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的脑袋,动作连贯的,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
“砰”,一招击毙!
生与死就是这么快!
铃木临死前的那一秒,都没有反应过来。子弹从他左太阳穴直接穿过,他不可思议的瞪圆眼睛,“嘭”的一声,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就在枪响后的下一秒,钟裴远等人迅速握住还没彻底放在地上的枪支,发狠的朝仅剩的几个日本士兵开枪,将一个个敌人射成人肉筛子,才肯罢休。
“妈!”林秋明和温静茹快速地跑上前去,将坐在地上的林母扶起。
“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林夫人毫不在意头上的伤口,握住儿子儿媳的手安慰的拍了拍。
钟裴远没有上前,他在寻找刚才打出那漂亮精准一枪的人。
他转过头,向后望了望。在不远处的二楼看见了迎风而立的那个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爱人,林家的小少爷,林秋言!
林秋言还没从刚才的那一枪中回过劲儿,手臂笔直的举着,维持刚才开枪的那个动作,精致的嘴角坚定的抿起,像一柄出鞘的利剑,令人惊叹,令人着迷。
这一刻,钟裴远心里无比震撼。迎风而立的青年,让他更加喜欢,更加想压在身下好好蹂躏。他等不及的快走几步,站在地上,对着二楼的青年热烈的呼唤:“秋言!”
林秋言这才慢慢的放下手臂,机械的看着楼下的熟悉的男人,迟疑的说:“钟……裴远?”
“乖秋言,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林秋言心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杀一个活生生的人,即便那人是侵犯国家领土的罪大恶极的坏人,他仍然有些不适。
大哥当初教他练枪是为了自保,没想到有一天可以以这样的方式,为国家尽自己的一份力量,这又令他无比的兴奋。他现在处于巨大的矛盾之间。
“秋言,下来吧。”
男人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他,结实的双臂向他敞开。可林秋言还是控制不了发抖的身体,他努力的挪了挪脚,然后无奈的苦笑的道:“铁牛,我腿软……”
这种反差简直令钟裴远哭笑不得,他忍住笑意,说:“没关系,秋言等一下,我上去抱你下来。”
最后,林秋言还是被男人整个抱在怀里走下来的。
日军主要头目被消灭,剩下的就容易多了。林秋明吩咐了几句,便带着林母和温静茹到聚集点包扎伤口。而钟裴远也留下温朗打扫战局,自己带着林秋言先一步去了聚集点。
温朗正带着人收拾敌人留下的枪支弹药。之前跟着林秋言的两个警卫架着楼景走到温朗面前,然后把人随意的扔在地上。
“温少,他怎么办?”
温朗看看身负重伤,有些虚弱的楼景,冲手下挥了挥手,“你们先去忙吧,他就交给我吧。”
“好的,温少。”两人行了个礼之后,便走开了。
温朗几步上前,看着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的人,淡淡的开口:“楼景。”
“我不是楼景。”楼景没好气的反驳。
“好的,那就是平野浩。”温朗改口。
“我也不是平野浩!”
温朗皱眉,“那你是谁?”
“我……”楼景犹豫了一下,然后无力的说:“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温朗沉默了一下,接着再走近了些,伸出脚,用锃亮的皮鞋鞋尖抬起楼景的下巴,面无表情的说道:“那以后你就叫温景了,我是你的爸爸。”
“你说什么?”楼景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我说的都是人话,我不知道你哪句听不懂。”
“你他妈的唔!”
“我说过,叫我爸爸。”温朗一脚踩在楼景的脸上,眼神释放出凌厉的光芒。
“你唔……”脸都快要挤压变形了,疼得楼景直冒冷汗。
好汉不吃眼前亏,楼景一转念,从嗓子眼里挤出两个字,“爸……爸……”
“大声点,我没有听清楚。”温朗收起了脚。
“……爸爸。”
“好儿子。”温朗瘫着脸蹲下来拍拍楼景的头,然后毫不温柔的抓起楼景的后脖领,将人抗在肩上。
“爸爸带你去疗伤。”
楼景就这样挂在男人的肩上,突出的肩膀正正好好顶在他的胃上,令他一路干呕。可他不敢多说一个字,因为他今日才发现那个永远站在钟裴远身后俊秀的男人竟然是个神经病,一个有着极大怪癖的神经病。
林秋言被钟裴远抱了一路,到了聚集点他才意识到这种行为多么的不成体统。他红着脸趴在男人的肩膀说:“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了。”
“不用,我喜欢抱着你。”
“外人太多了,都在看着呢!快放我下来。”
“不要。”
男人不妥协,林秋言恼羞成怒,用胳膊肘用力顶了一下男人的胸。
“嘶……”钟裴远吃疼,胳膊一下子泄了劲儿。
林秋言终于落地,他刚想说男人几句,却在转头时发现,男人胸口处已经开始渗血,鲜红的血液从中间向四周蔓延,速度快得令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受伤了怎么不说!”林秋言失措的喊道。
“抱你抱得太舒服了,我就忘了受伤的事了。”钟裴远疼得直咧嘴却也不忘记调笑,末了还冲惊慌的爱人眨眨眼睛。
“快去包扎一下。”林秋言推着男人坐在一旁的座位上,拿起药膏小心翼翼的开始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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