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怎么洗都洗不干净的感觉,索性直接丢进垃圾桶。
垃圾桶放了两个,一个是可以回收利用的,一个是彻底丢弃的。
宋睿笑了笑,“就连垃圾都有分类,更何况是人。”
跪在地上的宋欣瞳孔猛地放大,最后又颓费的闭上,手骨节捏的咯吱作响。
宋睿甩了甩手上的水,转身离开。
风刮的还是那么厉害,带着阵阵寒意,只穿了一件毛衣的宋睿抱紧了手臂,沿着街道离开。
他还没忘自己身份特殊,不能去人多的地方,所以一路尽往小巷子里钻,七拐八拐居然迷路了。
宋睿苦笑,人生第一次啊。
他一向方向感很好,心中装着一个小地图,去哪都有底,今天倒是意外。
或许是被宋欣影响了心情,虽然同样姓宋,不过宋欣蠢多了。
“像我这种人根本没必要撒谎。”宋睿擦擦眼镜,给自己戴上。
如果宋欣能早点明白这点,什么误会都不会有,走到今天也是他咎由自取。
“我又没有错?”他有点迷茫,“为什么要难过?”
是的,难过,心里像刀扎过一样,传来阵阵疼痛,本来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导演邀请他的时候直接拒绝,就什么误会都没有了。
“不,以宋欣那种智商,就算我没来,他也会以为是我做的。”宋睿勾了唇,笑的诡异,“他那种人根本不值得难过,关注一下都是恶心。”
对,清者自清,误会本身没有错,错的是误会的人。
因为心中藏着黑暗,所以把所有人想的都这么黑暗,总是用自己的世界观约束别人。
“愚蠢!”宋睿站住,目光坚定,“这种人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寒风中他的脸色苍白,唇一点颜色都没有,消瘦的身形看起来也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
宋睿走出小巷,指尖冻的僵硬。
“都已经这么冷了?”为什么外面还有这么多人?
他仔细想了想,明白过来,今天是迎春日啊,虽然有麻烦,不过更多的是惊喜。
街上小贩排成两排,人群穿梭不定,远处放着烟花,热闹非凡。
一个雌性盯着他的脸看了看,似乎有疑惑,马上就要猜出他的身份一样。
宋睿挤了挤,溜进人群,再出来时脸上已经重新戴上狐狸面具。
这个面具还是和将军一起买的,大街上随处可见,不过却被他小心的收进空间里,触手可及的地方。
说起来衣服都没带一件,居然只带了面具。
不知道是可笑还是可悲。
街上虽然热闹,不过实在太吵,让他安静不下来,宋睿远离人群,找了个小型公园,擦了擦路边的共用椅坐下。
这里因为靠近厕所,人格外少,只有零零散散的情侣甜言蜜语。
宋睿瘫在椅子上,手臂自然垂下,一滴血珠顺着白皙的皮肤滚了下来,啪的一声砸在地上。
他似乎毫无感觉,闭上眼,在椅子上睡了一会。
这一觉睡的不太安稳,又梦的小时候。
那时候他那种能力还没有那么强,需要接触别人才能读出心里的想法。
发生意外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与众不同,和平常一样接过保姆递过来的牛奶,手指接触的那一刻,读出了笑容满面的保姆心里想法。
“要是我儿子也有这种家世,什么少爷连给我儿子提鞋都不配。”
宋睿浑身一僵,霍然起身,打翻了那杯牛奶,玻璃碎渣摔的粉碎,雪白的牛奶四处流淌。
保姆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检查他的身体,“少爷有没有受伤?”
少爷果然像‘少爷’一样难伺候。
宋睿猛地推开他,“滚!”
保姆不明所以,表情错愕。
也是从那时候起,宋睿脾气越来越古怪,越是对他不满的,他越是刁钻,简直想上天。
别人都说他被宠坏了,大少爷脾气,还有的说他得了宋家的遗传精神病,处处躲着他,但是表面上还是要恭恭敬敬喊一声少爷,他辈分又大,比他年纪大很多的都要喊他小叔。
有时候人都是犯贱的,你作贱他时,他恨你入骨,你稍微对他好一点,他又像叼着骨头的狗,屁颠屁颠的跟上。
心里对他又敬又怕,还想诋毁他。
最先发现他情况不对劲的是他爸,这个男人很早就觉醒了能力,一直默默隐忍,宋睿那时候还小,根本不懂‘忍’字怎么写。
他爸告诉他,“心有多大,天就有多大,能容纳百川,才有自己的天空,不要让别人觉得我们宋家都是神经病。”
他那时候想不通,觉得别人让他痛上一分,他要让别人痛上百倍,妥妥的神经病。
不过以前没注意,现在才猛地发觉那种能力竟然随着年龄增长了上百倍。
偶尔用一用都有控制不住的趋势,所以与其说他是为了宋欣难过,不如说是为了他自己难过,这样下去小命不保。
唉!
宋睿叹口气,揉揉眼才发现手上干涸的血迹,用湿巾稍微擦一下就擦点了,受伤的地方也没找到,因为那种状态下伤口很快就会复合。
这也是为什么每次进入那种状态都有一种天下无敌的感觉,因为想受伤都难。
夜深了,是时候让宋欣完蛋了。
宋睿打开光脑,刚想打电话给助理,将军的电话突然打来。
他接了一下,全息投影立马出现在半空中,将军似乎在他家楼下,面容在路灯下看的不是很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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