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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张局长和任总不知为何事站了起来,匆匆朝着门外走去了,留下一大桌子的客人面面相觑。
陈秘书紧张地一头汗,忙着打了个圆场,说,“大家喝茶,大家喝茶啊。”
一桌的客人都心里疑惑,到底是什么来头,莫非还要张局长亲自去接不成。
这时在一旁抱着看热闹态度的高镇笑了。
他随意地调侃起刚才那位出门离席的任总,笑着道,“听闻这位任先生是本市英才,仪表堂堂,器宇轩昂不说,还胃口其好,专挑别人下不了口的下手,这不,听闻最近终于排除万难的,娶了一位新欢过门。想必,这是去迎接新夫人去了。”
他这一席话说得三分贬三分调侃,虽然说得是男女之间fēng_liú的那点韵事,但是大家都听得出来,他这是在讽刺对方中途杀进来想分一杯羹。
在座的客人们跟着笑了笑,不敢多言。
这个圈子里的事情就是这样,来来去去,大家多多少少都清楚一点,但是彼此心照不宣,以免伤了和气。
只是高镇这边才开了一个头,旁边坐着的一位女士又接过了话题,神秘兮兮地继续对着一桌子人八卦,“我还听说啊,任总的新老婆迷他迷得不得了,当初老太太为什么不满意他娶这个女人过门,不是因为她离过一次婚,而是因为她胆大包天啊,居然给前夫带了数十年的绿帽,对方浑然不知!这种手段啊,老太太听了是心惊肉跳,恐怕是害怕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吧。”
这一番话说了,好几个在场的男人女人都发出一阵阵暧昧的笑声和惊奇的讨论声。
连恩听着旁人的议论,无非是在惊叹此女手段高超,又幸灾乐祸似得感叹,到底哪个倒霉蛋是谁,居然被带了绿帽还不知。
这事后知道,岂不要把此女撕了不成。
呵呵呵。
呵呵呵呵。
各种议论声源源不绝。
陈秘书面露难色,有些不好控制场面了。
但是也只能如坐针毡地坐在一旁赔笑,却是不敢贸然打断在座的闲谈。
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聚在一起吃饭,谁也不能轻易得罪。
连恩向来知道商场如战场,每个人出来打交道,背后肯定都不知道被人私下非议成了什么样子。
她本来无心多听旁人的闲事,但是从张局长第二次打开门为任氏夫妇拉着门嘴里说着欢迎欢迎这番客气的说辞的时候,她的眼睛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对方的脸。
开席之后满桌子权贵门阀皆是宾酬交错,相互寒暄。
唯独连恩在看见刘雯雯进门的那一刻却觉得耳鸣失聪了。
高镇叫了她几次,她才回过神,问,“什么?”
高镇说,“你脸色不太好啊,要不要出去透透气,这儿我帮忙照看着?”
连恩站起来深吸一口气说,“没事,我去卫生间。”
18.
她独自一人疲惫不堪地拖着身躯朝卫生间走去。
仿佛是不晓得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了,只能推了门走进侧间,没想到没多少时间,听见外面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又进来了两位听声音十分熟识的太太。
她们一个对另外一个说,“哎哟,你别说,那个新来的任太太看着貌美年轻哟,分明听说年纪也不小了,但是看上去却跟二十岁差不多。”
那一个满满都是鄙夷的语气,“还不是脸下面埋了线,我听说那女人年纪轻轻就出轨,当初大学时候就勾搭上了富家少爷,搞大了肚子才结婚的,哎呀没想到啊,竟然是抓了人来顶包……嘻嘻嘻。”
连恩站在里间不听不是,听也不是,最后推了门走出去,两位议论中的太太惊呼一声,生怕自己被当事人抓住。
但是却没想到是她。
两个人委婉地笑了笑,招呼她,“赵太太好啊。”
她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来,也说了好。
径直走向洗手台洗手。
水声哗哗啦啦也掩盖不住风言风语。
周太太说,“哎,真不知道她是什么好手段,居然可以勾搭上任先生,任先生的实力你不是不知道你,当初我听说娄先生有意拉拢他想和他成为亲家,他都没看上,却看上如今这个,还是个有前科的,可见啊男人都好这口,也不知道有什么好……”
张太太随着附和道,“可不是嘛,有市场才证明是抢手货。之前的那位啊,听说一直都不敢爆出来,这么大的事谁愿意闹得人人都知道啊。兴许之前的丈夫倘若没发现被人带了绿帽,还打算跟她过一辈子呢。也是倒了血霉了,白生生养了一场的儿子却不是自己,”然后她又神秘兮兮地用手肘拐了拐周太太,神秘兮兮道,“听说现在还由前夫养着呢,这情谊,那可是真真儿的,是我我都做不出来。”
连恩的脸色已经非常难堪,但是偏偏两位官太太没眼力似得,一个劲嘀咕着赵显绎前妻的事。
她留在原地实在是觉得话越来越不堪,不忍再听,索性才抽身而退,离开化妆间了。
本来想要寻一个地方松口气,但是却没想到绕来绕去,还是落回了这些事上。
她刚推门出去,正巧外面一人正打算进来。
连恩只顾着低头,忙说,“对不起。”
那人也说,“不,是我没注意,对不住了。”
两个人四目相对,原来又是她。
连恩拉门的手停住了,愣愣的,仿佛没了动作。
刘雯雯却并不认得赵显绎现在的妻子,她来得晚了连身份也无人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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