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林从部队里出来的时候,再次转头看了威严的部队大门一眼,这就是他曾经服役了三年的部队,现在,自己就要从这里出去了,而且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连长说,以后,你们想来都没有机会了。确实如此,只要一离开这个地方,那是真的不可能再有机会。但是刘林也没有十分留恋的感觉,因为在部队,说句实话,连飞过的蚊子都是公的,这话不假,还记得去年年底的时候,年长的老婆到军营里来,所有的士兵都躲在寝室里观看,透过门缝,看到成熟的连长媳妇,那高耸的胸,翘翘的臀,别说流口水了,甚至还有人伸手进裤兜里打里了手枪。
真是的,如今能出来了,又有几个人愿意留在部队里,到晚上使劲的去想女人?
所以,能出来,大家也就都出来了,只有少部分人,也就是偶尔那么几个,想留在部队里发展。
刘林跨出大门之后,长舒了一口气,看到外面的车已经停了一长排,不用说,他也知道这些车是来送他们去火车站的,不过,在出来的时候,他就接到通知了,说是他们黔西南州的驻京办有人在外面接他。这让他感到十分惊奇,但是一想,也就明白了分。大概是副州长李铭刻的安排吧。
说起李铭刻,刘林不禁想起去年的人代会来,那次,他刚好满两年的义务兵龄,由于军事素质过硬,部队同意留下他当一年自愿兵,同时他因为满了义务兵龄,可以请假回家探亲半个月。
从北京到西部,由于路途远,首长特意准了他一个月的假。回家探亲回来,正赶上人代会开始。刘林见时间还有几天,也不想就这么快回部队,想想到北京都两年多了,但是还没有真正的到各处去参观参观呢。
以后要是回去,村里的人问起来,说你在北京呆了那么多年,北京到底咋样?长城去过吗?故宫里面怎么样?雄不雄伟?等等等等,这让人怎么回答?try{.h{};
刘林于是琢磨着,反正还有几天,就到出参观参观呗,这样,也不枉自己到北京呆了几年。
但是刘林又觉得很无趣,因为从自己回家探亲到现在,去来都是一个人,连说话的都没有,要说去逛这些地方,总得找个人一起吧,这样,有了陪伴,也好有个诉说的对象啊。
但是找谁呢?这个地方,熟人到是有,不过都是些和自己一样的,在部队当兵的人,他们平时可很少能出来,现下,即使能联系上,但是请假也只是一两个小时的事儿,没意思。
可是在外面,自己也因为很少出来,哪儿有什么熟人啊。
不过,刘林是那种心思活络的人,这几天不是四面八方都有人来吗?那么,我们黔西南也应该有人来参加这个人代会吧。不如,刘林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干脆写个纸牌,就说我是黔西南人,来接黔西南的老乡。可是人家会相信吗?到时候只怕还说我是骗子呢?
不过,刘林不怕,他是兵,身上可以穿上军装,这样,人家就不怕他是骗子了。那么到时候只要自己到人民大会堂门口一站,就可以吸引到许多人民代表了。那么只要有来自黔西南的人,他们肯定会主动上前来搭讪。
正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肯定可以凑效。
说做就做,刘林真的在人民大会堂门口写了块纸板:我是黔西南的刘林,现在某某部队服役,今天特来欢迎来自黔西南的老乡。
没想到,还真见效了,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年轻人过来搭讪,说他就是黔西南的,是副州长李铭刻的秘书。刚才副州长李铭刻进去的时候,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是外面有一个在这里服役的老乡,叫他过来看看。
刘林十分惊喜,赶紧作了自我介绍。
年轻人也自我介绍道,我叫马中华,是随副州长李铭刻一起来京的。
晚上的时候,副州长李铭刻亲自接见了刘林,并且和秘书马中华三个一起吃了顿饭。
黔西南是一个自治州,权力范围不大,只相当于一个市,但是下面辖八个县,而且还有许多特权。不过又隶属于西部某省。虽然是在京里有办事处,但是也只是省里面安排的,他们州里面的人上来,也只是打个擦边球,顺便安排一下,并没有真正的享受到什么高级的待遇,这还是在开人代会的时候,而平时到京里的待遇就可想而知了。
并且,他们这些副州级,哪里又有多少机会到京里来呢?
所以,李铭刻能够接见刘林,并且还与他吃饭,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在这里,能够遇到家乡人,那该是一种非常幸运的事情了。
加上刘林说话得体,对他这个副州级干部非常尊重,这让李铭刻略感安慰。因为在北京,在他们这些人民代表之中,像他这样的官,几乎谈不上是什么官,随便一个省里的大员出来,他就得点头哈腰,而且见到了那些大员的秘书,他也得尊敬三分,这让他十分不舒服,但是也无可奈何。
中国的官场就是这样,这是千古不便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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