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看得卫林月满心欢喜。
吴痕拿着鱼,走至卫林月身前,正要生起柴火,忽听卫林月说道:“放了这条鱼好不好?”
吴痕疑惑地看了眼卫林月:“怎么了?”
卫林月回道:“这是比目鱼,比目鱼都是出双入对的,我们吃了它,另外一只不就形单影只了吗?”
吴痕苦笑道:“哪条鱼又会是形单影只呢?”从这一点,就看得出两人有别,吴痕理性,而卫林月感性。不过看着卫林月倔强的样子,吴痕还是无可奈何地将比目鱼放生,重新再抓了两条。卫林月将两条鱼去鳞洗净后,放在柴火上烤了起来,不一会鱼肉就散出阵阵清香,放上佐料后,卫林月便拿起一条,正要开吃,吴痕从她手里拿过,轻推几掌后,鱼刺尽数去尽,这才寄给卫林月。卫林月吃了一口,砸了砸嘴,兴奋道:“难得吃一次没有鱼刺的鱼,看来修行还是有不少好处的嘛,以后你能教我吗?”看着吃相也很美丽的卫林月,吴痕直感到一种久违的美好,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吃完后,已经将近傍晚,浅蓝的溪水在夕阳的映照下泛起阵阵粼光,更显宁静美妙。卫林月抱着裙角,望着与自己并肩坐着的吴痕,问道:“喜欢这里吗?”
吴痕回道:“空灵美妙,让人忘忧。”
卫林月听道“忘忧”两字,不由想起诸多往事,忍不住想要倾诉一番:“你知道那晚我为什么会去买酒吗?”
吴痕摇了摇头。
卫林月道:“我娘在我出生不久就去世了,就是在这附近。那晚正是我娘忌日,爹每年都会把自己喝得大醉。”刚讲到这,卫林月想起母亲,不觉有些难过。
吴痕轻道:“你爹一定很想你娘,所以才借酒消愁。”
卫林月望着溪水:“可是都喝醉了,还谈什么思念?”感慨完接着道:“那晚他已经喝了两坛,可仍然喊着要喝,嘴里喊着我娘的名字,我很少见他那样失态,你知道嘛,我从小就没了娘,爹每天都为朝事忙的不可开交,给我的时间很少,每当我还未醒,他就要上朝,可仍然要来看一眼我才走,每当我已入睡,他才回来,仍然要在门外久久伫立,父女俩一天也只有这两次隔窗相望。慢慢我长大了,体会到爹的不易,再没有当着他的面提过娘亲,一直假装成这样的无忧无虑。”
说完后,想到自己受伤后,吴痕抱着她急急奔走,那一刻听到的心跳声,让她相信,吴痕是喜欢自己的。虽然在受伤后,吴痕再没来过,可卫林月从常伯伯那知道,吴痕好几次在府前犹犹豫豫,最终又惆怅离开。想到这里,一时没忍住,轻轻靠在了吴痕肩上。
吴痕感受到卫林月秀发的柔软,嗅着姑娘家特有的香气,一时情难自禁,好想抱住卫林月的肩膀。
卫林月似乎察觉出自己的不矜持,赶忙再度坐起,转面问吴痕:“我是不是很懂事?”
吴痕点了点头。
卫林月露出笑容:“当然了,谁让我是他的女儿呢?对了,吴大哥,你那晚怎么也在那里,又干嘛不出来见我?”
吴痕听她问及这事,好像做错什么事情一般,赶紧站起身来,掩饰道:“我也是碰巧而已,对,碰巧。”
卫林月见吴痕这般反应,也跟着站起问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吴痕下意识回道:“怎么会?什么事我也不会瞒着你。”
卫林月听后心中高兴:“那你能不能告诉我,爹给你说了什么?”
吴痕不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道:“这……”片刻后,见卫林月仍然撇过头看着自己,于是如实道:“你爹也只是说羊皮纸是不祥之物,让我不要再追问。”
卫林月眉头一蹙:“不祥之物?爹怎么会这么说?我们一起去问他好不好?”
吴痕听后,想到这时和卫林月一同去见他爹,难免让他爹误会,到时若果他爹也不反对我们交往,这该如何收场,反过来说,若是他爹反对,自己又该如何?想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黯然:“现在还不行。”
卫林月将头抬起:“为什么?”
吴痕缓缓道:“你爹不让追问,一定有他的原因,还是别问了。”
卫林月想了一想:“也是呢,那就不问了。”说罢,见吴痕又想着心事,于是再度出口:“你就没有什么心事要给我说吗?”
吴痕想了一想:“我告诉她我的情意又嫌太早,可若是不说,心中又隐隐发慌。”正在两难间,这时忽然看到林边的一棵小树,于是轻轻走到旁边,开口道:“我就如同这棵树一样,狂风吹来,只能在风中瑟瑟发抖、几欲倒下,它连自己溪水中的倒影都触及不到,又怎敢奢望林中之月?”
卫林月听他说出这么古怪的话语,顿时摸不着头脑:“你在说什么啊?”
吴痕轻轻一笑:“没什么,就是感慨一下,时间不早了,回去罢。”
卫林月看了看天色,虽有不情愿,可也只能答应。
两人分开后,吴痕看着远远离去的卫林月,心中默道:“林月,你能等我吗?等我功成名就的那一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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