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能喝多,那另一个人……“对方呢?”
“我送他回家再回来的。”乔可南总算扯松领带,呼了口气。
他们在红屋先吃了顿晚饭,交换这几年相互遗失的人生,最后走出餐厅,本以为到此为止,对方忽然要求:“joke,陪我喝酒吧。”
乔可南的酒量如大海……或黑洞。这是大学时系内外人人皆知的事,于是他成了最佳陪酒伴侣,哪个人失恋了考烂了出事了想喝一顿,就点他台,安全有保障。
基于醉鬼难收,他们都会意思意思添补乔可南一些捉鬼费,所以出社会后,乔可南对酒鬼才如此敬谢不敏,毕竟学生时代他人称乔道长,收了太多,心累。
不过真正痛苦的,倒不是发酒疯,而是直男们毫无意识的亲近。
就像大波妹喝醉了把奶往你身上贴……试问哪个直男受得了?
好在现在的陈裕如,对他来讲很安全,不是因为外貌,而是那些感情早就埋没在岁月里,恍如烟絮飘散,仅余一丝淡薄气味,
对方大抵心里有事,初始喝得很猛,慢慢才缓下来,仿佛自言自语道:“你说人到底为什么要结婚?”
乔可南瞟了眼他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和自己的样式不同,略显花稍,应当是女方喜好。“因为喜欢一个人,不想失去她,渴望和对方组成一个家,婚后最好生一男一女,组个好字,一家子和乐融融一同生活……你所谓的理想人生,不是吗?”
就是这段话,彻底打退了乔可南。
他永远、永远都无法符合这个人理想人生的轮廓。
再喜欢、再爱,都不能。
讵料陈裕如嗤了一声。
“理想……理想……哈!”他又灌了一杯酒。“我也曾天真呐……”
乔可南踟蹰了下,换以前他可能会直接问,可现在他们关系早不如当年。他不僭越,小心翼翼:“我记得你老婆是当年系花,你追很久的……”
“哦,你说她啊?是啊,她还是我老婆。”陈裕如在讲这句话时,毫无情感成分在里面,不若那时,埋伏在校舍边,就为偷偷瞄佳人走过,甚至数度央求乔可南:“拜托啦,帮我写情书,学长求你了了了了了~~”
乔可南才不想给情敌写情书,惨毙了。“滚!”
“给你一个吻呀~可以不可以~~”陈裕如存心恶心,在他脸上亲了下,眼神凶狠。“你不答应,我就一直亲一直亲一、直、亲!”
乔可南:“……”
他巴不得哩,于是装作不愿,享受了几次亲吻,直到差点硬了才答应:“好啦!”唉,这些直男,就是没个分寸。
不知情书安在否?
回忆当年,乔可南不禁好笑:“陆洐之,我没给你写过情书吧?”
陆洐之:“没。”
乔可南抱住他脖子。“跟你缩喔,我这辈子第一次写情书,居然是写给一个女人……”还是情敌。
“枪手?”
乔可南挑眉,“你当过啊?”
陆洐之:“我只负责抄。”
乔可南噗一声笑出来,他确实无法想像陆洐之瞎掰那些文诌诌内容的样子。什么你是我的小苹果呀怎么爱你都不嫌多~他攀住男人,想像他以流利字体书写肉麻情话。“下次写一封给我吧……嗯?”
陆洐之俯身亲他嘴,断言道:“做不到。”
“嗳?”乔可南意外,他以为男人的字典里没有这三个字。
陆洐之一路吻,吮吸他颈脖浅痕。“文字太浅薄,不够表达……”
任他翻遍辞海,亦找不出一个单词,足以囊括他对怀中人抱持的感情。
太肤浅,不如不写。
他手伸进青年衬衣里,刚洗过脸,外加天气偏寒,陆洐之手是冰的,而青年身躯不论何时都很热;虽嫌刺凉,可乔可南从不抵挡恋人冰冷的触碰,反倒紧紧握他的手,贴在自个儿胸前。“你手怎老是这么冰?”
陆洐之笑笑,“你给我暖暖,就热了。”
“当我暖水袋啊……”抱怨归抱怨,依旧把男人抱进怀里。他呼出的气息里有淡淡酒味,陆洐之不讨厌,青年醉的程度刚好,一半清醒一半迷乱,可以做到尽兴又不至于被榨干……
他扯起青年rǔ_tóu,乔可南腰颤了下,双腿局促,可依旧遮挡不了起反应的事实。他西装裤撑起一块,陆洐之没去解,反而刻意专心搔弄他两粒乳珠,时咬时扯,乔可南哼著躲:“不行,明天一早还有一个庭……”
“民事刑事?”
“刑事。”
陆洐之惩罚似地弹他乳首。“一早要出庭,喝醉到三更半夜回来,这么有信心?”
乔可南:“差不多吧,十拿九稳。”
陆洐之挑眉,“倒比我嚣张了。”
说罢,手探进青年裤腰里,轻轻擦过毛发,伸进内裤里头,搓揉他半勃肉器及下方球囊。“既然十拿九稳,不如塞个东西去?”他手指滑到后方,按著皱口,恶意狎弄。
乔可南:“啊……你说洐洐还之之?”
陆洐之:“……”
乔可南边轻喘边道:“明天那个……嗯……丈夫在外养小三……养到孩子都生了。哼哼,看我拿胜利宝剑,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出轨者,必须死!”
他眼目炯亮,霍然威猛地来了这句,骇得陆洐之虎躯一震,默默庆幸百年前自己未遂,外加那时两人尚未订定明确关系,否则别说五百下,五十万下磕到残废都没得谈。
乔可南偃旗息鼓。“早上七点……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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