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柚子曾经说过,这是现在这个被大男子主义充斥的世界多难得的一种品德。不得不承认,如果在他身边,不会有那么多烦恼,被包容,被尊重,被理解,可偏偏我还要求更多,确实是太过于贪心了。
我点了点头。
“那好,我送你回去。”似乎是料到我会推让半天,他接着说了句,“今天会一直下雨,不然你只能在办公室睡了。”自然是被堵得哑口无言。
回去的路上,明明是那么大的一把伞,却因为偏向我这边,他自己的肩膀却湿了很多,我小心抬头瞥了眼,猝不及防的对上视线,只好不自然的错开。
心底一个之前萌生的想法再次闪现,时间久了,总还是会喜欢上他的吧,毕竟是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有不被爱感动的人呢?
总是免不了去比较,一个总是留给我背影,需要时时刻刻的追寻,甚至还不一定能跟上他的步伐,而他不会回头等着我;而另一个总是时时出现在身边,从来没有要求什么,只是一味的付出,我伸出手就能握住的距离,而不像是那天上的银河。
我记得高中的时候,还曾经把曲方歌比作是天上的星星,或许从那个时候,不知不觉间,我就明了我们之间那遥远的距离,绝不是我努力就可以快速缩短的。
毕竟还是俗世凡人,谁说一定要轰轰烈烈的爱情,细水长流也是一种无限美好的状态吧。也许是今天的苏洛云太过虚弱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依靠的肩膀,她就想要投降了,那么长时间的迁徙成为了一场艰辛的旅行,终究还是到了要结束的时候了。
“陈子墨。”
“嗯?”
“我是个很麻烦的人,别扭得很,固执得很,娇气得很。”在我长大的过程里,这三个词是我从爸妈口中听过的最多形容,简而言之,就是个不讨喜的姑娘,偶尔心血来潮的装一下乖孩子,却撑不了多久就原形毕露了,也许我上辈子是个冥顽不灵的石头,这辈子也没能改变心性。
在一些很奇怪的事情上喜欢死捱到底,记得小时候在商店看上了一个发卡,哭着闹着要爸妈买,我妈就开始游说我了,我倔强的不听,只盯着那个镶满水钻的星星发卡,垂下来的流苏都带着光,那么美好,让人想要占为己有,结果还是我爸买下来给我了,到后来,我妈还常常念叨起这件事情,而那枚我当时认为无比闪耀的发卡,戴了几次就被收在梳妆台的抽屉里,很少再拿出来。
或许,人总是这样的,在没有得到的时候就会一直仰望着,渴望那遥远的东西,可真的得到之后,却会忘记当初是用怎样希翼的眼光望着它了,像我们生命里很多东西一样,肆意挥霍,直到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性。
我对曲方歌的喜欢会否也是这样的一种现象呢?我不知道,也无从分辨,只觉得那种仰望的感觉似曾相识,那种得不到的想法如此熟悉,直到现在我也没能完全了解自己,真有奇迹发生的那么一天的话,我是否会不懂珍惜的随意抛掷呢?不敢想象那样的画面,站在他身边的,至少应该是个理解他懂他的人,而不是这个连自己都不确定的我。
“你又想让我放弃吗?”他无奈的笑着。
“我还很贪心,普通人的一切我都会羡慕,想要得到的东西很多,”我还需要很多很多的爱,也许是因为我得不到想要的东西,才会想要在别的东西上寄托更多,而这样的恶性循环往往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还会胡思乱想,冒出些不着边际的念头。”
这才是最真实的苏洛云,缺点一大堆,到了该现实的年纪,却还做着不切实际的幻想,非要活在象牙塔里。
“那刚好,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他的话语声悠悠的飘过来,散播在雨里,像是一首虚幻的诗,“我也不是个完美的人啊,挑食,夜猫子,同手同脚,数之不尽。”
我停下脚步,抬眸仔细看着他,每一个边角都慢慢的看过去,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没有所谓的前世烙印,可冥冥之中有那么一种感觉,这个人是值得依靠的。
“可我现在还不喜欢你。”连喜欢的真正含义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却在一本正经的说这句话,其实是有点可笑的。
他慢慢的笑起来,脸上的纹路慢慢改变,“苏洛云,我们来赌一次。”
“什么?”
“赌你一定会喜欢我。”他那么自信的扬着眉毛,似乎这是概率最大的事件,而他所要做的事情极其简单,只是把一颗心放在了赌桌上。
4
柚子最近又有了新的烦恼,几乎是我见过的她眉头皱得最深的时候,结果喊我出来就只是这样沉默着。发大水的天气已经过去,整个城市再度笼罩在剩下炎热的氛围里,只是站在室外都感觉要成为化在地上的一滩水了,结果倒想要在空调宜人的办公室多呆一会儿,顶着晨光来,披着黄昏归,这样朝九晚五的生活似乎也没想象的那么难熬。
“你越来越像个凡人了。”我托腮望着她这样烦恼的神情,不由得感叹道。
她佯装生气的瞥了我一眼,戴上了塑料手套,专心对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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