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演出的却有好几位演艺经历丰富的老戏骨。乔定档期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赵绪斌见到父母辈的各位老师时,内心激动不能自持,为了不ng,做足功课,台词更是背了个滚瓜烂熟,可当天开拍还是紧张得说话磕绊,表情僵硬,眼神动作都非常不自然。
他拍了快3个月的戏,导演和合作演员的都对他赞赏有加,如今鬼打墙一样的频频进入不到状态,他是心急如焚。越着急越拍不好,越拍不好越着急,恶性循环,自身难保的林亦悠难得没有出言奚落,涂闹和周泽霖在一旁讲笑话逗他放松。
稳坐泰山的万导站起身舒展了下臂膀,所谓演技,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人看花,花看人。人看花,人到花里去;花看人,花到人里来。人演戏,戏演人;人看戏,戏看人。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他不喜欢对演员指手画脚,他主张演员自己揣摩,自由发挥。
演技这东西,不分好坏,不分等级,只能说因人而异,有的人天生会演戏,有的人则需经过后期磨练才能把角色演活,有的人因为自身局限性演什么都是他自己,有的人把自己融入角色最后出不了戏……不是经过评委鉴定得了奖就是好,也不见得无人问津就是差,最主要还是观众肯买账,赚得到口碑,其他都免谈。
这场不是武戏是文戏,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赵绪斌走进一间茶舍,向小二点了七壶茶,分别是滩茶、翠螺、峨蕊、晒青、白眉、韶峰、眉茶。茶上桌,他呡第一口,来了群仙风道骨的老者,质问他将盗取之物藏于何处,他不答,反邀人共饮,道如果答对了茶名,便将所知之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答错了,他便掼一壶茶……
内心戏丰富,言行举止都得有腔有调,赵绪斌破了最多ng纪录依然没能过戏,最后导演让他调整好状态,明天接着拍,今天到此为止。
人散了,他留在片场,对着空气自斟自饮,自说自话。
“色油润深绿,形肥厚粗壮,味馥郁浓醇是晒青;色银绿脆碧,形卷曲似螺,味……味……”
“味——芳香甘爽是翠螺。”阮均城慢条斯理接话道。
赵绪斌闻声举头,“你怎么在这?”自从夜袭事件之后他们已经好几天没说过话了,工作上也是零交流,他露出自惭形秽的表情,小声嘟嚷道:“看我笑话吗?”
阮均城自己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站在这里,他看着闹别扭的的赵绪斌,忽然想起了布谷街无家可归的猫仔,果然无法做到无动于衷。他走上前停在八仙桌旁,拾起桌上的剧本,又把玩了一番道具,说:“不如我陪你交换角色演演看?”
赵绪斌不可置信地惊呼:“你会演戏?”
“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嘛。”阮均城抢过赵绪斌的折扇,“来吧。”
两人对戏并不顺畅,阮均城到底是门外汉,隔行如隔山,表演浮夸徒有其表,可一回终了,赵绪斌还是激动到握住阮均城的手,豁然开朗道:“我知道问题出在哪了!”他从没试过逆向思维,阮均城的所作所为让他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一直钻牛角尖只会窜进死胡同,只有脱离开来才能切中要害,正中问题的核心。
阮均城不着痕迹地抽回手,“那回去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再战吧。”
赵绪斌不能苟同,央求说:“我刚找到感觉,你不能再陪我多演练几次吗?”
那近似撒娇的语调让阮均城无法疾言厉色的拒绝,真是自作自受,他叹了口气,弃械投降道:“好吧,可你不能嫌我演得烂。”
赵绪斌狡黠一笑:“反正除了我,也没人看到。”
阮均城油然而生一种下错一步棋满盘皆输的懊悔感,可是落子无悔,他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当隔日赵绪斌仅拍了一条就顺当过戏,副导夸他表演突飞猛进,前辈老师赞他角色刻画入木三分时,他心里感谢的只有一个名单,并在对方替自己补妆时,笑得一脸忘乎所以。
冬天,不同于北方的干冷,南方的湿冷可以说是寒入骨髓,隔三差五的阴霾天气,再加上连绵不断的淅沥小雨,简直让人痛不欲生。
没有供暖系统,屋里屋外都是一样冷得刺骨,剧务虽然在片场给配了几台电热扇,可一开工,谁还有工夫闲坐在那啊?治标不治本。小姑娘们想着法子的防寒,团购了一批暖宝宝贴在身上,又随身捧着个热水袋,帽子、围巾、手套、耳罩一样不落,但还是有不少人手上、脚上、耳朵生了冻疮,阮均城也未能幸免,晚上睡在床上脚趾火烧火燎地痒。
天寒地冻,滴水成冰,这样恶劣的天气情况下,赵绪斌和林亦悠却有一场落水的戏需要拍,林亦悠提心吊胆,极力向万导争取把这场戏给删了。
万宝明也不是昏庸无能的导演,即使是世交的女儿,其他方面可以通融,这工作上还是说一不二的。林亦悠见没有周旋的余地,又另辟蹊径问可不可以找替身,被否定,告知必须得有正面镜头。林亦悠仍心有不甘,再接再厉问能不能等天气稍微暖和了再拍,万导语重心长地说再拖下去,损耗太大,负担不起啊。
前几日刚下过雪,房檐下倒挂的冰柱足有一尺多长,林亦悠在保姆车上拖到最后一刻才肯下车,脱了外套,她吸溜了一下鼻涕,听完导演的要求,一横心跃入水中。
一条没过,林亦悠上岸时大发脾气说不拍了,并迁怒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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