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菊儿所练剑法,又有些不同,此套剑法糅合了素雪剑法与飘零剑法,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加以融会贯通,便自创了这套“飘雪”剑法。
剑声飒飒,周身带起数道风刃劈向院中一座假山,只听得“轰”一声巨响过后,假山竟被生生劈成两半!
菊儿收剑入鞘,身后有人抚掌称好,“多年不见,菊儿姐姐的剑法又精进不少!”
回身,见到昔日青衫少年同西门阳并排站在一起,菊儿眼中现出杀机,“多行不义必自毙!”
那是个约莫十八九岁,头顶挽着发髻,着一身蓝紫色道袍的俊秀少年,他右手执拂尘,身后斜背一把三尺长剑,腰间还别着一个小巧的紫金葫芦。
本该气质出尘的一个少年,却身带凡尘浊气。
“斩妖除魔,匡扶天地正道在菊儿姐姐看来便是不义之举吗?”他走上前去,行走间端的是顾盼生辉,风姿挺秀。
菊儿闻言冷笑,“你跟随那妖道,强行吸取妖类精元,收妖捉鬼也不过为了提升自身法力,何谈匡扶天地正道?”
“你!”少年恼羞成怒,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向菊儿的脖子。
“阎道长!”西门阳惊呼。
他出手极快极狠,菊儿躲避不及被他紧紧扣住了咽喉,她呼吸一窒,手脚竟连反抗的气力都无,就在她眼前发黑那一刻,一根金色丝线从远处疾速射出,缠住了少年的右手手腕。
金线狠狠扯动了一下,少年痛得松手,菊儿便直直地倒在地上,他霍然转头,看到来人时,眼神一凛,“云璃?不,白璃!”
“......我九华山之人,何时能任由他人欺负了?”白璃端坐于轮椅上,先是抬首看了西门阳一眼,然后眼神扫过少年,落在了菊儿身上。
“云弟,误会,不过误会一场!”西门阳上前扶起昏迷过去的菊儿,高声唤来远处凉亭中的丫鬟,又对白璃道,“本王立即命人送菊儿回去休息。”
两个丫鬟对着西门阳行了一礼,扶着菊儿去了。
少年转身望向白璃,不屑地轻哼一声,“放手!你这个死瘸子!”
“啪。”掌风袭来,不待少年有所反应,接着只听得一连串“啪啪啪”声,少年左右脸竟挨了十几下,两边脸颊赫然多了几道红红的掌印,肿得老高。
“何人敢出手打我?!”少年捂着半边脸,待看清眼前那一道黑影,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魅笙?你怕是活得不耐烦了!”他咬破右手指尖,在空中画起符咒。
符咒即将完成时,一抹灵力沿着腕上的金线涌动而来,将少年的右手猛地弹开,空中符咒瞬间消散。
少年脸色有些难看,若不是他及时诵念净心咒,只怕右手早已废了。
白璃收回金色丝线,重新缠于右腕之上,神色带着超脱一切的淡然,“阎清,回头是岸。”
那被唤作阎清的少年咬着唇,狠狠瞪了白璃一眼,“回头便是无边地狱,哪来的什么岸!白璃,你少来劝我,你我道不同不与为谋。你自己双腿残废便也罢了,今日还要害我的手也废了么?”
“啪。”又是一掌,魅笙甩了甩手,嬉皮笑脸地凑到白璃身前道,“哎呀呀,这人脸皮真厚,打得我手也疼了,阿璃快帮我揉揉。”
阎清怒火高涨,死死瞪着回到白璃身边呼痛不已的魅笙。
西门阳瞧着三人面色各异,气氛微妙,终是忍不住打破僵局道,“听闻阎道长斩妖无数,法力通天,本王方请了他来,怎么你们原是旧识吗?”
魅笙讥笑一声,这西门阳同阎清勾结作恶,竟不知人家底细,只怕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阎清回以冷哼,却并未拆穿魅笙身份,只是出言提醒道,“王爷,依我看,帝都出现的那几起案子,只怕非妖所为。那些人被剥了皮,剔了骨,面目全非且死状凄惨,精魄又被人吸了去,只怕是鬼所为,而且——是一只画皮恶鬼。”这话是针对魅笙说的,虽只有他三人心知肚明。
剥了皮?阎清无心之语反倒令白璃和魅笙想到了一处——那石室中的人皮灯笼。
“你又怎知是鬼所为?”魅笙对他反唇相讥道,“这人心可是比鬼心险恶多了,要我说,指不定就是你这个臭道士嫉妒人家美貌,所以才把人家的皮给剥了。王爷,人家说的可有几分道理?”
魅笙与白璃暗暗观察起西门阳的神色,却见他一番思虑后,泰然自若地回道,“小师弟所说也并非全无道理,本王奉皇兄旨意追查此事,不管是人为还是妖为,本王定将凶手缉拿归案!”
无趣。魅笙的手指悄悄探入了白璃的后颈,一股凉意逐渐往下蔓延,属于画皮鬼的极寒之气使得白璃的身子轻轻颤了一下。
阎清只道他身子弱,吹了点寒风便受不住,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落在魅笙身上,用密语传音道:「上天入地,我终要收了你这只恶鬼。」
「便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哼!你莫得意,白璃护不了你一世!」阎清拂袖离去,西门阳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
待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后,白璃方出声斥道,“你当这儿是九华山?也容得你这样放肆!”
“你又不是第一日认识我,你忘了我本性荒淫吗?”魅笙在他耳边吹气。
“是,你终日在外荒淫,可知帝都发生的几起命案是何人所为?”
好生无趣。魅笙停下手,望向院子里那棵开得火红的茶花树,挑了挑眉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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