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时延的目光后,渐渐淡下去,蹙起了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些不安。
焦虑了一上午,没有接到酒店来的电话和通知。苏未年抱着一丝侥幸还是去上了班。
路过办公室的时候,没有看见王东易,他躲躲藏藏从门前跑过去,等进了厨房,才结结实实松了口气。
“来了!”厨师长笑眯眯地看着他,颠了颠手里那条鲜肥的鲫鱼:“今天教你做道鲫鱼汤,待会儿看着点,这可是补身子的好东西!”
苏未年感激地笑了笑,便开始忙活了起来。
第二天,是周末。苏未年起了早,出门买菜。
卖鱼的大哥一个劲的叫唤,新鲜、野生。想起这两天新学的鲫鱼汤,苏未年便也挑了尾不大不小的鲫鱼。
“今天吃鱼?我要红烧!”周时延手里捧着平板,看见苏未年手里提着的鱼,说道。
苏未年顿了顿,解释道:“这是要给你路楹姐熬汤喝的,到时候也给你盛一碗。”
周时延的脸色立马阴了下去,双眼狠狠瞪着他手里那条鱼,像是和它前世有什么深仇大怨一般。
跑进房里,对着镜子里的手臂捏了捏,肌肉似乎还不够结实。周时延有些懊恼,什么时候才能和他说呢?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看那女人每天一副笑得意味深长的花痴脸,周时延有些坐不住了。
“呕!”
“路楹!你怎么样?”苏未年站在卫生间门外,听见路楹吐得昏天黑地的声音,很是着急。刚刚就是喝了一碗鱼汤,还没下肚呢,就一口喷了出来。
周时延坐在桌子前,惬意的喝着鱼汤,偶尔向那一头瞟两眼,心情好得不得了,既然无福消受,他不介意全包下来。
路楹吐得厉害,出来时也还是一副很虚弱的样子。苏未年不放心,要带着她出门去医院看看。
路楹脸色有些微变化,不肯去,脸上很慌张的样子:“我没事,睡一觉就没事了!”
苏未年不肯,硬拽着人出了门。
医院里到处都是一股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儿,苏未年坐在走廊上的凳子上,手里捏着一张化验单。路楹垂着头,头发将脸盖住,露出苍白的耳尖。
“你早就知道了?”
“嗯!”
苏未年叹了口气:“那你准备怎么办?”
路楹抬起头来,脸上有哭过的痕迹,双眼红肿:“打了吧!”
“这怎么可以!”苏未年瞪大了眼,有些责备的看着她:“这是你的孩子!”
“不!他是耻辱,他的存在,时时刻刻告诉我,我是个不干不净的女人!”路楹崩溃的哭泣。
苏未年将人抱住,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安抚着她,混乱的思绪里理不出一个头来。
在苏未年的观念里,不管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他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放弃他,他做不到。但路楹没有错,这个孩子的存在,也代表着一段不能言说的过往,要她一个人承受,的确不公平。
仔细想一想,之前的日子里路楹对这件事不是没有痕迹。路楹总是面对着自己欲言又止,脸上的笑意也变得也来越少,总是碰见她一个人偷偷哭过在擦眼泪的样子。而她没有说,一直一个人默默地承担着压力与痛苦。
“路楹,不要怕!”
苏未年想,既然你一个人不可以,就让他来承担一半吧!这不是感性的无理智的做好人,长久的相处,两人之间即使没有什么缠绵兮兮的爱情,却滋生出比爱情更长远更坚强的亲情。要苏未年放下她一个人,他扪心自问,也做不到!
“我们可以一起养他!”苏未年拉着路楹的手,坚定地说:“我会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路楹,答应我,不要放弃他。”
路楹低着头,没有说话,被苏未年牵着的手却握了握。苏未年一笑,将人搂进怀里。
“没事的,这就是我的孩子,我们一起,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你说什么?”周时延手里还拿着削好的苹果,他刚才想,如果苹果没断,他就去和苏未年告白,不管苏未年什么反应,总之一定要缠着他。苏未年对他那么宠,一定舍不得他不高兴。
可现在,就差那么一步,却断了。周时延收回目光,呆呆地看着自己手里的苹果,声音里有苏未年听不出的苦涩:“那恭喜你们啊!”
苏未年脸上带着笑,他是真的开心,便也没有注意到小孩的情绪有什么不对。将路楹小心扶着坐好,又倒了水送过来。
“温的,喝了人会舒服些!”
周时延起了身,进了房。他呆坐在床沿边上,手里还紧紧拿着那个苹果,到底是哪里错了呢?周时延想不通!他明明很努力地在看好他,可还是没有看住。
他今年十七,苏未年已经二十二了,结婚什么的似乎就是那么理所当然。是他一直自欺欺人,不愿相信苏未年会丢下他,转头和别人去过一辈子。以前还没进城里的时候,苏未年和他挤在山里那一点八米宽的小木板床上,互相取暖。
苏未年做的梦里,喊的人都是“阿延阿延!”。他可以认为苏未年将他送回周家只是因为单纯的想让他好,可现在呢?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不管不顾地走到他面前,将心里那些在世人面前不能启齿的龌龊的肮脏的心思都说出来,逼着苏未年给他回应,将那个女人赶出去。
可是他不能,他还没有把握,这样做的后果是美好的,还是苏未年从此就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阿延!”苏未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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