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他这么说一样,点着头说:“是啊,父皇这般宠我,我也实在苦恼。把我宠成这般恃宠而骄的脾气,惹了怨恨,可怎么是好?不然皇兄去跟父皇说说看,让他别再独宠着我,也宠爱着皇兄些,你看如何?”
鹭翎平时看起来温和,骨子里却不是好欺负的。帝师杨博先教出来的又怎会是任人欺负的孩子?这尹淳德哪是他的对手,看他不退反进,当即被堵得滞了滞,半晌咬牙道:“一直以为你只是靠着这一副好皮囊引得朝上忠臣神魂颠倒,如今看来倒是个牙尖嘴利的,竟敢仗着有人给你撑腰就冒犯起本太子来了。罢罢罢,等本殿从父皇那得了天下,再收拾你也不迟,到时把你赏给那些被你迷得忘了东南西北的愚蠢大臣们,倒要看你还如何牙尖嘴利!”
这话说得污秽,哪是太子该说的,这边鹭翎还没说什么,倒是尹苍远听不下去了,怒道:“大皇兄说话也要讲个事理,黑的白的没分清便拿出来说,传到父皇那里你也讨不到好。况且身为我朝太子,有话不堂堂正正站出来说,偏躲到阴暗处偷听人是非也就算了,二皇兄明明没触犯你却被说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你是知不知耻的!”
尹淳德瞥了尹苍远一眼,眼神中饱含着轻蔑之意,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只看了他一看便又转向鹭翎,嘲讽道:“哟,二皇弟好大的本事,连三皇弟都勾了过来,果然是无所不用其极,想必在床上练就了好本事,要不要改天来本殿这里,我们兄弟俩‘秉烛夜谈’一番?”
“你!”尹苍远气得直往前冲,却被鹭翎伸手拦住,尹苍远看他脸色如常,一双眼依旧淡淡的看不出喜怒来,一时有些无力,生出些皇上不急急太监的无奈来。
鹭翎看他不再冲动,这才转过头来看向尹淳德,依然面上带笑,说道:“皇兄怕是误会了,皇弟与我是手足情深,若皇兄想,我自是愿意与皇兄畅谈一番的。但若是来侮辱我和皇弟的……”
鹭翎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顿,接着又说,“这几日礼部尚书面带喜色,刚才在朝上也不看我却看着别人,皇兄,你说,他在看谁?”
尹淳德的脸霎时失了血色,他一脸惊惧地看着鹭翎,半晌别开头,心虚道:“我、我哪知道他在看谁……”
鹭翎笑得灿烂,也不回答他的话,反倒说起别的:“我与皇兄‘秉烛夜谈’的话,想必是要好好较量一番的了。看尚书大人那样子,深觉皇兄定是有真本事却深藏不露的,到时还请皇兄让着些,小弟我自幼体弱,可没有皇兄那般能禁得起折腾。”
尹苍远听得云里雾里,倒是尹淳德的脸色愈发难看,三人正对峙着,就见尹倾鸿身边的常公公走了过来,对着三人行了礼,转向鹭翎和尹苍远说:“皇上召两位殿下到御书房议事。”
尹淳德听了笑了笑,只不过他面上的肌肉仍僵着,这一笑倒像是嘴角抽筋,幸灾乐祸道:“看来父皇也不是次次宠着二皇弟的。好了,本殿也不多留你们,免得去的迟了连累了你们多被父皇怪罪,尤其是二皇弟,因此失了宠的话,做皇兄的,本殿会因此愧疚的。”
鹭翎淡笑着对他行了一礼,道:“那还真是多谢皇兄关心了。礼尚往来,我也给皇兄一个忠告——王叔是父皇亲弟,美人妖姬自是不缺,也不一定好这一口,再加上行军多年脾气恐怕不像表面上那样好,我劝皇兄还是别去招惹他为妙。”
尹淳德离开的背影因这话而顿了顿,他回头瞪向鹭翎,却见鹭翎依然面上带笑,倒像真的是为他着想一样,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得忿忿的拂了拂衣袖,大步远去了。
尹苍远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跟在鹭翎身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扯了扯他的袖角,问:“皇兄刚才在跟大皇兄说些什么,我没听懂……”
鹭翎跟在常公公身后正走着,听他这么问,停下来望着他看了一会,正看得尹苍远莫名其妙,鹭翎却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道:“远儿还小……什么都不懂……等你长大了再说与你听。”
尹苍远怒:“我不小了!我都十五了,都到了可以收侍寝的年龄了。”
鹭翎眨眨眼,嘟哝着说:“……也对,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远儿都到了这样的年龄了。”
“所以,你们到底说了什么,可以告诉我了?”
鹭翎笑着敷衍他:“等你再大些,再大些我就告诉你。”
尹苍远不高兴的瞪着鹭翎,但看他那样子便知别想他现在能说了,也只能叹了口气拉着鹭翎继续跟上。
那常公公不愧是在皇帝身边呆了这么多年的,甚是知道怎么照顾主子的心思,早在他俩停下时便也停在稍远些的地方,如今看他俩赶上来便继续往前走。
一边走尹苍远一边说:“不过说来也奇怪,皇兄你好端端的,大皇兄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没个太子的作派,不知父皇是怎么让他当了太子这么久的。”
鹭翎冷冷的嗤笑一声,道:“人变得不再干净的时候,便不希望身边有人是干净的。只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他会做到这个地步,无所不用其极,这话用在他身上倒是适合得很。”
尹苍远当然还是没听懂,一脸疑惑的侧头看着鹭翎。
鹭翎看他,笑容又恢复了温和,道:“没事,那个人看不惯我们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我们别理他就好。”
22.心内思
尹倾鸿只讲了一些朝堂上要讲求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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