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番后,眯起眼,一掌拍上他手臂,“你个死小子,寻你妈开心是不是!”
“我哪有!”揉揉发痛的胳膊,这全部可都是他的真情实意。
“噢,是吗?真像你说得那么差,那样的女人要来有何用,趁早分了吧!正好舞遥快回国了,他父母也有这个意思,尽快让你们见个面。”
“什么,谁?”
“你这臭小子还真没良心,小时候嚷嚷着非要她做你新娘子的舞遥啊!哪,你不记得了吗,头发长长的,扎着两个小马尾,圆圆的脸,可爱得就像洋娃娃的那个女孩呀!小时候,
你林叔叔他们经常带她来我们家玩的,你们几个小孩一起扮家家酒,每次她当妈妈时,你说什么也不让别人扮爸爸,还一个劲的抱着她喊,”老婆,老婆的“,把人家小女孩还吓
哭了呢!我们大人倒是乐坏了,说来你们还真挺有缘呢,她下个月就要从美国回来了。噢,忘了告诉你,人家现在是心理学硕士呢,怎么样,配得上你吧!”
“妈,哪年幼稚园的事了,你也要拿出来提一提。不见,不见。”烦闷的转过头,一眼瞥到龚维叶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喂,你热不热啊,穿什么外套的,脱掉。”又不是
傻子,也不看看这什么天。
“啊?”龚维叶愣愣地抬起头,怎么又提到他了。“噢,不热不热。没事,我这样挺好。”开什么玩笑,整个背红通通的,怎么能见人。他又没那个勇气撕下粘在皮上的白衬衫,
只好套上外套,幸亏冷气开得够足,倒不至于太热。
“琰儿,今天晚上回家来,我拿她的照片给你看看。”方母兴致勃勃地说。
“今晚?不行,我还有事,改天吧!”
“改天?你----你说,你有多久没回家了。整整两个月,我连你的鬼影子都没见着,只会打电话来问这道菜怎么做,那道菜怎么做,就是不肯回家来。想吃的话妈给你做多好啊!
你一遍一遍的再转述给钟点工听不嫌麻烦啊!每次问你都说忙忙忙,你眼里还有你爹妈没有。我不管,今天说什么都得给我回家去。”陈乐云威严地下达最后通碟。
“妈,你都把我说成不孝子了。”方琰撑膝站起身,“行了,您先回去,我过两个小时就到。”
“怎么还要过两个小时?”
脱下西装,卷起袖子,方琰边走向厨房边说道,“我把晚饭做出来再过去。”打开冰箱门,一排排堆砌好的保鲜盒跃入眼帘,“这都是些什么啊!”一个个拿出来打开看,欣喜地
喊道,“有酱小排啊,维叶,这下你有口福了,馋猫,有没有偷吃一块啊!”
接收到方母投来的质疑目光,龚维叶心死地低下头。
有、有没有地缝可以让我钻进去。混蛋方琰,我非把你宰了不可!!!
看到儿子竟真的在厨房忙碌起来,陈乐云一肚子的疑问全化成了怒火,她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方琰!你到底在干什么!”
“做饭啊!妈,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就到。”
“为什么要你做,钟点工呢?”
“噢,我早把她辞了。”
“那也用不着你来做啊,那个家伙----”她指着龚维叶。
瞟过一眼,方琰不紧不慢地说:“他笨得很,学不会做饭。”
“可你也不会啊,你什么时候下过厨房了。”
“这您就小瞧我了,我现在手艺棒得很,早晚超过您。”方琰边说边继续着洗米的活。和这个家伙在一起,要养成一个习惯还真容易。
“你给我出来!王嫂应该已经煮上饭了,饿的话我现在打电话催催,等我们到家就可以吃了。”方母从皮包里掏出手机,刚想拨号。
“我只做他一个人的饭,马上就好。”
按键上的手指已颤抖到按不下去的地步,陈乐云皱着眉抬起头,视线缓缓移向正在水池边洗菜的儿子身上,“你说,你在给他做饭?”
龚维叶在心里大喊一声不妙,立即奔到厨房去。
“对啊,没办法,谁让他不会做呢,您是没吃过他做的饭,简直比猪食还猪食。”
龚维叶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青菜,龇着牙小声说道,“少啰嗦,你快走吧!我不要紧。”
“难道,你每天打电话问我怎么烧菜,都是你自己在做?”
“对啊!”手指顽皮地抓紧龚维叶的手掌在水池里嬉戏,任他怎么挣扎也不放开。
“你干什么----”龚维叶偷瞄瞄身后气焰高涨的伯母,小声地斥责玩心大起的男人。越是挣扎,他抓得越紧,小小的水池涌起阵阵浪花,怕吵闹声惊动方母,反正也有身体挡着,
干脆就放弃地任他摆弄。
十指被他抓紧,用凉透的清水写下指间的温柔。个个爱抚一番后又移师掌心,轻轻划着圈。平滑无痕的手背,软如绵,硬为骨,沿着淡青的筋脉,寻找通往“你爱我”的道路。翻
过手心,或轻或重的纹路一一细分,每一条代表你的一件心事。抛开那些烦恼,在爱情线断裂的路口,我帮你延伸再延伸。
柔软的指腹穿过他的指间,从掌心传来微痒的感觉,龚维叶反手抓过他的手指,十指相缠......
指为唇,掌为心,与你深吻。
不要忘了这仪式,我们相爱的仪式......
不知为何,这两个身形相差无几的大男人站在一起,竟让陈乐云感觉非常的刺眼,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从胃部涌来----“你这样做,都是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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