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珊并不傻,这么多年的教育也不是白受的,冷静下来,也看出了些端倪。
陈旭看着,慢慢的开口:“你想好了?”
罗珊犹豫了下,还是点了头:“想好了,就算父亲再罚,我也没有怨言,这次真的是我不对。”
“那么呢,你有替我想过吗?”
“旭哥,对不起,我会替向父亲求情的,这次是我不对,你只是为帮我……”一抬起头,立刻被陈旭眼中的冰冷震住,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感觉胸前一凉,然后,就是剧烈的疼痛。
不敢置信的看着对面的人,他就是那个温柔的叫珊妹的师兄吗?就是那个总是用温情脉脉的目光注视着的男人吗?就是那个总是替她出谋划策,总是为她筹划的人吗?
为什么突然这么陌生,这么可怕?
低下头,就看到个一冰锥刺进自己的左胸,没有血,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经被穿透。
她想问为什么,但这时候陈旭已经开口:“你真的非常天真非常幼稚,当然,这些都不是你的错,可是,还非常愚蠢,非常任性。口口声声叫旭哥,从小就让我做个做那个,却从来没有想过为我做过什么。”
“你回去,只要向自己的爹认个错,就还是罗家的大小姐,那么我呢?会得到什么?被废去全部灵力都是最轻的处罚吧。”
“你以为我喜欢你?是的,的确喜欢。你长的不错,又是罗家的大小姐,怎么能不喜欢呢?但你喜欢我吗?我在你眼中是什么?不过是只听话的狗吧。如果要是选择夫君的话,你会选择我吗?还是会听爹的话选择慕斯吧。你要真喜欢那个傻瓜也无话可说,但会选他的原因恐怕也就是因为他更听话,更好控制。”
“你把我当做狗你又怎么能指望我把你当做人呢?”
他着,抽出冰锥,鲜血迅速的流出,罗珊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力气流逝的速度越来越快,切发生的太快,还没有死亡的概念。
“你把我当作狗,又怎么能指望我把你当作人呢?”
是这样吗?
她真的把陈旭当做狗吗?指使他做这做那,遇到麻烦就找他处理,想要什么就要求他弄来。早就把指挥他当作理所应当的事情。
但是,真的把他当作狗吗?
真的吗?
倒在地上,眼睛慢慢的无力的合拢,但是在的眼前却出现这样的场景——哭泣的自己,和安慰自己的少年。
不到二十岁,母亲就去世,在那个葬礼上,到处都是人,人们致着哀词,表示着遗憾,看到都可怜。瑟瑟的发抖,茫然的寻找着自己的母亲。丫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分开,偌大的院子里全部都是忙碌的罗家子弟和不认识的人。
没有人在乎。即使是母亲的葬礼。但是所有的人都只忙着去找父亲寒暄,所有的人,都只想着在罗门门主的面前表示遗憾。
当然也有罗家子弟看到了,但是转身他们又要去应付其他的客人。
“你是,大小姐吧?”
伴随着这句话的是一个手绢,抬头,就看到个斯文俊秀的少年在对自己微笑。
“你是谁?”
“我叫陈旭,也是罗门的弟子,不过,还只算是外围弟子啦。”
那个少年面孔微红,仿佛非常羞涩。
“你脸红啦?”
她非常吃惊,她从小是被当作男孩子教养的,一些女孩的习惯是会受到责罚的,比如哭泣比如脸红。可以说这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哭泣,在以前,如果流泪的话是要被指责的。
“珊珊怎么能像别的孩子这样哭呢?珊珊怎么能像别的孩子这样脸红呢?”
这是母亲在世经常说的话,因此,看到个男孩子也会脸红,觉得非常的奇怪。
“因为,太笨。”那个少年又是微笑,“擦擦脸吧,否则就不好看了啊。”
她接过那条洁白的手绢擦脸,从那天起,学会哭泣,学会撒娇,学会以前不被允许做的很多事情。
没有母亲的教是回事,父亲的怜惜是回事,最重要的是,的哭泣和撒娇都有对象。有那么个人,会送给手绢,有那么个人会做的依靠。
然后,那个人成真正的罗门弟子;然后,那个人成新代罗门的精英;然后,那个人开始叫珊妹;然后,那个人开始厌恶。
怎么会变成个样子呢?明明,明明不应该的啊。怎么忘呢?是那个人,递给她个手绢的啊。
那个穿着孝衣,面孔微红,带着微笑的少年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旭哥……”
以为自己叫出来,但其实,早已无力出声。
“竟然杀了她?”
冬根瞪大眼,在刺出那个冰锥之后,陈旭转身就解开黎君两人身上的禁止,虽然还不能自由活动,但却已经能够出声。
陈旭冷笑:“你不死,死的就是我。”
“你有没有良心啊,她不是师妹吗?不是你的心上人吗?你竟然这样杀了她?”
陈旭也不理他,拉下黎君,似笑非笑道:“跟走吧,青峰的殿下。”
黎君看他一眼,也不抗拒。
“殿下!”冬根在后面大叫,“姓陈的,要把殿下带到哪儿?马上放殿下听到没有!否则我定要好看!”
陈旭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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