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精致了。”
“是啊。”严讯感慨道:“不过他们突然这么大手笔投资,肯定是想捧人。我听说新来的关董事长作风糜烂,说不定是又看上谁了。”
“他……”楚泉一顿,把“他不是那样的”咽了回去。
“这种富二代,为了小情人一掷千金也是常有的事,”严讯突然打听起了八卦:“我听说他之前还想收购你那公司?”
“呃,”楚泉犹豫了一下,轻描淡写地说:“那是个误会。”
误会的主角关千越先生靠坐在新的真皮转椅上,手里捏着一支钢笔甩来甩去。
办公桌前站着不久前刚被他从国外召回来的助理郑云。之前的王助理被关千越调到别的岗位上了,走之前关董事长还一本正经对他地解释了理由:“我看你对我哥情深义重,你去找他吧,我要找个跟我臭味相投的助理。”
王助理眼含热泪,觉得关董终于做了上任以来最明智的决定,一番感谢之后,转头就在关迟面前告了他一状。
关千越刚被他哥远程教训了一通,有气无力地看了郑云一眼:“又有什么事?”
郑云跟了他多年,两人之间可以算半个朋友,因此说话也很随意。
“那个导演,严讯,接了兴雅的投资吓了一跳,暗示我们送个人过去,他给安排个比较重要的配角。”
“我是为了楚泉啊,”关千越一脸不解:“他这是什么意思?”
郑云觉得他的老板有时候真是单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名声那么差,又突然投那么多钱,人家能不乱想吗?”
“你什么意思,”关千越没什么气势地一拍桌子,眉头紧皱:“我名声很差?”
“有些无聊的人就爱编排这些呗,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也没见你在意。”郑云道:“我觉得,既然严讯要送我们这个人情,那就送一个广雅的艺人过去。你一天为其他公司的艺人操心,也得给自己家的艺人一点甜头。”
关千越反省了一下,不由得有点心虚:“行行行,你看着办吧。”
“上次黄姐推荐薛怀景,说他很有潜力,要不这次就让他试试。”
“嗯,我无所谓,”关千越想了想:“你再跟刘总他们商量一下。”
郑云走了之后,关千越拉开抽屉,取出一个舞会面具。面具是半脸的,做工粗糙,银色的水钻颗粒已经掉的差不多,斑驳而陈旧。
关千越小心翼翼地举着它,目光温柔得仿佛注视着深爱的情人。许久后,他把面具放回原处,发出一声时隔多年的叹息。
05
严讯分析剧本和角色目光犀利,对楚泉演技的长处和不足评价也非常中肯。两人谈的投机,聊剧本聊拍摄,居然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严讯过意不去,要换个地方请楚泉吃饭,两个人正互相客套,严讯的手机响了。
他答应了几句就挂了,冲楚泉扬扬手机:“我说什么来着?塞人来了吧?叫什么薛怀景,完全没听过……也不知道会不会坏了这么好的剧本。”
楚泉垂下眼帘,端起已经凉了的茶水抿了一口。淡淡的苦涩在舌尖漾开,原来是自作多情的味道。
由于前期工作还没准备完,严讯跟楚泉敲定的进组时间是两个月后。楚泉谢绝了对方请客的邀请,叫司机来接他回家。
接下来几天除了慈善拍卖,他并没有别的工作安排,因此每天宅在家里,研究剧本、看看电影,倒也自得其乐。几乎每天傍晚楚泉都会在小区里散会步,有时出于一些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原因,会多绕几百米,去他那个新邻居的别墅附近逛逛。
关千越的房子有几个固定的人进出,估计是厨娘或家庭保姆之类。楚泉猜测他是耐不得寂寞的人,也从小被人伺候惯了,喜欢热闹。这点跟楚泉截然不同,楚泉不喜欢别人在他地盘里住着,因此家里常年只有自己一个人,非常冷清。
楚泉接连溜达了几天,不知是不是恰好赶上关千越“日理万机”,两人并没有再“巧遇”。
楚泉知道自己对一个不该产生兴趣的人有了好奇,就像热带的人想要看雪一样不能自已,这很危险。所幸这一丝好奇还在可控制范围内,没有生出更复杂的感情——他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在又一个普普通通的傍晚,夕阳穿过椰子树巨大的叶片,在地上投下橙黄色的光影。楚泉正在心里酝酿剧本中的角色在知道真相时那种复杂的心情,一辆跑车“唰”地撕碎了夕阳的余晖,沐浴着点点金黄的碎光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敞篷跑车在楚泉面前停下了,关千越把墨镜推到头顶上,笑着跟楚泉打了个招呼:“散步啊?”
楚泉点了点头,这回由他说出了关先生俗烂的开场白:“好巧。”
关千越惊喜地一挑眉,嘴角翘了起来。
他今天开了一台兰博基尼,线条锐利,设计感很强,楚泉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关千越注意到了,把右手搭在副驾驶的椅背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要不要上来兜风?”
楚泉看了眼四周:“在小区里?”
“你想出去也行,”关千越想了想,不知回忆起什么惨不忍睹的事情,表情都变了:“就是这个点外面特别堵,昨天我在二环上堵了两个小时。”
楚泉想象了一下敞篷跑车卡在路上,前有大货车,后有桑塔纳,关先生愁眉苦脸地看着自行车从自己身边飞驰而过的画面,特别不厚道地笑了。
“上来。”关千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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