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了一眼刘昕,皱起眉头道,“阿昕,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啊?”
“有吗……?”刘昕喃喃自语。喝过酒的大脑非常迟钝,半天反应不过来,“应该没有吧……”
“哦……那一定是我的错觉。”方雅松了口气,跟司机说了句,“可以走了。”
几辆车绝尘而去。
深夜的马路边上,孤零零地躺着像尸体一样的……陆巍峥。
严锦远远看见地上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直到走近了,才发觉那原来是个人,第一反应还以为这里出了命案。
藉着月光,严锦看清了躺在地上的人的脸,不免有些吃惊——这不是那个爱耍宝的陆巍峥么?
再仔细观察一番,他的胸口正在有节奏地随着呼吸起伏……幸好还活着。看这样子应该是喝醉了吧,为什么会躺在马路边上?他的同伴去哪了?之前好像还看到他们互相搀扶着一起出来的。
严锦俯下身,轻轻推了陆巍峥一把,完全没反应。
严锦站起来,用力踹了一脚……终于有反应了。
地上睡着的人缓缓地动了动,沉重的眼皮勉强拉开一条缝。
“唔……是严锦……?”
还好,看来还认得人。
“你怎么会躺在这里?”严锦低头问,“你的同学呢?”
“啊……我在哪里?”陆巍峥浑浑噩噩不明所以,“这是哪啊……?”
“嘀嘀——”
严锦叫的出租车此时开到了。
四十多岁的司机大叔用力按了一下喇叭,探出头来打量了着严锦和地上的那团“东西”,很贴心地问道:“先生,要我帮忙抬行李吗?”
“……”
严锦叹了口气,用俯视的角度对陆巍峥说:“我先送你回去吧,你住哪?”
“柏林……”
“啊?”
“维也纳……?”
“……”问话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严锦也不清楚对方到底住不住校,干脆直接去搜陆巍峥的衣服口袋,掏出他的手机,准备打给他认识的人,看看能不能叫到人把他接回去。
手机设置了解锁密码,严锦问他:“你手机密码是多少?”
“唔,1814?……”
“不对。”
“2046?……9527?……”
“不对!”
严锦挨着试了一遍他说的密码,结果一个都不对,简直恨不得把眼前满口胡话的家伙大卸八块。
司机等了半天等不到客人的回应,也不见有人来开车门,再度探出头来问道:“你们到底走不走啊?我还想早点收工呢。”
摆在严锦面前的,是一个进退两难的局面。到底是自己一个人干脆地离开,还是带上这只大号“行李”一起离开?
司机见他为难的样子,立刻道:“搬不动是吗?早说嘛,我下来帮你。”
说完就颇为热心地下了车,完全忽略了严锦纠结的表情,三下五除二把陆巍峥拖上后座,回头对严锦说:“先生,麻烦你也坐后面吧,照看好他,千万别让他吐在我车里啊。”还顺手塞给严锦一个塑料袋。
“……”严锦对司机的自作主张表示无语。他真希望时间能立刻倒退回去,这次他一定会装作没看见地上有个人。哪至于像现在这样,多的麻烦都搞出来了。
陆巍峥自从上车之后一直半睡半醒昏昏沉沉的,好在没有要吐的样子,只是口中时不时嘀嘀咕咕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让严锦有点烦躁——既然你还有力气说话,赶紧把你手机的解锁密码说出来啊!?
严锦的大脑中不断闪过一些处理办法,甚至想过要不要去酒店开个房,然后光明正大弃尸走人,可是搜了半天陆巍峥的身也没搜到任何证件。如果要去酒店的话,难不成他只能用自己的证件帮陆巍峥登记?
不……这不妥。严锦知道自己好歹算是知名人物,这么做多少是有风险的。开车的司机似乎还嫌他不够头大,主动搭讪道:“诶,这位先生,你是那个拉小提琴的……严什么来着……噢,严锦对吧?”
“你认错人了。”严锦处变不惊,淡定地回答。
“哈哈哈,你千万别不承认,我是不可能认错的。你和我家大侄子长得特别像,只是头发比他多。上次我在大剧院门口看过一眼你的海报,从此就记住了。”
司机一副“我很了不起哟”的口吻,听得严锦只想吐血。
好吧……既然被认出来了就只有认命,反正他形象正常身家清白,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身边的陆巍峥似乎被司机的大笑声刺激到,开始有点不安分了,不知道嘴里嘟囔着什么,也许是太过疲倦,头自动靠上了严锦的肩。严锦皱着眉把人推开,陆巍峥却变本加厉,整个人都趴在了严锦的大腿上。
司机从后视镜里留意到了二人亲昵的动作,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很八卦地问:“要送你们去宾馆吗?”
“……”严锦听见这句话,脸瞬间就绿了。这货到底是怎么想歪的?现在的人思想原来都如此开放?这种了然于心的微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啊啊?
“严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会保密的。”司机体贴地安慰道,“人怕出名猪怕壮,你们这些名人都怕上八卦杂志,连自己的私生活都没有……唉,也真够可怜的。”
严锦几乎完全可以肯定,如果他现在真的带着陆巍峥去了宾馆开房,很快他的事迹就能经由这位聒噪司机的宣扬,光荣地首登八卦周刊头条。
可偏偏身边这位折腾人的陆巍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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