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全然称不上温柔的动作,顾烈很不放心,想要自己给儿子洗,但是任疏不敢碰小雪,为了保证娃娃的健康,给小雪洗澡的任务只能落在顾烈肩上,他分身无暇,只得作罢。
把娃娃和小雪塞进被窝,任疏和顾烈身上也湿得差不多了,不过任疏是因为手艺太差,顾烈却是小狗不配合造成的。
“你说,咱们要不要来个鸳鸯浴?”除了主卧的大床,这套房子另外一个让顾烈满意的地方就是豪华的浴缸了。
“你想要的话,就来吧。”全身上下湿漉漉地很难受,任疏早把浴袍扯了下来,面对顾烈的盛情邀请,他欣然应允。
都说是鸳鸯浴了,肯定不是洗澡这么简单,再说今天没有任意打搅,顾烈和任疏玩得够疯,先是在浴室里折腾了半天,把水都折腾凉了,两人才转移战场,回到卧室继续奋战。
第二天早上,任疏和顾烈都是被儿子叫醒的。
任疏摸到手机看到时间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完了,儿子要迟到了。
片刻之后他回过神来,他们搬家了,新家就在幼儿园旁边,现在八点一刻,他们的动作要是快点,娃娃迟到不了。
腰酸背痛的两口子立马翻身跳起,准备给儿子梳洗,好送他去上学。
“爹地,爸爸,你们继续睡,我去上学了,你们帮我照顾好小雪。”
谁知任意叫醒他们就是为了告个别,顺便再嘱咐他们照顾小狗,人家压根儿就没指望过他们,衣服是自己穿的,鞋带也是自己系的。
“我们,这是被嫌弃了?”任疏呆呆地看着任意背出门。
“你先睡吧,我出去看看。”虽然新家离幼儿园很近,但是任意从来没有自己走过这条路,顾烈不放心,赶紧换好衣服,偷偷跟了出去,目送任意进了幼儿园的大门才折返回来。
“怎么样?我们家娃娃很聪明吧!”只看顾烈的表情,任疏就知道,一切顺利,一脸与有荣焉的表情,就差没写着“夸我吧夸我吧”。
顾烈好笑地点点头,回到床上拥着任疏继续睡了。两人再次醒来已是中午,虽然睡饱了还是不想起来,就躺在床上说闲话。
“小疏,这些年你们都是怎么过的?”远的不说,就只看最近几天,顾烈也知道任疏过得不好,可到底怎么个不好法,他还是不清楚。
“你终于想起问了。”任疏侧躺在顾烈身旁,左手支楞着脑袋,右手轻扯着顾烈微微曲卷的头发在手指上绕着圈圈,表情似笑非笑。
“愿意告诉我吗?”过去的五年,他注定缺席,但他们经历过的事,顾烈还是很想知道,他希望自己有机会去弥补。
“有什么不能说的,不过故事很长,你想从哪里听起。”任疏的神情很平静,平静地就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你说小毓给你零花钱,是怎么回事?”陈毓现在也不大,看着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五年前肯定更小,任疏得是走投无路到什么地步,才会连他的零花钱都不放过,顾烈单是想想就很心疼。
“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被爷爷赶出家门。”任疏无奈苦笑。
任疏说的,已经是最后的结果了,然而任老爷子最初的意思,却不是这么简单,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不是任家能够接受的。
在华国,任家的财富就是排不进富豪榜的前三,那也跑不出前十。
身为任家长房长孙,同时也是任氏企业的第二顺序继承人,任老爷子和任疏他爹在他身上寄托了多少厚望,也就可想而知。
可以这么说,任疏交往的是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任家并不在乎。
但是,无论男女,他都得把人带回来,就是他给别人生孩子,也得是那个男人入赘任家,任家的大少爷,绝对没有嫁出去的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晚上十点,任疏呆呆地坐在书桌前,他睡不着,却又无事可做。
“宝宝啊宝宝,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实在闲得无聊,任疏干脆就对着肚子里尚未成型的孩子自言自语起来。
对于这个父不详的孩子,任老爷子的态度很明确,要任疏拿掉孩子,开学后回去上课,就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
但是任疏不肯,就算他搞不清楚孩子的另外一个父亲是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承认他们父子,可他还是舍不得,他想把孩子生下来。
“要不我们逃吧,逃到爷爷找不到的地方去。要不然,你的小命可就玩完了。”话是这么说,可是逃跑,还是从任老爷子的眼皮底下跑,哪有那么容易,真要是能逃,任疏早就逃了。
自从怀孕的事情被家人知晓,任疏就被任老爷子软禁在了自己房间,家里搞得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不仅如此,为了防止他联系外界,任疏的电脑和手机都被没收了,平时除了看书,什么事也不能做。
“扣扣、扣扣扣……”突然,任疏听到了敲击窗户的声音。
那声音两快三慢,很有节奏感,他站起身,向窗外探去,“是谁?”
虽然任老爷子没有让人把他房间的窗户封死,不过四楼的阁楼,没有绳索之类的工具,凭任疏现在的身体,绝对是不敢轻易冒险的。
“哥,是我。”任敏从窗边探出头来,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你怎么上来的?”任敏的房间虽然在三楼,却不是正对着任疏的,要从她的房间斜着爬过来,难度还是不小的。
“我从二哥房里上来的。”任敏说着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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