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六年的冬天,绵绵不断的大雪给刚刚安定的大唐带来了非常的大的冲击,李渊这个寒冬过的非常的艰难,各地的灾报堆在御案的一角,高高的一摞奏折让李渊看一次头疼一次,但是却又不得不看。
离孙思邈进京已经有半个月了,李秀宁的伤势也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控制,虽然还是下不得地,可是伤口恢复情况很好,这大概是这个冬天唯一的好消息吧!另外就是孙思邈进宫给李渊检查了身体,虽说不是太好,但是只要注意休息与滋补,还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这也让李渊放下了心,因为这是这个时代最高明的医生给出的结论。
户部尚书崔祥已经几次三番地哭穷,大唐的国库已经差不多见底了,这是真实无误的。而且不仅是国库,就连内府也已缩减用度,可是这个窟窿就是个无底洞,多少钱粮都消耗得下去。
“这些该死的世家大族,这帮田舍奴,就知道往自家院子里埋铜钱,难道连国家兴亡都不顾了吗?看来真不动用些手段,你们是不会把朕放在眼里,真当还是大业年间天下大乱各路诸侯都需要你们这些大家族的支持?哼!”李渊心中有了决断,当即下令:“暗七何在,传朕令:将收集到的情报抄录一份放到那几家藏钱最多的大世家家主的床头上,让他们出一半私藏的财物,用以度过此次雪灾!”
“暗七领命!”一个声音传出,然后暗淡的影子悄无声息的出了昭和宫,向外急速而去。
就在李渊下定决心勒索那些豪门世家的时候,另一处却也在上演着一出密谋的戏码。
长安城外三十里,玉山脚下。一个身着蟒袍的人正在爬山,在半山腰的凉亭里有另一个人在等着了。
“该死的,好好的长安城不待,跑到城外山上来喝西北风,大哥你真是好兴致!”还没到凉亭,声音就远远的传来。
“什么兴致,老二都快要在本宫头上拉屎撒尿了,就算再好的兴致也被败坏掉了!”凉亭中人回到道。
爬山的不是别人,正是李渊的三儿子,大唐的齐王殿下——李元吉,虽然是大雪封山,但是两位皇子显然也是武艺在身,爬上小小的玉山自然不在话下,李元吉身着蟒袍,腰系宝玉,足登鹿皮靴。再加上山下那颇为讲究的仪仗,显然是出来游玩的。只是在半路上被一名神秘人物叫到了这里,没想到却见到了身在凉亭之中的太子李建成。这让他有点惊讶,自从上次两人不欢而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哪怕是朝会上也不搭话,怎么现在却神神秘秘的将自己叫到这里?
“大哥叫小弟来此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李元吉笑眯眯的问,小眼睛被他的笑容弄的完全找不到了,再加上那凸出嘴巴的大板牙,让他笑得非常的猥琐。
“三弟上次说的事情,本宫同意了,但是决绝不可伤了父皇性命,这一点你要给本宫记清楚,否则哪怕将来弄倒了老二,本宫也不会放过你!”李建成很是认真的说道。
“放心,我的那个东西吃不死人,只是让人身体变得虚弱而已!”李元吉没想到李建成会同意他的想法,一脸的震惊,可是这个表情却让李建成看的想吐,他也在纳闷:为何这个三弟和自己还有老二差得那么远,难道他真的不是自己的亲兄弟?、
“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本宫你到底是要做什么了吧!”李建成还是要问清楚具体事情,不然到时李渊出了实情李元吉这家伙要是一推二五六,把他自己摘了出去让自己这个做大哥的顶缸,这样的事情可是他李元吉的拿手好戏,当初在洛阳,不战而逃,让李二顶了一次,不得不防。
“想必大哥的能量也知道兄弟这些年其实暗中在做些什么,小弟也不瞒你,这几年小弟一直在暗中铸造铜钱。”李元吉大方的承认,他私铸钱币。
“什么?私铸钱币可是死罪!”李建成却没想到李元吉会有这样的胆子,他也知道李元吉手下有几家作坊神神秘秘的,而且还到处收买铜矿,他本以为李元吉是在铸造铜器,因为他也收到过李元吉赠送的青铜宝马塑像。
“看来大哥你的情报网也不怎么样啊!其实小弟这事儿做的也不是非常周密,相信父皇和老二都知道,但是也默许了,因为现在国家真的需要钱,哪怕明知道这些钱其实是小弟我私自铸造的,他们也会拿去当真的使用。”李元吉笑得很开心,他觉得这件事儿是他这三十来年的人生中做的最棒的一件事,就连一直压着他一头的李二也不得不吞下这口恶气,想想就全身舒坦。
“这和那件事有什么关系?”李建成不解。
“在铸造的过程中,小弟手下的人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这东西放入水中会缓慢的改变水质,长期喝这样的水会让人身体变差,会出现呕吐,腹泻,甚至会出现吐血,但是却并不致命,至少小弟给三四十个死囚喝这样的水,还没死掉一个!”李元吉笑着说道,带着笑脸说着草菅人命的事情,这位齐王心理真的扭曲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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