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
“你长的真好看。”
在微弱的月光映衬下,梁然看到赵小括亮晶晶闪耀的大眼睛,在黑暗中清晰可见。
好像牛眼。
“好了,别摸了。”梁然一把拍掉赵小括游走在自己脸上的手,也不再去揉赵小括头上那通红的大包,“不是要走么?换了衣服便走吧。”
赵小括看着自己的手心里羡慕的想:哇,皮肤这么滑哎。
惊见梁然怒目一视,他委屈的低下头,吹吹自己的手背,方才下了床,将自己全身脱的光溜溜的,在黑暗中摸索到自己的小衣服换上。
“梁然,能不能开灯,我看不见。”赵小括喊道。
梁然顿时黑线:“你有没有常识,用不用开窗户大喊书信在你手里,快来抓,还是要开灯,生怕保安队找不到你。”语气不知不觉间有些重。
梁然的训话令赵小括自知犯了错,低下头去脸红道:“我……系不上扣子。”
一双大手拽着赵小括的衣服,他踉跄几下向前摔去,倒地之前被扶住了,随后,那双手温柔的替他系起扣子来。
赵小括有些不好意思,闷声闷语问:“梁然,我以后能不能常常来找你。”没等梁然回答,他又急忙补充道:“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啦,来之前我会注意的,不会叫人怀疑的,保安队不会找到这里来的,好不好?”
梁然摸摸他的头语重心长道:“好,不是早就答应你了,再说就算他们来了也不能拿我怎样,倒是你,以后凡事小心,可别在掉进泥里了。”
不说还好,这下说的小鬼脸上一红,嗔怒道:“还不是你弄得,若不是要补墙,我又怎么会掉到那里面。”
本来在装怒气,谁知梁然没有吱声回应,难道生气了?赵小括小心的抬起头。
看不清梁然的表情,只听空气中有人叹了口气,随后,赵小括感觉自己的头发被轻轻揉了揉,他微笑着闭眼享受头上掌心暖暖的温度时,却听梁然对自己说:“你以后留心点,要活着回来见我。”
短短的一句话,说进了赵小括的心坎里,酸酸涨涨说不清什么感觉。
赵小括闭上自己的双眼,任凭眼毛颤抖的厉害,也死命咬住自己的嘴唇,好半天,“嗯”了一声。
穿好了衣服,赵小括带着书信小心的出了梁然的家门,最后临走时看了一眼梁然的地址,他深深的刻在脑海里。
此次任务重大,不能耽误,赵小括摸了摸胸怀中的书信,将信塞好,发足狂奔。
梁然眼中,那个瘦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街角。
赵小括走了,梁然的日子又变得清淡起来。
然而每次当梁然听到街上响彻耳际的枪响,以及动乱的嘶吼时,都忍不住要趴到窗台上看一看,却都没有见到赵小括的影子。
就这样,一周过去了,赵小括没有来。一个月过去了,赵小括也没有来。二个月,三个月都过去了,他依旧没有来。这期间,辽沈战争已经打响,战火弥漫在沈阳的各个角落,战争时期物价上涨,人们生活没有保障,不过大家却都没有绝望,只因为共产党已快要攻下国统区沈阳。
可眼看战争都要结束了,梁然还是没有等到赵小括的任何消息,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11月1日这天,梁然像往常一样呆在自家院中,天气渐渐转冷,昨日里刚刚下了一场雪,地上的积雪很厚,但不足以磨灭赵小括在水泥中踩出的两只小脚印,此时梁然默默的注视着面前的小泥坑发呆。
“啪啪”,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几声枪响,扰乱了梁然的思绪,虽然枪声对于尚未解放的国统区是件平常的事,可依然令梁然感到不悦,他紧皱眉头,内心愈加不快。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昏暗的天空令人感觉有些压抑,有些像暴风骤雨前的宁静,也是是想太多了吧,梁然拍拍身上散落的几块雪花,准备回到屋子里。
身后突然传来沙沙的脚步声,听着十分急切而且拖拉,梁然心里一喜,猛然回头看去,可门边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他只好苦笑了一下,刚欲转身而回,下一瞬间,却愣住了。
门口探出一个满头大汗的小脑瓜,竟然失踪数天的赵小括,见到梁然之后,赵小括喘着粗气艰难的走了过来。
看着满头大汗淋漓的赵小括,梁然一时有些惊讶。
赵小括将手搭在梁然胳膊上,支撑一部分的力气,另一只手则伸到自己胸前翻了翻,喘着粗气翻了好久,终于掏出一本卷边的小本子来。
“呐,我给你带过来了,怎么样,没有食言吧。”赵小括伸手递去。
梁然没有接,瞧着破旧的书皮发呆。
见梁然没有反映,赵小括撅起了嘴:“怎么?怕我给你带来麻烦,放心啦,刚才我还甩下一批人呢,都要抓我,哼,我才不会傻到引他们到这来……”话还没说完,赵小括神色大异,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倒,梁然连忙伸出手去扶,谁知赵小括竟然借力瘫在梁然手臂中,软绵绵的像是没长骨头,梁然叹口气,只当他跑的累了,便由着赵小括。
赵小括这样一瘫,却是一靠不起,出气多进气少,显得疲惫而虚弱,看着十分奇怪。
梁然抱着越来越沉的赵小括,心里也觉出不对劲,他感到手上有点滑腻腻的热感,突然,梁然抽出一只手,手心里满是血,红的触目惊心。
梁然心里一凉,一把翻过赵小括的身体,只见赵小括的后背已经被鲜血所占据,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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