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好奇起来,席空谌看出,笑着又为他倒了杯,没过一会,船便开始动了,也顾不上刚刚的话题,白魄就兴奋的跑到亭子边,注视着外面的大运河。
船只开出了渡口,驶进宽阔的风平浪静的大运河,映入眼帘的是运河两岸的各种建筑物,婀娜多姿、风情万种的杨柳,富有水乡特色的小桥野渡,细如羊肠的纤道,再看运河前面破浪前进的船队,巅簸在大河中的小小的渔船,以及不时上下潜水捕捉鱼儿的水鸟。
席空谌起身,站到了白衣少年的身后,笑看看白衣少年兴奋的神色,“白兄以前没坐过船吗?”依旧把目光投注在两岸和运河上的白魄那脆生生的声音也带上了几分的欢悦,“倒也不是,以前也坐过,只是在这般大运河中行驶,却是头回。”
看少年的欢悦发自内心,席空谌不自觉的便用上了宠溺的语气,“这便刚开始航行呢,接下来,咱们得在这大运河上呆上至少一个月,非得你腻味了不可。”
倒也是,白魄想想,自己也是太耐不住性子了些,重新跟着席空谌回到亭子,席空谌看白魄的神色总算少了几分新鲜劲,便好笑的道,“等到了傍晚,夕阳西下,万片金鳞跳跃于江中,或是晚上,江面平静时,在这船上俯视月亮在水中的倒影,就好像天上飞来一面明镜似的;那才值得一看,胜却人间美景无数。”好像对紫衣青年说的有所期待,白魄抬头又喝了一杯酒。
作者有话要说: 俺也很喜欢坐船,在大江上!
☆、第十六章:狼狗
不同于二楼正闲散喝酒的两人,汪硕直直的站在船沿边,望着倒退的江水,思绪深沉,一身黑色锦衣修饰着完美的身型,优雅的把刚刚撕碎的一张白纸碎屑撒入倒退的江水中。
盯着江水发起了呆,随即露出丝不明意味的笑。“究竟,先来的,会是谁的人呢。”笑还未散去,又想起了白魄,那丝不明意味的笑又加深了几分。
船夫老王是做跑船的,做这营生也好几十年了,在这艘二层小船上跑船也有几年了,这船的待遇还是不错的,今天又拉着几个雇佣了这船的东家(客人)往北都而行,他刚从船头往船尾走,便看见了东家中的其中一位,孤立在船沿边,他刚想走上前告诉东家,待会船碰上浪可能会不稳,让他往后退几步,便见着那个俊俏的黑衣小伙,露出个笑容。
单单是笑容也没什么,毕竟这东家可俊俏的很,可偏偏是这个笑容,让他的脚一下子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该怎么说呢,老王他就是莫名觉的全身发冷。
老王是有个做侩子手的朋友的,每次那朋友冷笑的时候,老王都会觉的发冷,可却不及这少年的十分之一,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个小娃子,拍拍额头,一定是上次跑船累着了,还是该多休息。
想到这,转身走人了,也顾不得去劝那东家了,汪硕也丝毫没在意那个船夫在自己身后停留片刻又摇头走人的古怪行为。
席空谌又自觉的为白衣少年添上一杯酒,才继续开口说话,“白兄可见过狼崽子?”狼?白魄奇怪的看席空谌一眼。要说别的他还不一定见过,可要说狼的话,登霄山上养着一群呢,玄宗教内不养狗,一律的养狼。
及便凶残如山豹在山后也是圈着一群的。“见过,席兄怎好好的想起了狼?”哈哈,席空谌摸摸鼻子,“突然想起而已,便瞅着那狼崽子,小时候毛茸茸的,可爱的很,可谁能想到,长大尽会长相习性那般凶残。”
白魄看了对面的人一眼,紫衣青年脸上表情赫然,想必也是吃过苦头的,便爽朗开解,“狼就是狼,不管是小时候也好,还是受伤的时候那可怜摸样,都是不能当狗养的,否则,被咬一口就太正常了。”
“是啊,被咬一口就太正常了。”用唏嘘不以的口气说完这句话,席空谌低头看一眼酒杯中自己的倒影,轻轻自语,“狼就是狼,可不能当狗养。”
“席兄怎好生这般多感慨,可是吃过苦头的?”虽觉的不好多问,可看席空谌那唏嘘不已的表情,还是不自觉的追问一句,“是啊,狼这畜生其实很奸诈,善于伪装也和狗无异,可骨子里流着的那股子血腥是变不了的。”出乎意料席空谌回答的相当坦诚,坦诚到白魄不自然的打量起他。席空谌却不再多谈,拿起杯子轻碰一下白魄的杯子,仰头一口喝净。
“白兄就是再贪恋这般景致,也该去休息休息,否则,日后的旅途,定要疲乏了。”说着,摸摸那至腰的散发,拿着发梢轻拨了拨耳朵,淡笑着转身离开了。一个男儿尽这般的媚态横生,举手投足间满是fēng_liú不羁,当真是妖孽。又闻了闻杯中清酒,一口喝下,下了亭子,去席空谌为他准备的房间了。
江上的夜晚很安静,除了湍急的水声啪打船尾的声音,便是不知哪突然传来“噗通”声,该是什么夜间活动的水鸟在捕鱼吧。
白魄收敛了气息,端坐在房间的船上,内视自己的体内,封魂针果然又往血管里深入了些,若等这根针钻进心脏的位置,那可真真死定了。自己本身就是掌蛊之人,对用药用毒之术,颇有研究,可这五年还是被这根小针日日折磨,使劲了所有办法不得解脱。
“咯吱”有人轻踩船板朝着这个房间来了,吐出口气,白魄睁开眼睛,打算看看会是什么不速之客。没过一会,船房的门便被轻轻推开了,来人没有举灯,迎着江水倒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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