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之见他这般顽劣,又是摇了摇头笑了,他给白凉斟上了一杯清茶,“却是怀念在乡野之地,赏荷听雨。当日我和……”秋致之顿了顿看着窗外,“便是这样的细雨天气。”
白凉被秋致之的话弄得头晕,“怎么突然变成情深意切的情郎了?”
秋致之看着白凉:“地上凉,别坐的久了。”
白凉见秋致之并不搭话,便直接跳将起来,欺身上前,捉了秋致之的下巴要他仰头看着自己,他手上用了力,看了秋致之一会儿,除了好看二字倒也没瞧出什么,白凉心下觉得自己没出息便甩了甩头,又严肃的看着那人。
那秋致之先是笑白凉幼稚花痴,可是过了许久,见白凉倒是认真拷问起来,便也严肃起来。
那两人对峙许久,末了,白凉听得那人慢慢的叫了两个字:阿凉。
第11章3.2白凉
3.2白凉(前世)
秋致之近旁的小厮大多知道其实秋致之平素身边只带一个贴身侍卫,唤作白凉。下人们平素闲暇无事也会讲讲主子们的八卦,比如说那个姨太太受宠,那个丫头在争姨娘的位置。这白凉来路不明,可却偏生一下子就得了这秋府少爷的宠。平日带在身边吃穿一应与主子一样。
据说秋少爷虽说平日穿衣较素,可他的侍卫却常穿了红袍,很是惹眼,这秋府少爷也不是低调的主,行事作风向来藐视规矩的。
那日府上的小厮下人们谈论起白凉早上和少爷出门,有人传说这白凉实际上和秋少爷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但那人也没明说,大家听了像是集体被搔了痒处似得,一同的笑了起来,有一个唤作李茗的挤着眼睛看向他身边一个叫常飞的,然后用肩膀撞了撞那人。为首的那个咳了两下,叫大家认真干活,倒也不多时秋少爷骑着马从西角门进来,白凉跟在后面,他和那些小厮们打了招呼,给李茗带了他之前要的东西,然后给其他的散了点外面买的东西,还未待和这些人说上什么,便听得不远处秋少爷唤了句:白凉。然后白就一路小跑的进了里间院子。
秋致之其实叫白凉也没什么别的事,他只是习惯似得喊上一句,他发现自己腰间挂的玉坠子不见了,转身便想问白凉可曾见了。
白凉绕着秋致之看了看,先是问是不是什么重要的人送的,或者有什么要紧,见都没什么,便说来日出去玩再给他买上一块好玉。
白凉和秋致之之间惯来没大没小,两人出去玩的时候秋致之还扮过小厮来服侍白凉,白凉倒没有端少爷架势的意思,可是见秋致之那样清冷的性子如此做低伏小的听他指唤,便也觉得十分有趣。
秋致之进了屋门便把外面的衣裳脱了,只穿着里面的褂子,白凉见他坐在那里发呆,便说他要是累了便歇上一会儿,午后也没什么要紧的事。秋致之便靠在桌边,半晌,竟问起了白凉的功课。
秋致之教白凉读书也不是这一两日的事情了,可是自从两人厮混在一处,这课程便愈发的难教,很多时候教到后面,两人便滚在一起,完全忘了学问这一回事。
白凉事后每每数落秋致之“成何体统”,其实他自己也是个好玩的,大多时候倒也是他先引起“战火的”。
便如那日,秋致之在教他读诗,他偏要学《关雎》,其实这篇早一年已经学了,不知这厮怎么就又想起来了,秋致之说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事与他无关,他不管。
白凉早从一边的椅子上起了身坐在秋致之的身前,他揽着秋致之的脖子,凑上前去,小声的叫着少爷,说:那阿凉呢,阿凉你也不管。
秋致之扒拉开他缠过来的爪子要他好好的,明儿要去军中,恐怕没时间回来。白凉一听便蔫了,把头搭在秋致之肩上。
这样的白凉似乎让秋致之想起了他们刚相遇那会儿的模样,那时候他还以为白凉只是一只白狐。他和父亲去狩猎,打了野物却偏偏和这白狐有缘,便私心留了下来为此挨了他父亲几十板子,倒也不后悔。
这样相伴几年,竟也没想到事情会成了这样。最初的白凉秋致之叫他阿凉,他喜欢靠在秋致之身前,小小的一个白团似得。秋致之惯来不喜欢和小动物玩耍,可却拿这白狐没辙。那白狐很通人性却也娇贵,夜里不肯睡在地上,必须要与秋致之同榻,秋致之开始不习惯,差点拿刀伤了那白狐的性命,之后竟也习惯了,晚间时候若是没有这样一团温温热热的白狐靠过来反到不习惯起来。
那个时候这白狐有时便喜欢赖在秋致之身上,这习惯倒是一直没改,直到后来,秋致之抚了抚白凉的后颈,说了句:乖。
白凉窝在秋致之的怀里偏生要扯秋致之的衣服,秋致之由着他扯,吊着嘴角笑着看他。
“我不管,这一次该我了,上次你那么欺负我这账我还没算呢。”
秋致之见他行动可爱,无论怎样都依他动作。
可是那日后来,白凉到底没做到最后,他念着秋致之明日要进军营,估计要劳累几日,倒也不忍在闹他,他最后抱着秋致之又抱又蹭,很是亲昵。
那日秋致之离了京城月余,回来时买了糕点礼物,如今秋致之已脱了少年稚嫩模样,愈发的挺拔俊朗起来,他穿了一身白色的盔甲,驾马归来。白凉这些时日也在京中走动,如今局势不稳,北边疆域外地来犯,朝中上下人心惶惶,秋致之的父亲之前和当朝皇上在夺位中早有嫌隙,秋致之近来也常忧心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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