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背部的花纹有那么些相像。
他看着祝禹阳放下手边杂物,弯腰将猫咪抱在胸前,极其怜爱的亲吻牠的额头。
元若洺没说猫也是他的,确实是自己在下雨的夜晚将满身脏污的流浪猫捡回家,但后来真正费心照顾的人却不是他。
除了在祝禹阳出国期间负责喂食和清理猫沙,大多数的时候都轮不到他动手,他甚至没帮猫洗过一次澡。
想来家中的绿色植物也是,开始都是他擅自带回家,照料的工作最后却落到祝禹阳手中。
动物总是寄托了更多感情,元若洺认为对宠物主张所有权也太自私了,毕竟他们都一样疼爱牠。
出乎意料的是,祝禹阳又将哈密瓜放回地面,什么也没说。
元若洺相当讶异,有可能男人没他想象中的疼爱牠,反正绝不会是新住处不能养宠物这种寒酸的理由。
「你要继续站在那边吗?」祝禹阳瞟他一眼说:「去洗澡吧,我收完就走。」
这才回神发现自己表现得有多不自然,元若洺清了下嗓,脱下外套朝男人走近,「我要确认你有没有拿错东西。」
「等你离开我再去洗澡。」他想今晚大概是他俩一起在这屋子里的最后时光。
☆、004
「随便你。」男人从电视柜中取出一份资料夹,「抽血报告、上个月的x光检查,这里有牠完整的就医纪录,记得一个月要带牠回诊,地址跟连络电话都在里面。」
当初哈密瓜就是因为年纪大又一身病痛,才被原主人扫地出门,他们换过好几位兽医,花了大把钞票才辛苦的维持住牠的健康状态。
元若洺伸手接过,「我知道放在哪里,你不用特地拿给我。」
男人先是不作声,后看了下在桌上端坐的猫,终于还是开口,「如果你不想照顾牠,告诉我,我会接牠走。」
突然间,他恍然大悟,祝禹阳并非真的舍得,而是将主人的资格让给了他,就像他同样做不到和对方争夺宠物的所有权,那是一种体贴。
「你…可以来看牠。」元若洺抓紧了手中纸张,心情复杂。
对此男人没有任何表示,但被搁置在桌面的钥匙,似乎已经无声的说明意愿。
双脚踩在冰冷的磁砖地,他盯着坐在地板上的祝禹阳,二十吋的登机箱能容纳的物品甚少,光是衣物就无法全数带走。
电视、冰箱、洗衣机等大型家电当初全由对方买单,包括他身上的名牌手表与西装,分手的时候都没开口讨回,关于金钱这方面男人一向对他很大方。
放眼望去,家中的摆饰大多由品味较好的祝禹阳所选购,视线停留于客厅的装饰相框,里头幸福微笑的他们已经太遥远。
「这是你买的,你带走吧。」他拿着放入两人亲密合照的相框,硬是推到对方眼前。
男人只抬头瞅一眼,又继续整理行李,「不要就扔了吧。」
元若洺双手捧着过去的回忆,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知道以祝禹阳的条件,不用多久就会出现取代他的人,他只不过是希望藉由两人曾经相爱的证明,能够让自己在对方心中多停留一会儿。
关妥行李箱,身高超过一米八的男人挺直背脊站着,单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中,那不可一世的模样令多少女人疯狂着迷,能够独占这样的男人长达四年之久,想想他也挺了不起。
祝禹阳拉起行李箱拉杆,他走在后头跟到了玄关处,这一幕与他准备送恋人出门的日常没有两样,彷彿过几天结束出差后,男人就会回来了。
「禹阳。」不知怎么搞的,脑袋没有想法,嘴巴却先动了。
对方回过头,倘若是那毫无新意的某一天,那么祝禹阳会吻他,即便前一夜他们争吵的再火爆,出远门的这一刻男人总会先放下身段,用一个温暖的吻融解两人之间的冷战。
这时候他领悟到其中一个可能是造成他们分手的原因,因为他老是被动的等待对方释出善意。
元若洺扯扯嘴角,他笑容灿烂,声音却轻微颤抖,「再见…」
看见祝禹阳张开了口,他聚精会神的不想错过前男友打算对自己说的话,岂料他睁大双眼全神贯注,最后对方却沉默的阖上双唇。
男人把门带上,终于剩他一人,在过大的双人公寓里他蹲坐下来,手上仍拿着属于他俩的甜蜜回忆。
心堵得慌,却不停说服自己这不是爱情,不过是依赖与习惯,这种时间堆积下来的遗憾。
他又想起过去也曾在玄关坐上一夜,那是前年冬天,当时气得夺门而出的祝禹阳,清晨返家时看见他窝在冰冷的角落发呆,更是大发雷霆的将他骂了一顿,最后却拖着他一起泡热水澡。
后来他们在浴缸里疯狂做爱,如今他连那次争吵的导火线都记不得了。
现在他只晓得,即使在玄关待到天荒地老,也不会再有那么一个人打开大门,因为他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而担心生气。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是从何时起争吵的怒骂已掩盖美好的欢笑,可悲的是,在失去过后,他才开始愿意正视两人之间的问题点。
「吭─」的一声相框掉落地板,元若洺双手环抱膝盖,他对自己说───睡一觉就没事了。
瞧他这礼拜不是过得好好的吗?
时间总会推着人们前进。
☆、005
一杯超商的现泡咖啡,快速廉价并且兼具提神醒脑的功用,过去丰盛的自制双人份早餐从此被取代,节省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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