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荡然无存,“你没查到吗?还有你付少查不到的东西?”岳乐忍不住讽刺他。
付鹤鸣不知道是没听出来还是假装没听见,他拿起瓶子,喝了一下口,递给岳乐,“不烫了,你
喝点。”
他当然查出了岳乐跟谁一起去北京,蒋导嘛,一个大导演,他还查出来蒋导将要拍一部跟戏曲有
关系的戏,初步定在北京开拍。岳乐这个时候跟蒋导一起去北京,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去干嘛。
付鹤鸣挺委屈的,岳乐看起来心情不怎么样,他只能没话找话说喽,他倒是很想跟岳乐商量一下今晚怎么过,他保证一定会给岳乐一个浪漫而又难忘的夜晚,可他不敢啊,他怕死了岳乐那张疲
乏的脸。
岳乐嫌弃的看了一眼水瓶,终究没有接过去。付鹤鸣毫不在意,把瓶子凑到岳乐的嘴边,
说:“喝一口吧,别担心,我没有病,健康的很,回头就把体检报告拿给你。”
岳乐:“……”
贱到这样的程度,到底出乎岳乐的意料,好在到站的播音响起,他拎起包,快速的下了车。
狗皮膏药始终跟着他,任凭岳乐走的多快,始终甩不掉付鹤鸣。付鹤鸣则显得很悠闲,不远不近,始终跟岳乐保持一段距离。
出了火车站,岳乐快走几步,上了一辆出租车,迅速的说出一个地名,司机迟疑了一下,岳乐掏出二百元钱,递给司机:“麻烦了。”
稊米城区不大,交通顺畅,出了城区没多久,城市的繁华被甩在车后,零星的灯光闪闪,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岳乐,终于问道:“这么晚了还去偏僻的地方。”
岳乐“嗯”了一声,说:“去看看妈妈。”
司机声音颤抖的说:“明天去也行。”
岳乐解释:“明天要出远门,来不及了。”
看在钱的份上,司机终究没说什么,原本只要五十元的车费,这人给了二百元。而且岳乐还是个年轻人,看起来瘦弱的很,司机想着车座下的扳手,心里踏实不少。
出租车停在山脚下,司机熄了火,对岳乐说:“上不去,只能开到这里。”
岳乐下了车,说:“谢谢,半个小时我就下来。”
司机点了支烟,说:“快点。”
岳乐背着包往山上走去,山间小路两旁不时冒出一座座修成小别墅样子的土坟,越往上走,土坟越密集。拐过一个弯,一棵苍劲的松树旁,就是岳乐家的祖坟,他妈妈埋骨的地方。
他蹲下来,从包里拿出一叠纸钱烧了,随手捡起一根小树枝,边烧边挑起之前,低声的
说:“妈,我来看你了。上次在上海给你烧的钱拿到了吗?我专门画了一个圈,叫了你的名字,
别人肯定都拿不到。外公有没有跟你抢,你给他说,缺钱就给舅舅托梦,别总来欺负你。”
“我挺好的,马上要去北京拍戏了,你放心啦,我肯定能当上大明星。知道你不喜欢北方,所以走之前再给你烧点钱。钱不够给我托梦,关常在上海,我让他给你。”
“他不是我男朋友,你别乱说,我可没能耐把他掰弯。没有男朋友啦,有的话肯定带过来见你。”
“知道了,知道了,从北京回来后就去看他。他有人照顾,活的不知道有多滋润,你担心什么?”
“没事我先走了,司机还在下面等着,他刚才差点吓尿,其实有什么,哪个人能逃得过一死,到时候还会怕吗?真是的。”
“噗呲”,付鹤鸣实在忍不住了,他出了站台打了个出租车,一直跟在岳乐后面。到了荒山野岭,上了山后,看到岳乐在那烧纸,他躲在树后面,准备给岳乐一个“惊喜”,实在没想到,岳乐竟然给了他一个惊喜。
岳乐自言自语的样子实在可爱,只听这些话,付鹤鸣真会以为岳乐在跟谁说话。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即便在这种环境下,他也不相信岳乐会通灵。
岳乐手上动作停了一下,把小树枝扔在火堆里,无声无息的看着渐渐熄灭的火堆,没有理会付鹤鸣。
片刻后,付鹤鸣走到岳乐身旁,转头看了他一眼,一下子就慌了,岳乐的眼圈通红,眼角含泪,脸上两行湿漉漉的,很明显哭过。可他刚才明明说的很开心,很轻松,很搞笑,像是在跟妈妈拉家常。
他伸出手,很轻的在岳乐后背拍了几下,岳乐的妈妈在他初中时去世,他父亲现在的妻子是他的学生,岳乐一直跟父亲关系不太好,更是执拗的违背父亲的意愿,报考了影视学院。
已经快十年了,怎么上个坟还会哭?付鹤鸣慌了手脚,平日里废话不断的一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关心则乱吗?
☆、第16章
第十六章
两个人沉默的看着火堆,没过多久,火堆彻底熄灭,连一丝火星都看不见,浅灰色的烟渐渐变淡,直到完全冷了下来。
岳乐看了下时间,站起来往山下狂奔而去。
付鹤鸣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站起来追了上去,喊道:“你慢点,哎呦我操,疼死我了。”
他被杂草划伤了小腿,弯下腰用手抹了下,还好没有流血,等他站起来时,岳乐已经跑得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
再追也追不上了,付鹤鸣慢了下来,不紧不慢的下了山,几分钟后,看到岳乐一脸茫然的站在路边。
付鹤鸣抿着嘴笑了,岳乐回头瞪了他一眼,付鹤鸣这才赶上前去,急急解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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