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存在于耳朵中遥远的传说。
有人跟我说过这样一个故事,一只忘了南飞的候鸟,一觉醒来发现周围阒无一鸟,偏偏它不知道迁徙的路线,于是它漫无目的的到处飞,遇到些什么全凭机缘,更不可能有任何的准备。尽管它在不停的飞,可事实上,它还是在等待的路上,等待遇见故人的时刻。而那个冥冥之中的故人,可能明天就出现,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出现。
偏偏,这一天,他出现了,在我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让他看见了一个和过去几乎全然一样的我,一看见那张脸就会不自觉的笑起来,整颗心都恨不得交付出去,这么没出息的苏洛云,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半点长进。
手慢慢捂住心脏,那颗埋在土里冬眠的种子缓缓裂开,新绿的嫩叶往上升,要去争夺今天的太阳,携带着微微撕裂的痛楚。
2
如果我再小一些,就可以缠着爸妈问问题,可一旦过了成人的年纪,那种不懂事的行为就得禁止了,大人也变换了说辞,“你长大了,得自己拿主意。”
这是一种除了金钱之外的自由,放任自己去做一些决定,可往往还是会返回到老路上,围在父母的身边,去问问过来人的意见,好照亮继续往前的路。
柚子在床上翻了个身,上面的床帘缝隙里慢慢飘出一个声音,“不要告诉我你这么早起来看电视。”
我当然无法做出这么勤奋的举措,只是昨天失眠了很久,产生了一个抽风的举动,那就是决定早晨起来晨跑。暑假的时候去家旁边的公园坚持跑了一个星期,感到自己的双腿有种说不出的酸痛,再加上特殊时期的到来,就这么休息到了开学,现在想来,第一次看到六点出现的那轮太阳在水面映现出来的时刻,竟然慢慢怔住了,被那种原始的美震撼到了。
“我去跑步了。”
经过了一整个夜晚的酝酿,繁星收起了踪影,月亮隐退了身形,太阳还在云层之后没出来,空气里飘散着盛夏花开的气息,身上的余热散去,竟像是被这清晨给涤荡了梦的不清醒感。
学校后面有个小型的公园,每天晚上有很多跑步和散步的人,本以为清晨必定是寥寥无几了,没想到还是有不少的健身人士在湖边的跑道上奔驰着,我也快速加入到那些队伍中间去。
脑海里接连闪过很多奇怪的思绪和画面,慢跑的时候,脚步就会格外的沉,地心引力发挥了全部的效力,逐渐加速,开始会有一阵短暂的晕眩,却又会慢慢适应过来,那些酸痛和疲劳感似乎也渐渐消退,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飞的感觉。
当初第一次站在这所大学的校门口时,看着那熟悉的四个大字还觉得有些不真实,当时的一番年少轻狂没想到成了真,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站在这个位置,也有些沉甸甸的心情。第一志愿还是填的s大,理由也还是那个理由,咬着牙和命运赌了一把,它狡猾的一转身,以为抓在手里的,其实只是一场空。
曲方歌不在这里,这个大学对我而言就失去了该有的意义,更别提别人口中谈论的理想和未来了,大一开学的那段时期我还一度想要休学甚至是退学,可人哪有那么大的勇气,总是在脑海里做些大无畏的幻想,却不敢去承担失去的风险和再来一次的艰辛。
“你不怕自己以后会后悔?”辅导员让我再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了,那些高远未来的空话一下子都成为了泡沫,一下子缩进了原来的壳里,原来我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果断,依旧是优柔寡断的性子。
这两年里,我从未想过自己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是什么,是为了那个花了不少钱和精力的文凭,还是在等待着什么,抑或是两者兼有之。
我好像总是在等待,小时候在等长大等玩具,高中在等高考结束等毕业,现在则在等着一颗天上的星星,一个远走的人。那种滋味并不好受,像是那些被抛弃的旧物,闲置在时光阴暗的角落里,很少有人去关注它们怎么样了,除非有一天它终于散架了,才发觉到了它们的存在,那时已经太晚了。
时间让我学会用淡漠的表情去掩藏起内心的波澜,以为再深的波动都无法掀翻这么久才堆砌起来的面具,可偏偏只是一个身影就能让许久才构建好的一切霎时间土崩瓦解,也揭示出我一直渴望的事情,那就是他有一天会回来,重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好让时光齿轮再次转动起来。
脚步慢慢缓下来,看着桥下的水从脚底下慢慢淌过去,整个人也像是漂浮了起来,我突然想到了拜伦的一首诗,“经年之后,若我再见到你。我将如何问候你,以眼泪,以沉默。”
像是等了好久的花开,当初那种按耐不住的悸动被岁月雕刻成别种样子,也变得脆弱易感,幻化成飘散的飞絮,那盛开的景象竟也变得有些惨淡和悲伤起来。
3
“你最近很奇怪。”柚子端着红豆冰,慢慢总结道。
我正想反驳大姐我一向是这个样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眼神却快速的瞥到一个身影,只得快速说了句“我先走了”就逃之夭夭了,这一次并不是陈子墨,而是另一个我之前无限期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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