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很久的骨头汤,汤花乳白,汤面因久未被掀,结起一层浮脂,像层薄玉,被路鸥然猛地一勺子坏了卖相。
“筒骨洗得不够干净,腥了。”他浅尝一口,撂下勺,不承认也不否认。
程扬禹将鱼肉剔了刺送到他碗里:“那尝尝这个。”
想不到这么霸道的人,做起伺候人的活来也像模像样,路鸥然瞅着白嫩的鱼片发愣,两个人占着硕大的餐桌,鸿门宴变了家常饭,他们如一对相敬如宾的爱侣,他贴心入微,他备受宠爱。
这样很好,这样没什么不对,有个声音麻痹他,催促他就犯。
可是身体越想听从那个指示,心就愈加惴惴不安,路鸥然,是不是什么时候他伸伸手指给你点甜头,你就会跟个畜生似得记吃不记打?
“宸天要真是我的,你这么往里砸钱,就不怕我让你血本无归?”
“如果你想给我个痛快,何必又让何儒彦一次次地给我提醒。”他向前挪了挪,靠得更近了,“那种不计结果的反常行为简直是在提醒我,宸天有鬼。也让我以为,有个人想让我知道,他在试探我。”
漂亮的眼睛一转,流光暗涌:“或许,那个人只是不想这么快结束这场游戏。”他说,“也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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