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龙澜一直还停顿着,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始动起来。
往後的xìng_ài是沈默的,机械的,一直持续到莱昂感觉到体内涌进汩汩热流。他想他解脱了,立刻松开双手,身体一歪从龙澜身上倒了下去,软绵绵地瘫在床上。
肠道里面很湿很黏,当然,最大最大的感受是痛,总而言之就是各种不舒服汇集到一块儿,不舒服到了极点。
他叫了龙澜一声,有气无力地说:「我不想动了,你能不能帮我把里面清理一下?」
「自己做。」丢下这样一句,龙澜就起身下床走出了屋子。
他向河边走去,最後在河岸边停步,垂眼望着水面,视线固定在某一点,半晌都没有再移动分毫。
之前,莱昂就是把贺宇放进了这条河里。贺宇为了保护莱昂而死。莱昂说如果他是贺宇就好了。
龙澜扬起手,放在身旁的树干上,五指慢慢地佝偻起来,尖锐的指甲在树皮上挖出了五条爪印。
他有一种很奇怪的陌生感觉,他不知道这是怎麽回事,总之那种感觉就是凝聚在他胸口,挥之不散。
他转身面朝着那棵树,把另一只手也放在树干上,用指尖抓了一把,然後再换一只手。他的动作缓慢而且规律,一手来一下,交替进行。
他不懂。所以莱昂是认为贺宇比他重要?贺宇对莱昂来说是什麽?莱昂竟然想用贺宇来替代他?他是随随便便可以被莱昂换成别人的吗?
他感觉很焦躁,尽管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焦躁。
不知不觉中,已经有大块树皮被他剥了下来,树肉上数不清的抓痕,看起来更显得触目惊心。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句:「你在干什麽?」
龙澜停住了手,循声扭过头看去,莱昂正在朝这边走过来。
屋子里没有水,所以莱昂只能到河边来找水清洗,谁知道会看见某人在这里一个劲的挠树,看得他莫名其妙。
很快他就走到龙澜身边,瞟了一眼树上的惨状,费解地咕哝道:「这棵树怎麽招惹你了,用得着这麽虐待它吗?」
龙澜没有答话,眼神冷冷地斜睨着他。
莱昂无谓地撇撇嘴角,继续往前走,把手里的布在河水里打湿,然後脱了裤子蹲下来。
身体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刚才他已经试着抠了一些出来,现在他用手指把湿布往甬道里面推进,清理内部的残余物。
这个工作可没有说起来的那麽容易,更要命的是他那里面受了伤,随便碰一下就痛得不行,他不敢用力,可是如果不用力的话又弄不干净。
龙澜站在那里看着他弄了半天,终於还是走过去,蹲在他身後,把他手里的那块布拿了过来,接手他的工作。
莱昂倒是有点意外,之前这人还拒绝了他的要求,现在却又主动来帮他,这人的心思还真是善变。
不管怎麽样,他愿意帮忙当然最好不过,反正以前他也帮自己善後过不少次──虽然那时候莱昂还不知道,事到如今也没什麽需要不好意思的。
大概真是熟能生巧,莱昂觉得被他弄得比起自己弄的时候舒服多了,好像也不会那麽痛。
正不知道是该佩服还是该无奈,突然听见他说了句:「贺宇一死,你们的队伍就没有向导了。」
莱昂恍然一怔,脸色暗了下来。这的确是事实,但他不知道该怎麽接话,他更不知道对方为什麽要突然说出这种话。
紧接着,他又听到龙澜说:「上次你说想让我做你的向导,我现在答应你。」
莱昂不禁又是一阵错愕,回过头向对方看去。突然失而复得一个向导,他不觉得惊喜,只觉得大惑不解:「为什麽?」
龙澜没有回答,只是说:「但我只有晚上会去你的船上,白天我不在。」
「白天你不在?」
莱昂越发纳闷起来,「那你白天去哪里?」
「在我自己船上。」龙澜答道。
莱昂一时无语。白天晚上两船跑吗?这人到底是搞什麽名堂?
疑惑归疑惑,但既然他是这样决定的,那麽还是不要再深究太多了。不论如何,能够得到他作为向导,避免了队伍从此失去方向,这对他们来说基本应该算是好事。
至於他为什麽突然改变主意,他刚才没有回答,再问他大概也是不会回答的。
莱昂想来想去,就事情本身而言似乎应该向龙澜道谢,可是想到要向一个强暴过自己的人道谢,实在是浑身别扭,最後莱昂就只是说:「那以後就有劳你了。」
龙澜没有回话,莱昂就当他是默许了。
不久後,身体清理完毕,莱昂站起来把裤子穿好,对龙澜说:「那我们现在就回船上去吧。」
现在的时间已经不早了,而且这个地方离城市很远,又没有代步工具,走过去的话至少得两个锺头,然後还要再去港口──不过这一段路就可以坐马车了。
「整晚不回去的话大夥儿可能会担心,何况我不想在这个屋子里过夜。」莱昂说。
龙澜不置可否。
於是两人开始向回城的方向行进。由於那种伤的存在,连走路对莱昂来说都快变成了折磨,速度不得不比平常慢了许多,姿势更是别扭极了,还好在这种地方没有人会注意。
不过,似乎也不能说是没有人在注意。
莱昂还在一心走着,突然感觉到脚下一轻,整个人悬空起来。过了几秒才明白,是别人把他横抱了起来。
他瞪着那个人,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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