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皆面部抽搐,这货到底为什么思维如此跳跃!不过卓一奇忽然又想,貌似这货不管怎么样只要一跟简王爷掐起来那个思维顺畅七窍心思,什么紧张什么内疚什么尴尬都是浮云,这货脸都不要了,早就无敌天下。
说不说说不说!不说行吗?!
“放开,让别人看了成何体统!”简檀很抑郁地扬起手,一副“算你狠”的样子冷冷看着卓少倾,“很明显,出路已经被堵死,我们暂且,不走!”
“不走?”卓少倾正要开锁的手停了下来,非常有意见道:“这就是你的主意?我们此刻躲入此地,一没粮草,二来很多士兵伤了,三来一旦天气好点,他们打进来我们根本打不了,越拖越对士气不利!不走也会被他们围死!”
“卓少倾,我出我的主意,我不求你听,但是我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你高兴走西北道我不拦你,但是你别拖着我!”简檀脸色相当不好,一脸蔑视地看过去,大爷高深计谋你不懂乱呱呱什么!
卓少倾被蔑视的眼神打击了,他又想起这军队到底是因为他的判断失误才落到此搬下场,要是他说的都那么正确的话,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于是他不说话了,一副洗耳恭听简王爷您继续的样子!
简檀顺了口气,卓一奇赶紧把桌子椅子扶起来请他入坐,他这才又道,“我们不走,因为我们不怕围困,粮草多着呢,水也不缺——”
“粮草哪里多了?明明不够三天!”
“你不会骗他们啊!”简檀眉梢一跳,拍案而起,实在忍不住火气哧哧直窜,“惑敌之计都不懂你到底得蠢到什么地步?”
“……”卓少倾不觉有些讪讪,他只觉得现在脑子一片混乱,大概还没把脑电波调到跟简檀一个频道吧,这会儿被训也不敢还嘴,只把目光瞥
向卓一奇需要点安慰,谁想卓一奇同样甩他一个“你太丢人了”的眼神,再一瞥丁封寒,向来木着脸的目光中也表露出对他的鄙视,于是,他彻底阴暗了,很想蹲墙角去圈圈,人家不就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这奸人搞什么惑敌之计嘛,人家以前又没学过兵法,算是无师自通学成这样也差不多了吧,不都是说不懂就问是好孩子嘛……
“简王爷,来,喝茶,别气啊,别跟他一般计较,刺激受大了一时间回复不过来。”卓一奇立刻狗腿地上去圆场,简檀冷着脸,继续道:“副将李达已经在彤林坡,想必也该得到消息,他不像某人,还是有点水平的,知道我们被困必然会前来,我们只需要坚持几天,然后跟他里应外合,还可以给苗民一次反击!”
“呃……那个……”卓少倾又忍不住想发问,简檀冷眼一扫,好吧,某人觉得要不他还是不要献丑了算了,继续,监军大人你继续。
“就这样,这几天对外你是发号施令,对内一切听我的,我不想出现对我的决议有看法私自改变打乱我的计划,否则你们自己想办法去,我跟丁封寒自己走就是了。”
简檀这话一出来,就是要逼卓少倾交出权力反而受制于他了,卓少倾顿时挺胸昂首就想拒绝,但是立马觉得又没底气,好吧,听你的就听你的,但是前提是你能打赢,就怕你的想象也很丰满,回头结果非常骨感,卓少倾终于提起勇气,木着脸举手,“有问题,求解答。”
“爱答不答是我的事,问!”简檀已经迅速进入领导人的角色,见卓少倾这样子,依旧眼角跳了跳,这货的反应为什么每次都那么奇妙!
卓少倾于是木着脸跟念经一样把刚刚心头想过的不敢问的憋了好久的一股脑儿倒垃圾一样,“副将李达不一定清楚到底是什么事也无法知道我们大约被困的位置我们要怎么联系他跟他通上信息然后我们怎么才能里应外合我们这几天没有粮食是实在的我们到底应该怎么渡过万一苗民打过来了我们又该怎么办貌似我们也不能打就算要在山谷中扎营那么具体应该在哪里而且我怕他们切断水源还有你这计划到底有几成把握我觉得你应该详细说出来你不能独/裁我们最好大家都来商量商量叫做集思广益这样有便于提高我们打赢的胜率从博弈论从经济学从最现代管理科学来说独/裁都是不科学的咦等等貌似刚刚我说了你听不懂的对不起我跑题了我脑子还有点不正常现在我总而言之表达我的看法简檀你要说出来看看计划有没有问题我才能决定我到底要不要听你的…
…”
两口气!丁封寒有要晕过去的冲动,简檀也黑线了,这一串到底是什么玩意卓少倾你真的是有精神失常而且间歇性发作吧,卓一奇抹了一把汗,幸好也是跟了多年见怪不怪低声在简檀耳边道:“这货就这样,受过刺激经过打击十分抑郁的时候他就会这样不说人话,你无视无视就好了,而且一口气的长度是以心情抑郁的程度划分的,所以他这口气真是有史以来最长啊。”
“还有……”卓少倾丝毫不觉得大有继续的势头。
简檀怒了,把桌子一拍,“有你大爷,给我闭嘴!老子计划跟你这种蠢材简直浪费唇舌,一句话,爱听不听,要听就以后绝对听从老子一切安排,不然你自己想法子去!”
卓少倾深深呼出一口郁结之气,再深吸一口气,“简檀,专/制独/裁是不对的!”
“我数三声,信我还是不信,听不听我你做个选择!你爱讨论你把那伙比猪还蠢的京城官宦子弟找来跟你讨论三天三夜看能不能有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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