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有什么用,我又不高兴!”释尧伏可不仅仅是为了让姐高兴才心甘情愿结婚的。
“叔,”唐辛欲言又止。
“臭小子,好好的书不读,你妈才不会高兴。”
“叔,我喜欢同性。”唐辛轻轻说一句。
释尧伏突然打了一个响亮的嗝,推开唐辛,一脸不可置信盯着他的脸,唐辛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在释尧伏眼里却是挥之不去的深深忧伤。
☆、第九章
那个林梓见过一面的中年人看向教堂门口,“早上天气很好,这会却下雨了。”
林梓才发现外面真的下起小雨。
这中年人的名字并没出现在电话本里,林梓是在去里面的一个地址帮唐辛完成一件事才遇见他,这人见过唐辛,但并不认识。
“我只见过唐辛一面,是四年前在我爷爷的葬礼上。”
张先生把几本旧日记本交给林梓,最上面放着一张照片,是少年时期的唐辛和一慈祥老人的合照,照片上的唐辛笑得那么灿烂,林梓看着那个笑容,不禁全身颤抖。
唐辛去世前也曾对自己露出这样一个笑容。
从a市搬到d市,爷爷并没有一起搬过来,一个人留在a市老房子。
三年前爷爷中风,张先生和妻子一起把爷爷接到自己家里住,拖上一年后老人去世。张爷爷生前老好人一个,很多人去参加葬礼。葬礼在a市老家办,张先生妻子身体不好,中途就让人给搀了回去。葬礼结束人群散去后,还有一个张先生没见过的小青年站得远远地看这边。
张先生没放在心上,准备离开,但那青年向爷爷的碑走来。或许是爷爷以前认识的人,张先生没说话就离开,但回过头时,那人站在那里一直流泪,却没有哭声,背影瘦弱,让人感觉很悲伤。
呆在老家半个月,张先生顺便整理爷爷的遗物,发现几本旧日记。虽然照片上的人比那青年要小很多但可以确认是同一个人,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唐辛。
张先生之所以来,是前些日子爷爷的忌日回a市偶然在陵园碰到林梓。不知道为什么,同样的背影,让张先生以为自己又见到唐辛,就连二人身上略带的轻微忧伤都一样。
教堂里的人渐渐少了。
唐辛选的时间不太对,不是周末也不是假期,大家都是请假来的。
教堂里剩下张先生,沙沙,林梓以及那一直坐在门边没有说话的男人。
“我也要走了。----他走的时候,是笑着的吗?”张先生站起来告辞,想了想才又问。
虽然只见过唐辛一面,却希望如果有再次见面的机会能看到他笑,这也是爷爷的心愿,只可惜没有这个机会了。
林梓答得飞快:“是。”
☆、第十章
“想好没有?”林父边看报纸边问。
“听您的。”林梓抬头答父亲,但觉得很勉强。仅仅因为父亲是医生儿子就必须读医,自己对这方面没多大兴趣。
“那就好。”林父倒没听出不妥,对儿子的回答很满意。
“我去学校。”关上大门,林梓深深叹口气。
作为有名的颅部权威的独生子,那种压死人的光芒还真不是一般的重。尤其当“你当然也要成为我的接班人”的期望一股脑压过来时,林梓就发现自己特别特别羡慕莫一阜,至少他的双亲都完全不逼他去学什么。父亲一厢情愿,自己很难做别的选择。
“小梓早上好。”莫一阜那略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顺便在林梓后脑勺偷了个香。
林梓脸一热,“一阜!这可是学校!”
高三党,还都是男的,要是让别人看见那可真会翻天,虽然已经是事实。
“如果不是在学校,我还想吻你。”
莫一阜压低的声音让暧昧气息更甚,林梓快步稍微拉开彼此的距离,“你又这样。”
林梓不是第一次在阳台看篮球场,从高一开始他就养成习惯,一到校队练习时间就会到阳台看球。
因为总能看到莫一阜。
作为一个文静学生,林梓一开始都没注意到这位篮球队员,尽管就在同一班级。林梓一天到晚关心的只能是和将来要学医有关的事情。
那天林梓被几个高年级叫到操场边上让他给点“零花钱”,他父亲比较有名比较有多余的钱。林梓对这种事情没反抗余地,大家就算知道也极少有人会帮他一把,那几个学长也不是轻易能惹得起的角色。
一只热热的大手按住林梓那往外掏钱包的右手,林梓讶异回头,莫一阜那张脸就在身后,他把林梓拉过身后,自己站在学长们面前。
“莫一阜?滚!”
“抱歉!我腿这么长估计没法滚。倒是学长们这放学时间怎么还在这里?”莫一阜没有笑,态度很恭敬但口气明显不是同一回事。
“和林梓聊点私事。”
“私事?”莫一阜回头看一眼林梓,林梓把眼神别开。
莫一阜又一次面对学长们,“我觉得学长是在勒索,虽然学长们背景很厚但家长们很要面子,我要不要把你们这么做的照片往网上晾一晾?”他把自己的手机往学长们面前晃了晃。
“莫一阜!”学长差点没把眼珠子蹦出来,脸都黑了,气呼呼走掉。
林梓松下一口气,“谢----”
“你是公然纵容!”莫一阜劈头一句骂过来。
林梓楞了,不自觉就出口:“对不起!”
莫一阜还没说出下一句,球场那边叫他,他张了张嘴没说话,掉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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