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屋里烛光昏暗,柜子上的熏香散发著淡淡的气味,这股味道并不鲜明,却在无形中充斥著整间屋子。
无人经过酒楼,也就不会有其他的食物,赵五仍是蒸了一些包子,自己过完之後再送去给谢宁双。他推门进屋,谢宁双还在睡。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眉头微微皱起,神色里带著一种细微的脆弱。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被子却滑落在了腰部,赵五把碗放在了桌上,小心替他盖好被子。
“这麽大的人了,竟然还会踢被子。”
赵五轻笑,坐在了床边。修长的手指抚摸著谢宁双的脸颊,细腻柔滑的肌肤手感极好,就好像是一块鲜嫩的豆腐,润滑地让人放不开手。
赵五笑著伸出了手,在自己的脸颊出捏了一把,怎麽都觉得自己已是粗疲老肉了,明明他也并不比谢宁双大了多少岁。
原本的被单换成了大红色,那是谢宁双要求的,就连桌子上的蜡烛也是洞房里摆著的,他没有问赵五为何会有这些东西,而见到赵五照著他的意思做好时,满心欢喜地上前一一摆弄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一般,对什麽都充满著好奇。
谢宁双是侧睡著的,两腿却分得很开,手臂也抓著被子摆在两旁,衣襟有些松散,胸口的痕迹清晰可见。
想起那夜的情事,赵五不禁扬唇一笑,对於谢宁双,他显然是相当地满意。这般的风情,这般的勾人心弦,疯狂激烈,就好像是扑火的飞蛾一般。赵五一早便知,自己与他极为契合。
赵五坐了许久,谢宁双才醒过来。他睁开眼,似乎看不清眼前的人,盯著赵五瞧了半天,然後又揉了揉眼睛。
“是你?”
谢宁双的声音有些疲倦,懒洋洋的,透著一股媚态。
赵五轻笑出声,点头答道:“恩,是我。”
“我饿了。”
谢宁双慢悠悠地坐起身,等著赵五把碗递给他。酒楼的吃食只有包子而已,原该是早就吃腻了,谢宁双却渐渐习惯。
“冷了。”
谢宁双皱了皱眉,似乎是不太高兴。
赵五无奈地摇了摇头,笑著接过他手里的包子,咬了一口含在嘴里,待到渐渐暖了一些,他搂过谢宁双的肩膀,吻上他的嘴唇。温热的包子顺著唾液一起被送进谢宁双的嘴里,谢宁双不觉得恶心,反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赵五笑吟吟地看向他,毫不厌烦地重复著这样的动作,谢宁双懒洋洋地躺在他的怀里,披散著的长发落在他的胸口。明明是qíng_sè至极的举动,两人做来倒先得平常,仿佛是早就习惯了一般,又或者是原就该如此。
将最後一口包子送进谢宁双的嘴里,赵五便准备起身,他刚一动,谢宁双忽然拽紧他的手臂,似乎是下意识的举动,就连谢宁双的脸上也有著几分困惑。
正当两人沈默之际,突然,楼下传来了粗鲁的叫喊声,赵五慢慢地站起来,握著谢宁双的手从自己身上松开。
“我去看看。”
很快,赵五便不见人影了。
来者有五人,皆是年轻力壮的大汉,上身穿著粗布厚衣服,下摆塞进马靴里,一副短打装扮。赵五一边下楼,一边已将他们仔细打量,包袱里似乎有不少东西,看样子拎著很沈。
“老板,来一盆牛肉,一盆肉包子,再来一坛酒。”
说话那人满脸的胡渣子,长得一张北方男儿的脸,声音又粗又底,语气也极不和善。
未等赵五回答,那人又朝他吼道:“你这里有几间房,我们兄弟几个要住几天,躲躲风沙。”
赵五走下楼梯,笑嘻嘻地迎上前,一脸为难道:“这里只卖酒,没有饭菜,也不住人。”
语气虽客气,话却不客气。
赵五刚说完,那几人一拍桌子纷纷站起,领头那人更是凶狠地瞪向他,一把拎起他的衣襟。
“少给我们来这套,赶快去准备东西,不然有你好看的。”
赵五虽然好酒,但也极爱干净的,那人身上一股子的汗臭味,闻得他犯恶心。
见赵五露出厌弃的表情,那人更恼,甩手就把他扔在了地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走,兄弟们自己找吃的。”
说完,几个壮汉径直从赵五身边走过,大步往厨房那里去了。赵五摔疼了屁股,坐在地上也不著急起来,只是嘴里倒不含糊,对著他们囔囔道:“客官,别啊,我们店里的食物都是自个儿吃的。”
那几人哪里会理睬赵五的话,头也不回地就往前走去,忽然,赵五看见他们停在了原地,他拍拍屁股站起身,挡在他们前面的人是谢宁双。
“哟,这店里的小白脸还真多,该不会是娼馆吧。”
领头那人笑得一脸下流,凑近到谢宁双的面前,伸手就要摸他的脸,嘴里还囔囔著:“我说老板啊,你家相好给我玩一玩……”
话未说完,谢宁双狠狠地蹬了他一脚,正中他的腹部。
“没用的东西。”
谢宁双说的不是那人,而是站在一旁揉著屁股的赵五。
“好辣的脾气。”
那人大笑,笑得咬牙切齿,他朝其他三人使了个眼色,四人纷纷抽出包袱里的大刀。
果然是马贼,赵五心想。
谢宁双见他们亮出了大刀,不急反笑,忽而抽走其中一人的腰带,随意地握在手里朝他们抽去。软绵绵的腰带忽然变成了一根长棍,坚硬有力,径直朝著那几人的大腿打去。
四人心里一慌,挥舞著大刀朝谢宁双砍去,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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