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迟在沈渊身上,被射了个对穿。
沈渊感觉到自己的皮毛被什么东西濡湿了,第一反应就是那是血,发觉了这一点,他很暴躁。
他想回头咬断凤琛的头。
“走!”容迟伸手用力拍了他的屁股一下,沈渊风驰电掣的跑走。
其实他不明白为什么容迟让他跑走,如果论及力量,他和燕琛,哦不是凤琛,半斤八两。
容迟喘了一口气,箭没有刺/穿他的心肺,他感觉到自己很幸运,但又有了一些后怕。
这世界不是没有更为强大的敌人,容迟以前也没有怕过,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但刚才往凤琛心脏处插刀子的时候,他刺不进去了。
那里硬的像是石头,容迟的刀和石头接触过,石头会被劈开,石头会分崩离析。
但凤琛的心,比石头还硬,还刺不透。
这证明他心脏那里,已经不再是人的样子了。
人的心脏是最为脆弱的地方,所以容迟以前杀人总是往这里动手,心脏是全身的泵,这里停止工作,其他地方也不消多说。
但他其他地方,明明还是人。
这和衡格大陆吃素变得纤维化不一样,纤维化石化都是从五脏六腑开始,其他地方也会出现纤维度,最大的表现就是行动迟缓,脸皮枯萎,像是树木,从森林里一路走过来,容迟见过不少纤维化石化,在原地停留的动物,还有一些人。
而且容迟不只是因为凤琛的心脏像是石头而逃离的。
他离开,是因为那一道短暂如毛毛虫,一闪而逝的蓝色光芒。
那是……来自于记忆深处的恐惧。
变成石头的心脏上覆着一种波,那种波的破坏和吞噬能力都极为强悍。
容迟这一世没有直面过这种波,但他却有着和波对抗的感觉,那是一种恐惧,恐惧中,带着一种无力,还有悲哀。
两人背对城门迅速逃离,自然没有看到凤琛在他们离开之后眼睛中的矛盾,仿佛有两个灵魂在他的身体里打仗,他想要上前杀了容迟,不想杀沈渊,但又一个“灵魂”主宰了他的身体,不让他动身,继而又出现一道蓝光在眼睛中,从眼睛往下延伸,在脸颊的时候肌肉颤抖的超过了人类的肌肉弹动范围。
凤琛痛苦的闭上眼睛,坠落在地上,捂住心口,痛苦的呼吸,他愤怒的转身,姿势很扭曲,就像是上半身和下半身是两个人一样,极度的不协调,僵硬的伸出手,那些被他呵斥退下的巨兽被“吸”了回来,在他的手上消失不见了。
他的手就像是黑洞,吸进去连光都瞅不见。
*
两人就是呈现丘比特之箭穿烤串儿的状态跑回了森林。
对于沈渊来说,没有比这更丢人的时候了。
凤琛没有追上来,容迟想了两个理由,一是对方不屑追上来,修复伤口为重,他心脏那处已经被容迟剖开,露出来的是墨蓝色的石头,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正常人,毕竟严格来说,他是一个怪物;二是对方有后招。
容迟第一次这么关注一个对手,所以没有及时发现沈渊身上的伤口——他连自己的伤口都不会管,对外界的感知能力又这么迟钝,所以在他发呆想事情的时候,除非沈渊倒地不起,否则容迟不会看见对方的伤口。
沈渊跑了一段时间,约莫离开榕城的大门有百十多公里的时候,终于停下了。
然后他就真的倒地不起了。
容迟吓了一跳,猛地一动,才发现自己和对方被一箭对穿。
沈渊侧着卧在地上,一副快死了的表情。
“痛吗?”容迟小心翼翼的摸着自己和沈渊连接的地方,他好像都忘记痛这回事了,看到沈渊才觉得很痛,那种痛也是“看着对方痛我才发现哎呀好痛”的感觉。
沈渊豹子眼很大,疲惫的阖上了眼睛,眼睫毛还不停的颤动。
容迟手还被刺了个对穿,胸口也是一个对穿,血流如注,但对痛的感知能力越来越差了。
他只是觉得自己脸烫的要命,刚才的热血还在继续烧,都要沸腾了。
容迟伸手捏了捏沈渊的爪子,用刀把他和沈渊贴合地方的那把箭给割断,血顺着皮毛流下,有些地方已经干涸了,只是沈渊也从一只雪白色的豹子变成了梅花豹——而且是红色的梅花豹。
容迟鬼使神差的上去亲了亲沈渊的眼睛,然后给沈渊拔箭——不出意外,箭镞留在了血肉里。
沈渊倒抽了一口冷气,打了个颤栗。
容迟知道留的越久越不好的道理,所以也就没有废话,更别提安慰了,他控制自己拿稳刀,划开口子,把箭镞给取了出来。
做完这些,他扯了一块布捂住沈渊的伤口,自己身上的衣服成了条状衫,索性把上衣脱了下来,这会儿就看到沈渊睁开了眼睛。
沈渊眼睛里是心疼。
容迟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
沈渊别扭的扭过脸,他自己都觉得这时候纯情的有些……奇怪。
但容迟的变化真的是……太大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沈渊有些承受不来。
容迟只是摸了一下耳朵,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他身上的箭是对穿,箭镞留在了沈渊身体里,所以他只要拔掉就好。
这个过程自然要快、准、狠。
容迟拿着一块布捂住周围,就要动作。
沈渊撑起上半身,贴在容迟身后,在他耳边道,“我来吧,”
容迟想了一下,沉默的点头,沈渊手从他的腰间穿过,放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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