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记得叫我起床阿。”
“七点起床不算早起吧。”
“对我来说是么。”
“嗯,你以前都下午起床的。”
“对,哈哈。”
离开前瑞告诉白朗大概五点的样子下班,这几天也会这样。
白朗告诉他这两天可能会下雨,让他记得带伞,如果要他来接的话就给他打电话。
瑞牛逼轰轰地说不用,给他挥挥手就跑走了。
白朗目送他离开。
瑞这个人开朗,善良,热心,是否太热心了……
白朗到了公司,秘书就告诉他杨先生最后要了陈彣的设计稿。
杨先生一向是个爱挑的人,不过他选陈彣的东西估计也是因为那个原因,白朗算是能够理解。
“哎呀,那个小陈虽然是个新人,不过他的设计稿听其他人说都做得不错的。”秘书在一旁感叹。
“嗯?”白朗原本是不在意的,准备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算了。
“就是那个做杨先生设计稿的陈彣阿,听说经理很看好他的。”秘书指了指白朗桌上的设计稿,“那儿有备份的,您不妨看看,您上次不是很看好那个辰想挖过来吗,我觉得这个小陈的设计不比他差。”说完这句,秘书猛然想到自己居然在白朗面前提起了小辰,赶紧闭了嘴。
可对白朗来说,辰的事早已过去。
秘书这么说不会让他的内心有任何的波澜,倒是对陈彣的设计有了好奇,说真的,他确实没看过他的设计稿。
白朗拿起桌上的文件夹,随意地翻开。
“阿,那个,那我走了阿。”秘书自觉有些尴尬地说,在得到应允以后赶紧离开。
白朗将文件夹打开,一页一页仔细翻阅起来。
瑞买了瓶矿泉水去店里。
早上工人也是刚到,他熟络地打招呼,聊些有的没的。
“今天老板不来吗?”
瑞蹲在窗台上,背后晒着早上从东边过来还不炎热的太阳。
“来,今天二老板来。”工头给墙上刷漆,这是最后一道步骤了,老板要求一个星期以后开张,东西还没买来,工人还没走掉,这节奏太快,工人都火急火燎的。
“二老板?”这店是两个人合开的?
“对,不然这么大个十字街转角,上下两楼的地方,谁吃的下?”工头抹了把头上的汗,对着面前这漆,“这狗日的天气,这漆刷起来保准有几个月熏人的,他要一星期开,我看来不会有人来。”
瑞从窗台上跳下来跟他一起看刷了一半的深紫色墙漆,一般酒吧内饰到喜欢用这种颜色的多些,再加上灯光能营造氛围,不过这地方的主题不是轻音乐为主喝茶聊天看书用的么,怎么也这么重口味。
“要不干脆别刷了,你跟着这一半的墙在这里往上画棵树影。”瑞指着已经从下往上刷了一米老高的墙,他指着这面墙体中间的地方。“不然刷满了味道更重,这样到还有点感觉。”
“这是二老板要刷的,我可不敢给他改主意。”工头瘪瘪嘴,继续往上刷油漆:“反正到时我带着兄弟走了,大热天熏的也不是我的人。”
“你给你二老板说说,有脑子的人都知道。”
工头停下刷子,看了看时间:“成,他也快来了,你给他说吧。”
“干吗我说!”瑞跳了起来,神经兮兮,“你在刷好哇!”
“你建议的好哇!”
“那你继续刷吧。”瑞哼哼唧唧蹲回窗台上。
“你们别吵了,”一边正在门口装灯的工人喊他们两,“二老板来了!注意!”
“好!”工头立马精神了个劲儿,拿起刷子往墙上卖力地狠狠来一下。
瑞朝天翻白眼,这戏做的。
“我跟你说,二老板情绪很大,你别惹着他,尤其最近,这脾气跟这狗日的天气似的。”工头边刷墙边往门口瞅人来了没有。
“哦。”瑞从窗台上跳下来。
没一会儿,最门口正在装灯的工人喊了句“老板!”,门口进来个人。
那人一边进来,周围的工人挨个跟他打招呼,他也点头或者招手寒暄几句。
他将随身携带的包放到最里面的简易储藏柜里,然后环顾工程的进度,走到工头这儿:“怎么样了,今天可以吗?”
工头指指面前这面墙:“这墙要全刷了吗?天气热起来味道会很重的,这儿这小哥说还是搁这儿画棵树好,他说的有些道理,不过也有个问题,”工头两手一摊,手上的刷子往地上塔塔滴了两滴漆:“我不会画。”
二老板相当年轻,奔三的年纪,一件简单的白t上印着字母,卡其色长裤,卡脚趾的棕色拖鞋,但他双眼下的眼圈透露出他近日精神状态差极了。
他对着那面墙看了看:“对,那就画点什么吧。”
工头指了指站旁边的瑞:“你问他,我不会。”
“嗯?”二老板跟着工头所指的看过去,瑞嫌弃地撇过头翻了个白眼。
真他妈的作孽,怎么会这样。
川看到瑞的时候也是相当惊讶。
“瑞?”
“啊。”瑞回了个音。
“你怎么在这儿?”川双眼下的淡紫色表明了他现在的精神状态。
“他是昨儿个晚上叶老板看中了以后来这儿唱歌的。”工头看瑞不说话,帮他回了个。
川疲惫的双眼有些欣然:“今早他跟我提起过,原来是你啊。你本来唱歌就好听,挺好的。”
瑞白了他一眼:“你可真有闲情雅致,开起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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