芳,对陈登道:“糜芳护送的是我们立足徐州的根本,绝对不容许丢失。事情紧迫,我亲率骑兵沿途查探,一旦发现有贼寇踪迹,直接予以剿灭。我走之后,彭城大小事务,全部由你处理。”
“这样也好,事不宜迟,请立即点齐兵马去一探究竟。”
“嗯,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劫我的东西!”
张彦派人去军营,点齐五百丹阳兵,全部骑上战马,跟随着他一起出了彭城,沿着糜芳来的官道,一路向东而去。
这几天一直没有下雪,天气寒冷,路上罕有人至,糜芳骑着战马,在雪地上留下一连串的蹄印。张彦率领五百丹阳兵,沿着糜芳留下的痕迹寻去。
一行人疾驰了约五十里,比及接近武原县时,张彦赫然看见前面有一块被鲜血染红的雪地,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三十多具无头男尸,周围的马蹄印杂乱无章,每一个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应该是和糜芳一起护送黄金的人。
张彦走到近处,勒住马匹,环视四周,看到一行车辙印向南而去,他想都没想,带着部下便追了过去。
众人沿着车辙印又追了将近二十多里,赫然看见一个三岔路口,一辆辆马车丢弃在道路中央,而车上的黄金却不翼而飞,而且雪地上再也没有留下一个足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张彦让部下停在原地,他自己则策马在四处看了看,但见雪地上有被清理过的痕迹,但是三个方向都有这种痕迹,到底贼人去了哪一个方向,却一时间无法辨别。
正在他一筹莫展之际,西南方路口的雪地里,突然闪过一束光芒,他急忙跳下马背,扒开雪堆,竟然找出来了一只金耳环。除此之外,路旁的灌木丛里还挂着一绺较为名贵的织锦。
张彦沿着这条路向前走了二十几米,发现这条路上的积雪被清理过的痕迹一直向前延伸,敏锐他的立刻做出判断,带着部下沿着这条路追了过去。
同时,他的心里也在疑惑,贼寇狡猾,不可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那么他发现的金耳环、织锦,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有人故意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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