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灯管,这会功夫,阿右才认真看清,原来这头袭击他们的猛兽全身是深蓝似黑的毛皮,它体壮如牛,蓝黑色的头部因为受了伤,鲜红血水汩汩地布满可怖的兽脸,两只黑深幽亮的兽眸狠狠地盯着对面另两头兽。
重重地喘息,死寂般的对视,忽明忽暗的灯光在不停地闪烁,冷风席卷着满地尘屑在半空中飞舞盘旋着,伫立着的两方异兽都像在暗暗较劲般,僵持着不动,只有低低地吼声伴着沉重喘息阴沉沉地回荡。
“噼哩啪啦”一连串急促地脚步声打破死寂空间,收到信息的桑健领着一群实枪荷弹的特警奔进来,阿右像看到救星般扶着老者从地上爬起来奔向警队。
“救命,救命!”阿右手足无措地跑进警员里,朝后指着:“有怪物,里边有怪物!”
持枪的桑健扶着老者,道:“林老,你没事吧?”
老者轻轻地摇摇头,相比旁边吓白了脸的阿右,林胜天依旧保持气宇昂然的风度,除了身上粘了些尘土外,气色丝毫未变。
桑健交待好身后的警员安顿好他两人后,便带着一队特警奔过去。
被咬伤的猛兽见势不妙,身形一转即刻往停车场出口逃去,桑健抬枪射击,数发子弹打在兽身上竟像雨点般纷纷弹落,伤不到寸肤。
“桑队,这边还有两头!”,一名特警正想抬枪时,被桑健一把拿下,“停手!不能开枪!”
已经做好射击准备的特警疑惑不解地放下,桑健没时间跟他解释,他紧锁眉头,望着猛兽逃窜的出口方向,外边阴雨绵绵,冷风袭人,这回追出去不知道还能不能抓得住。
沉思中,突然从出口处传来“砰碰”两声巨响,桑健大叫:“不好,马路上有我们的车!”
话音刚落,身后阴暗处一头兽似乎哆嗦了一下,紧接着迈腿飞奔冲出去,另一头貉子见状也跟在其后。
冬夜的冷雨洋洋洒洒的下了大半夜,并没有停下的迹象,马路边上的路灯也像被冷雨冻灭了似的,无力地闪烁着,骆颖包着小毛毡子,露出两只毛茸茸的小耳朵,脑袋贴在车窗上,柳深的车停在锦发集团大厦的对面,从这个角度往外看,正好对着停车场黑洞洞的出口。
外边的天气看着都冷的要死,车里开了暖气还好点,晚餐只吃了桑健喂的几根香肠和一罐牛奶,那个大条神经的警察,一边喂它还一边跟队员交待任务,好几次香肠都捅到鼻子里去了,气得骆小狗哼哼直叫,索性自己用爪子扒拉下盒子,走到一边去吃。
跟聂飞城比起来,真是差劲透了!
柳深从后备箱给他套上狗狗毛线针织衣,骆颖一直怀疑柳司机是不是得了面部僵硬不治之症,套衣服的动作就跟脸部表情一样,又硬又快,好几次扯着他的小尾巴,痛的他直咧嘴。
跟聂飞城比起来,这位更糟糕!
想到这里,骆颖越发的牵挂停车场里的聂飞城,他想不明白聂作家是为了什么这么搏命,这种打怪兽的事情明明就应该是警方或驯兽师的事嘛,干嘛非得趟这出混水,就算为了写小说也不必亲心亲力的取现场题材吧!
更何况还得拿命去搏,多划不来!
骆颖叹了口气,狗脑袋靠在雨珠密布的车窗上,无限惆怅地望着窗外,前面驾驶位的柳深好像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骆颖听了又有点烦躁,小爪子趴在窗户上,无聊的刮起车窗外边流动的雨滴。
一团黑影从停车场出口窜出,似影子般快速冲破夜雨窜上冷清的马路,正用爪子数着雨滴玩的骆颖霎时一愣,借着雨夜下微弱的霓虹灯光,他看清了那团伫立在马路上的黑影是一头闪着幽暗蓝光、体积壮大如牛的兽类。
这不正是在出租车上那晚,从车顶一跃而下的猛兽吗?
骆小狗的嘴巴张成了o形。
刚才看到桑队他们一众特警奔进停车场,还以为已经大功告成,看这情形八成是从特警们的q杆子下逃了出来。
那聂飞城呢?对了,聂大神不会有事吧!?
骆童鞋的心啊,瞬间被提上嗓子眼,哽在喉口半天发不出声,而马路上的兽类明显不愿在大路上待太久,两只铜铃似的深蓝眼珠一转,即时瞄向了骆颖所在的方向。
骆颖呼吸一窒,小狗爪子忙捂着狗脑袋往车窗底下缩: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千万不要望向这边啊啊啊!
他哆嗦着趴到前排柳深的驾驶位,咬着柳深的衣袖拼了命的扯:拜托,快起来!外边有怪兽啊!喂喂,你别睡死了,快点起来!
可怜骆小狗生拉死扯,柳深却像老僧入定般就是一动不动,急的骆颖真想扑上去咬他一口:面瘫男,再不醒来我们就完蛋了好不好!
车窗在这时突然一暗,紧接着车顶发出沉重的落地声,有过类似经验的骆颖悲催地意识到,那头兽又跳上车顶了,阿门!
柳深仿佛睡死过去,骆颖已经对这面瘫男绝望,尼码的,难道坐在这里等死吗?要是自己是个人该多好?要是自己能开车该多好?
骆小狗急的尾巴不安地晃来晃去打着圈,他低头张开爪子,悲观的发现这狗爪子跟人手还是差太远,方向盘是肯定握不稳,再说,他的狗腿也实在太短,根本够不着刹车或油门。
落在上头的猛兽重重地踩着车顶,每踩一下都震动到车身不住的摇晃,骆颖不知道这辆国产车能撑多久,急火攻心下,他抱着小脑袋瓜子闭紧狗眼,躲在后排车坐下边不停的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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