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原地。衣柜里的衣服都变了,一套蓝色条纹棉睡衣却安静地掺杂在其中,这不是......自己以前来沈煜家时穿的那套沈煜的睡衣吗?
所有的衣服都换了,为什么单独留着这一件他曾穿过的衣服呢?陈华晔心里砰砰直跳,感觉快跳出胸膛了。
打开床边的柜子,一本封面简单精致的本子躺在其间。拿出本子,封面上写着fleet。
“流年......”陈华晔轻轻地念了出来,随手翻开了本子。
是相册。陈华晔呆了,当他翻完整本相册时,他彻底呆了。这的确是一本相册,更准确地说,是关于他的相册。
像一本收录了他整个高中生活的回忆录,有和思源沈煜一起去游乐园的、有他们在草原的、有他睡觉的、做作业的甚至是在食堂吃饭的,点点滴滴,不可计数。陈华晔震惊到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嘴,眼泪止不住地澎湃......
展览会当天,陈华晔和沈教授两人各自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站在酒店门口招待受邀前来的客人。这些人中,非富即贵、要不就是沈教授的同僚,都是学识渊博的教授,其中不乏在绘画界很有名的大师。沈教授不时地为陈华晔介绍,陈华晔知道老师是在为自己建立人脉关系,很耐心地一一问候。
一辆黑色的奔驰在酒店门口停了下来,这会儿客人大多都已经到了,外面的人不多,只有不少记者和摄影师,陈华晔的眼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
车门缓缓地开了,一个清瘦颀长的黑色身影从车上下来,眉目精致如画,鼻梁挺直刚毅,眉宇清澈带着淡淡的疏离和奢华感。
陈华晔愣在原地,他变了很多,变高了,变帅了,也陌生了......
一旁的记者老早守在这里这就是为了等沈煜,这会儿看到正主出现,摄像机立马拍个不停,记者也蜂拥上来想要采访,还好有保镖拦着。沈煜微笑着向大家打招呼,优雅地走到车的另一侧打开车门,一个身穿红色礼服的女子款款下车,眉目姣好,精致典雅。
轻挽着沈煜的胳膊,两人优雅地向酒店门口走来。在沈煜抬头看到自己的最后一刹那,陈华晔可悲地逃了!
背靠着洗手间的冰凉的墙,大口大口地平缓呼吸,用手按着心脏的地方,里面很痛、很难过,感觉透不过气来。
陈华晔,不要哭、不能哭。暗暗地提醒自己,努力地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他知道情绪总是像洪水,一旦开闸,就覆水难收。
为什么要躲?为什么要躲?就那样看见不就好了吗?也许简单一句问候、一个微笑便是所有。陈华晔心里没把握,他能认出自己吗,他......他还会理我吗?
自顾自地摇着头,他不会理我了,我们之间的交情搁浅了整整四年。四年,足以我们结交多少人,认识多少新朋友?他也许根本就......认不出自己了!
想到这个可能,陈华晔几乎没有勇气再回到展览会了。可是......老师还在等着自己,还有许多事情也得自己帮忙。
别再逃避了,陈华晔,整整四年,够了,够久了!
深深地呼吸一口气,陈华晔整理好情绪,转身朝展览会大厅走去。
沈煜先带着黄韵诗向外公外婆打了招呼,然后又一一去和外公的好友长辈们、自己的圈内朋友打招呼。
五五和艾垣一起,沈煜走向他们,熟络地打招呼:“什么时候到的?”
艾垣打趣他:“在你前面一点。你倒好,你外公的展览会,你这个外孙倒是最后一个才到,好大的架子!”
沈煜无奈地一笑:“没办法,中途去接诗韵,路上又堵了一会儿车。对了,宇昊和小曦不是和你们一起来的吗?人呢?”
五五嘴巴往旁边一努:“喏,那里!放心吧,宇昊哥这次有备而来,准备为你外公的慈善事业画上自己辉煌的一笔。”
沈煜不由笑了:“不如你也来添几笔吧。”
五五抱着自己往旁边缩,可怜兮兮:“不要,我很穷的!”手指一伸,指着艾垣:“他!他很有钱,让他画几笔。”
沈煜和艾垣相视一笑,沈煜举着酒杯,向旁边招呼自己的人点头,对艾垣道:“我先去打个招呼,你们先自己看吧。”突然又回过头:“对了,晚上一起吃饭,别忘了。”
五五一下子蹦回来:“吃饭?什么时候?你们居然不告诉我,没义气!哼!”说完趾高气扬地走了。艾垣慢悠悠地抿一口酒,不慌不忙地跟上去。
陈华晔刚走进大厅,一个熟悉的极好听的声音响起:“小晔。”
陈华晔顺着声音的来源好奇地望去,不远处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高一矮,高的那个高大英俊,帅气逼人,眉宇间一股压倒众生的霸气。稍矮的那个面容平淡无奇但笑如春风扣人心弦。
陈华晔不可置信:“小曦、林宇昊,你们什么时候到的,我刚在门口怎么没看到。”
林宇昊举杯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了。楚曦高兴地挽着他的手:“我也不知道,我刚才也没看到你啊。”说完看着他感叹道:“哇啊!四年不见,帅多了啊你!”
陈华晔翻了个白眼,无奈笑道:“怎么你们都一个口气?”
楚曦扬眉:“那说明我说的是大实话。是吧,宇昊?”
林宇昊赞同地点点头:“的确!”
陈华晔无语。
☆、傻瓜
我期待那样一个爱人,永远的温和、永远的亲切如初,多少人跟我说着那不可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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