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半分。齐珅语打开天然气之后,收回手的时候,手掌不经意在南清耳朵上擦过,南清像是被雷击中一样定在原地。
齐珅语重新拿起靠在冰箱上的那只拐,转身出了厨房。回头看到南清还保持原状扎根在厨房里,催道:“还洗不洗了!快过来,我告诉你花洒怎么用!”
南清搭在流理台上的手动了动,红着脸慢慢转身,跟进浴室里。齐珅语指给他冷热水的区分,又把洗发水、沐浴液的摆放一一说明,才退出去。南清打开水龙头,没等水变热就站到水流下,浇了个透心凉,也彻底清醒过来。
齐珅语在书房里玩电脑,南清裹着带来的浴袍,湿漉漉的凑进来,指指浴室:“洗衣机怎么用?”
齐珅语挪不开眼,随口道:“衣服先放着,回头再洗。”
南清想了想:“已经湿了……”
齐珅语最后点了下鼠标,看着南清:“怎么湿了?”跟着南清跑到浴室看看,眼角抽搐,“湿成这样……你是穿着衣服洗澡了么!”
南清心思活络起来,垂着头不说话。齐珅语无奈的倒了洗衣液,定好时间,交代他:“呆会洗衣机响了,你就掀开这个盖子,把衣服拿出来晾到阳台上——话说南山真的没有洗衣机?”
南清摇头。齐珅语也不深究,又回到书房里继续玩电脑。直到眼睛酸涩的直流泪,腿也隐隐发寒,齐珅语才在腿上搓了两把,站起身。洗衣机早就停止转动,齐珅语去看了看,南清的衣服还在滚筒里,转头冲外边道:“南清!过来搭你的衣服!”
没有回应。
齐珅语又喊了两声,客厅没有人,狐疑的走到客卧,打开灯找了一圈,没看到南清的身影。那只剩主卧了。齐珅语转身进到主卧,借着外室漏进来的灯光,看到南清侧躺在床尾。头发仍旧结成缕,潮湿氤黑的散在床单上,浴袍的带子系的很好,只是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被擦红的皮肤。
被占了床,齐珅语有些不耐烦的推了推南清。南清随着他的动作换了个睡姿,依旧香甜的沉浸在梦乡里。齐珅语“啧”了一声,手下的力度准备加大,身后的灯光被他弯腰的动作避开,照在南清脸上。齐珅语看到他眼下一片青紫浮肿。
自己接第一部戏的时候也是累成这个样子么?时间有些太久了,记不太清。不过那个时候自己演一个富家公子,在戏里是极为闲散的,总归要比大篇幅的动作戏好的多。
这么一想,齐珅语的手就停了下来,垂在身侧。他站直了身子,压低了声音又叫了两声。像是一个试探,只是给自己一个合理的借口,并不需要南清真的清醒过来。矛盾而别扭的心里。
南清依旧睡的很沉。齐珅语拄着单拐,把主卧的被子和客卧的几条毛毯换了过来,将毛毯盖在南清身上,自己去睡客卧了。
闭上眼,手掌擦过耳际皮肤的触感,渐渐清晰起来……
【妒忌】生病了
第二天齐珅语起床时,南清还在睡,他的手机在客厅叮叮咚咚的响了很久,齐珅语摸过去看看,屏幕上显示是国际长途的生号。电话锲而不舍的一直拨进来,齐珅语调了静音,把手机扣在桌子上。
转身的功夫突然就想到那个高个子的外国佬,齐珅语皱皱眉,鬼使神差的接起来,听筒里果然是个那个人。虽然只是在剧组外听到过几句,但是齐珅语对声音的辨识能力很高,第一瞬间就认出了对方的声音。
“你好。”
“……”
“南清正在睡觉。”
“……”
“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转告么?”
“……没事!”
对方果断的挂掉,齐珅语撇撇嘴,准备将手机放下,新来电又进来,屏幕上显示:连礼。齐珅语又接起来。
“南清在睡觉。”
“……”
“我是齐珅语。”
“……他又睡在你那里?!”
连礼的问话带着些尖酸的刻薄,齐珅语脑子一热,回道:“是,我们同居了。”
“……我以为你是直男。”连礼沉默半天,语气恢复淡然。
齐珅语举着手机石化在原地,尴尬的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你找他什么事?”
连礼追问:“谁在上?”
齐珅语继续转移话题:“公司有什么安排么?”
连礼还是聊天气的语气:“如果他被压的起不了床,可以往后推。”
齐珅语默默扶额,面对这个问题:“你想多了……”
连礼正经道:“不,我认为是你没有理解‘同居’的含义。”
齐珅语完全败给连礼,无奈道:“好吧,他只是睡在我这里。公司有什么事?”连礼满意的点点头,刚想说话,齐珅语道:“等等,他醒了,你自己跟他说吧。”
连礼打断他:“不用,原本也是要通知你的,你们在一起那刚刚好。中午我约了段央明和梦姐一起吃饭,你们也来,一起聊聊。”
圈内人都知道梦姐脾气怪,做事完全凭心情,高兴了会填词送给新人,不开心了就破口大骂。不管是她确实有才华,还是因为连礼从一开始就炒她保她,总之,梦姐这样的性格在圈子里混了下去,还坐到x“一姐”的位置。
齐珅语入行这么多年,也就最初借着运气好跟段央明合作过一两次,至于梦姐,根本就是连边都沾不上。连礼这么一说,齐珅语确实很激动。
娱乐圈这个地方,很多时候圈内人和外界观众所看到的层面完全不同,而最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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