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条翘起来,几下便将墙皮翘掉一半。他还要继续翘,动作生疏而急切,陶谦仿佛能看到他颤抖的双手。所以,陶谦弯腰也寻了根木条准备帮忙,刚刚走到墙前。突然有东西从那里面侧落,一个闪身在陶谦面前。
腐朽的臭味传到陶谦的鼻子里,陶谦立马便要被熏晕过去,他勉强定定神,面前一双黑洞洞的两个窟窿,以及墙里的头骨。
他还没来的及呕出来,又听身后呜咽一声奔上前去,口中“容娘容娘”的叫起来。
林森一把将陶谦提起,他就着林森的手臂站起来,心神不定的去打量那个墙里的女尸,红色的衣衫,在她身上破乱不堪。
真的是她。
“等等……”林森从旁边走过来,向墙里看了一眼,“墙上有字。”陶谦和那人均是一愣,顺着林森的方向看去。上面血淋淋的几个字:乡亲们害我。
那憨厚老实的中年男子最后禁不住在容娘的尸体上大哭起来,他没想到自己找来找去,竟然在这种地方将容娘放置了这么多年。被人砌在墙里时,她还没有咽气,就是怕有朝一日自己的丈夫被别人冤屈。
发现了尸体后,林森帮着上报到丽江的警视厅,当晚,陶谦又做了个梦。
梦里,美艳动人的容娘,依旧穿着红色的衣衫,却不是那副恐怖的模样,她朝陶谦笑了笑,消失在青灰色的石路上,从那以后,陶谦再也没有遇见她。
陶谦倚在林森的肩上,睫毛轻轻的颤动。
“想什么呢?”林森问。
陶谦想了想,没吱声。
林森拂拂陶谦软软的头发,对他道:“别想太多了,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陶谦脸上这才滑下泪,像积了很多天一样涌了出来。
“走吧,该登机了。”
“等等……林哥,那个人的背影,看着很像狐狸。”
林森朝着陶谦的手指看去,阴沉的眯了眯眼,扳过陶谦的身体:“看错了吧,狐狸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也是哦,我看错了。”陶谦挠挠头。
狐狸娶亲(一)
孙二宝活了这么久了,除了很多年前曾被别人收进一盏在垃圾堆里捡得破灯里以外,一直未曾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他。不说他能上天入地,变东变西也就罢了,怎么说也是纵横世界所向披靡的千年狐狸精,可狐狸总觉得自己活的很没有面子。
狐狸不敢想他在灯里困了这么久,究竟错过了什么。事实上,他错过了很多。不过他一个长相绝美,千变万化的狐狸精,怎么就被难住了呢。
狐狸想起家中的当家爷爷,狐狸一族上下都十分听长者的话,当然也包括狐狸孙二宝。所以,孙二宝这个名字叫了几千年,每次到了狐狸爷爷那,嚷着吵着要改名字,都被他吹胡子瞪眼挡了回来。
爷爷说:“二宝啊,一旦取了名字就不能轻易改,祖宗给的姓,爷爷起得名,有啥不好的,看你大哥大宝,人家也没说天天的要改名字啊。”
狐狸冷冷的想:哼,感情他一个低能白痴,大宝大宝叫的高兴着呢。
每次孙二宝去看他那个白痴大哥,看着他傻愣愣的跑前跑后,笑嘻嘻的流着口水,都会不住的翻白眼。
这名字,叫的久了,他也就不再想去改了。
许多年前,爷爷曾经教育孙二宝。
“二宝啊,你身为狐狸,不能为我们一族丢脸啊。老祖宗留下的优良传统,我们要继续保持,只身在外的时候,时时刻刻想到我是一只狐狸,我要为我们的后代做榜样。”
狐狸问道:“什么样是做榜样。”
爷爷捋一捋白色的,拖到地上长长的胡须,眯着眼睛微笑道:“不能仗着千变万化的身体招摇撞骗;不能残害伟大的社会主义人民同胞;不能挥霍物质原料;生活上,要讲究勤俭;作息上,要有规律……”
爷爷说了等等等等,狐狸没记住,后来,爷爷起草了个狐狸家族规范手册,人手一本。
可是狐狸还是有很多疑虑。
“爷爷,什么自身作则,什么招摇撞骗啊。你叫我向祖宗学习,那老奶奶妲己以魅祸国,狐狸祖先们吸人阳气,潜心修炼,跟爷爷说的一点也不同。这不是我们狐狸一族的归宿么?”
拐杖砰的打在狐狸头上,打得他“哎呀”直叫,一边跑,一边还要躲避爷爷的围追堵截。
“叫你顶嘴,叫你不听话,叫你跟我作对。告诉你,我们要改变是人对狐狸千年以来的看法。要是被爷爷我知道你在外面不做好事,看我怎么教训你不可。还有,每月给你存零花钱,要是在外随便变钱出来挥霍花天酒地……哼”
一顿棍子,交待了爷爷的心中想法。
所以可怜的狐狸,贫穷的连大量的零花钱都没有。这也解释了他为什么死皮赖脸的住在林森的房子里占着不走,每天吃免费的饭菜,睡厨房的地板,眼睁睁看着陶谦吃零食用零花钱,受着旁人的白眼。
种种迹象表明,狐狸是个忍气吞声的主。
可是呢,狐狸偶尔也会耍耍小聪明,不外乎是变作小动物做航空公司的免费空运,期待着去找林森与陶谦消磨黄金假期的旅行罢了。
狐狸从没想过,自己会做错飞机。
做错飞机不可怕,可怕的是来到丽江却没找到他们二人,狐狸蹲在街角过了一夜,第二天,心如死灰的来到飞机场,兜里只有十块钱。
又饿又累,他想念家里软绵绵的,陶谦随手给他搭的小窝,避免了自己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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