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练练枪法吧,有你在旁边简直闹腾的无法容忍。”
陶季闭嘴了,他坐在地毯上穿上运动鞋,拿起门口衣架上的羽绒外套,元气满满的跑出了门。他本来到书房来,就是想似乎看看,更了解迈哈迈德一点,最好能抓住弱点或知道他的痛处,迈哈迈德不论表现的如何强硬而优雅,也一定有曾经失态过的往事。
不过看来他被赶出来了呢。
冬天的院子里挺冷,本来不多的盆景已经枯萎了,前院正中央的喷泉与游泳池结了薄薄一层冰。就算迈哈迈德把对自己的虐待都忘记了,陶季也不会忘,他恨不得不停地给迈哈迈德搅麻烦,让他诸事不顺最好了。
于是,当迈哈迈德做完手边的工作,拉开窗帘站在窗边是,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混乱的景象。
一院子的大小仆人追着一个跑上跳下的身影,陶季不小心踹倒了小盆栽,就一帮仆人乱哄哄的去抢着接,而罪魁祸首则玩上了瘾,他跟只猴子一样爬上廊柱,把二楼廊柱上挂的幔布全都扯下来。迈哈迈德一向并不喜欢喧哗,除非是为了连结势力的聚会上,他都是个认真的穆斯林。
“下来!”他推开门走出去,蹙紧眉头斥道,黑色的手杖敲了敲地面:“陶季,给我下来!你在一个忠诚穆斯林的家宅中如此喧哗破坏,就是对真主安拉的不敬。”
陶季还扒在二楼的窗框上,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也没听懂穆斯林是什么意思,然而迈哈迈德已经火大起来了,他对旁边的老仆说:“拿枪来,他要是不下来就把他打下来!”
老仆幸灾乐祸的跑去拿枪,陶季已经跳了下来,他完全没明白自己触犯了宗教忌讳,有些带着不服的站在大院子里看着迈哈迈德。
“你如果在别的穆斯林家宅中做这种事,他完全有理由向你开枪而不犯法。”迈哈迈德依然蹙着眉头:“你信仰佛教么?”
“啊,不怎么信,我只拜过妈祖。”陶季耸了耸肩。
“那就好,否则你就是外教徒。给他找一本伊斯兰法看看,让他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忌讳,我可不想让他一次又一次犯错。”
“你不是在国外读过书么?怎么还会信这些邪……额,宗教。”陶季很不能理解,在他眼里迈哈迈德更像是个很有文明的绅士,而不是在清真寺做礼拜的大胡子男人。
“正是因为我在自由而现代的国家待过,我才知道我们的信仰饱含了多少先祖们的谆谆教导,许多习惯与习俗都是健康而科学的。反而是太多自由而没有信仰的国家,饱含了太多的污垢。”迈哈迈德很认真的用低沉的嗓音说道。“你如果认真拜读伊斯兰法,就会发现我们的民族对生活方式的科学取向和严格规范,也是民族素质和文明行为的表现。”
陶季真的很想在心中轻嗤一声,迈哈迈德对他说话的态度如同在教化信徒一样,不过对于陶季这种只认钱与命的亡命徒,这话显得略假了一些。啧啧,我身边怎么尽是这种人,阿历克赛信仰着他的正义与荣誉,迈哈迈德信仰者他的传统与习俗,弄的就只有我一人没有目标四处晃荡。
第二天,陶季就被迫拿着厚厚一本伊斯兰法行为准则,蹲在镜子前一面编头发,一面念着:“禁止吃死物,无论淹死的,勒死的,雷击死的,摔死的,互相觝触而死的……”他找了唯一一件有大镜子的房间,努力的贴着头皮编出当年飒爽英姿的小辫子来。
膝头的那本书破破烂烂的,却满是注音,由于大部分文字是古语,许多字都用钢笔标出了它的现在用法,陶季还发现到,书的第一页还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体:“我愿成为忠诚的穆斯林,我愿追随我的安拉我的少爷。”不过这行字后面却可爱的花了一个小小心形。
然而就在那句话下面,又有一行沉稳大气的字:“在伊斯兰法上乱涂乱画乃是对安拉的大不敬,但我愿与你共同承受安拉的惩罚。我的阿布。”这句话每一笔背后,似乎都包含了当时写这句话的人的调侃与深情,啧啧,真是让人羡慕。
“你怎么在这里。”这间卧室的另一扇小门打开,头发湿漉漉披着厚外套的迈哈迈德从浴室里迈出来。
“啊——我想梳头,就这房间有镜子。”
迈哈迈德把外套仍在地毯上,他穿着衬衫与睡裤,掀开了被子坐到床上:“嗯,那你继续读吧,我稍微躺一会儿,别声音太大。”就算刚洗完澡,他的衬衫袖口与领口的纽扣依然紧紧系着,仿佛不愿多袒露自己的皮肤一样。
“嗯……”陶季卖乖巧的点了点头,继续磕磕绊绊的读着。
偶尔他回过头来看了看迈哈迈德,却发现他真的是在午睡,闭着眼睛也没再看自己。陶季以为他睡着了,就有点想偷懒,有一茬没一茬的念着:“禁止遭受到灾难时打脸、撕扯衣服、说出不情愿……的话……”
“是禁止说出不情愿真主定然的话。阿布。”突然背后传来细微的类似于呢喃的声音,带着浓厚的鼻音与浅浅的笑意:“你又这样走神偷懒了……我的阿布。”
作者有话要说:都不要跟我说话,哼,伦家已经死了!没有评论冷死了!捅爷已死,请勿烧纸!谁要是敢给我烧纸,我明天就把冥币打到你的工商银行账号上去!哼……不理你们这些潜水霸王的坏蛋,呜呜呜,都是坏蛋!
☆、【回忆】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没想到大家都猜到了,那就挑明吧。大家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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