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不好意思的摸一摸头发。
因为他要求尽可能的短,所以相比之前几乎能扎起小马尾的发型来说,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肖之远盯着他不说话,言行一心虚地跑去卫生间的镜子前照了半天,喃喃自语:“很奇怪吗?还可以吧?”
“很好,看起来突然变小了。”
“真的?”“真的。”言行一从镜子里看肖之远的脸。
他的表情很温柔。明明没有笑,却从眼睛和唇角一直散发着温柔的气息。
“我能摸摸吗。”
言行一“噗”地一乐,“好啊。”
肖之远一只手放在他脑后摩擦着短短的头发,“像个学生。”
言行一的头发很软,不适合特别短的发型。不过短成这样也是第一次,露出了整个额头和后颈。肖之远的手摸过去,头发像柔软的草一样,长度刚好没过他的手指。
“别摸了。”言行一笑着转身把他的手抓下来,“好奇怪。”
“怎么?”
“我八百年没被人摸过头了。”
肖之远看着他,突然两手都放在他头顶狠狠地来回揉搓着他的头发。言行一“呜哇”地大叫起来,“你干什么臭小子!!!”肖之远力气大,言行一挣不过他,蹂躏完了还被对方双手捧着脸看着那一头毛茸茸小刺猬一样竖起来的头发哈哈大笑。
肖之远的笑声慢慢停下来的时候,言行一发觉两人的距离不知为何近了些许。肖之远眼神有些恍惚地看着他,双手仍然捧着他的脸。
言行一故意无视突然加快的心跳,打破了暧昧的沉默对视,握着他的手腕把肖之远双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来:“别这么深情地看着我,差点都要闭上眼睛让你亲我了。”
肖之远的表情一瞬间有些凶狠。
“那你闭上眼睛啊。”
“诶?”
“你以为我不敢?”
肖之远的脸在眼前一下子放大,突然拉近的距离让言行一措手不及。条件反射地向后躲,一个没站稳就把腰结结实实地硌在洗脸池上,还把后脑勺磅地一下磕在镜子上。
言行一疼得直抽气。
“我看看我看看!”肖之远一下子就慌了,搂着言行一的肩膀小心翼翼地扳过他的头,“是这里吗?”
“有没有破了个洞流出脑浆?”
“哪可能,而且这里也没有脑浆。”肖之远轻轻地碰了下,言行一喊疼。
“你帮我跟编辑说我脑子坏了,这期不写了。”
“我跟他说你灵感突袭把下个月的都写完了。”
“你越来越混蛋了。”
“谢谢,你指导得好。”
从搂着自己的手臂和身体贴合的部分,传来带着笑意的震颤。言行一慢慢地肖之远推开:
“之远,我好像,总是给你看到一些不好的事和做了坏的榜样。”
肖之远眉头皱得更紧了:“能不能别老把我当作小孩看?”
“你本来就小嘛。”
明知道肖之远不愿意,言行一还是这么说。
“我已经二十岁了!”
“才二十岁而已!”言行一继续说,“就算你八十了也照样比我小六岁。”
“六岁又怎么样?”肖之远的脾气成功被他挑拨出来了。“干嘛老是强调我的年纪?在你眼里我很幼稚吗?”
“不是这个意思!”
“那个混蛋就不幼稚?年长好几岁还不是对你做了那么过份的事?”
这话一出两个人都愣了,肖之远把身体往后一靠贴着墙壁,扭过头去生硬地从齿缝间挤出“对不起”三个字。
“诶……没事……”
“……”
“之远,我是不是给你的影响太差了……你……”
话没说完,从院子里传来陶婶轻快的声音把言行一打断了:
“行一啊,你在家吗?”
肖之远的脸色立刻就被满满的不悦覆盖住了。
用膝盖想也知道陶婶是来做什么的,自从第一次拜访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的时间,老实说还真亏陶婶忍得住。
言行一像被解救了一般连声回应着“我在我在”而忙不迭地跑了出去。他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身后肖之远追赶而来的箭一般的视线。
在陶婶张口说明来意的时候,肖之远带着明显的怒气地说了一声“我走了”,便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满脑子都是介绍对象这件事的陶婶,完全没在意他这意外的不客气和没礼貌,只有言行一看着他的背影微弱地“诶”了一声,却不知道说什么也就没了下文。
陶婶说有个谁家谁家的姑娘,条件如何如何,人品如何如何,言行一压根没听到心里去,虽然还是虚与委蛇一番,却是坚定地没答应。
陶婶满腹遗憾地回去了。
仅仅一次的失败当然不能打败敬业的陶婶,只会让她再接再厉而已。言行一深深为自己的决策失败感到懊恼——仅仅只是为了试探肖之远,却给自己惹下了大麻烦。
你看吧,这才只是开头而已。
谁让你想要沾染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谁要你想要把正直的人拐上跟你一样的邪途呢。
这次肖之远虽然没有赌气好几天不出现,周身却一直笼罩着不高兴的低气压。虽然他很努力地想要隐藏起自己的情绪,却总是在各种细节上暴露出本意。
“你什么时候相亲?”
肖之远一边画着画,一边状似轻描淡写地问道。
“嗯……不知道呢。”言行一埋头翻资料,若无其事地回答。“听说人还不错,不过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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